倆人一飲而儘,梁先生又給兩人滿上了一杯。
趙班主道了聲謝。
接著,馬村長問道:“趙班主,除了戲台子,還需要什麼?儘管吩咐啊。”
趙班主說道:“嗯,好!但是戲台子,可有講究啊!”
馬村長眉頭一皺問道:“戲台子還需要講究?”
趙班主放下筷子說道:“這是當然的,來時我跟梁先生已經說過了。”
“哦?”馬村長聞言,將臉看向了梁先生。
梁先生說道:“趙班主的意思是,給鬼唱戲,戲台子一定要朝西,意思就是歸西之人從西方來。”
“哦!你要不說,俺這種土老帽還真想不到。”馬村長恍然大悟的拍拍腦門,但是又說道:“可是,萬惡坑在南邊啊,這……這該怎麼辦?”
趙班主說道:“這個也商量好了!”然後尷尬的看了一眼梁先生,料想幾人剛回來,加價錢的事,馬村長還不知道。
俗話說,有錢能使鬼推磨,隻要有錢,你戲台子朝天開都可以。
“是這樣的……”梁先生與馬村長耳語了一番。
馬村長忽然麵露難色。
但是這是梁先生談成的戲,就算有難處,他也得想辦法。
梁先生也知道,若是大聲說出來,大家臉上都不好看。
趙班主一臉尷尬的,用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到了嘴裡。
然後故意扭頭對著夥計們說道:“不夠了,再來夾一點……”
張老二也如同主家一般,站起身對著那些門口蹲著的夥計喊道:“來來來,夥計們,一起喝一口,彆嫌臟!”
說完右手從桌上拿起一瓶酒,左手端著個酒盅,來到了眾人麵前。
一見張老二拿著酒過來了,他們連忙站了起來。
隻有老香灰還蹲在門邊,一邊扒拉碗裡的肉,一邊看著門外的夜色。
張老二先倒滿一盅,然後遞給一人開玩笑說道:“來,一人一盅,不能貪杯哦……”
那人笑笑,接過來一仰頭喝完盅中酒,然後遞還給了張老二,順便道了聲謝。
張老二說客氣了。然後又依次為人開始倒酒,如意戲班裡的人,都很客氣的道了謝……
但張老二看到門口蹲著扒菜的老香灰時,來了精神,看來又想接著聽故事了,至於楊飛與蘇柳的故事,他還是挺耿耿於懷的。
張老二端著酒盅,與老香灰並排著蹲了下來。
“嘿!老頭哥,你要不要喝點?”
張老二給的這個稱呼實在讓人覺得哭笑不得。
老香灰倒是不介意:“你可以喊我老香灰。”
張老二嘿嘿一笑說道:“我說,老香灰,來,先喝一口!”說完一臉爛笑的遞過去了酒盅。
老香灰手裡拿著筷子,擺擺手說道:“這個還真來不了,陽氣弱的人,喝這個跟吞火炭一樣。”
“哦?是嘛?”張老二也半信半疑,根本沒聽過有這麼一說。
“你真不喝,那我喝了啊?”張老二端著酒盅的手還不想縮回來,以為老香灰隻是不好意思接。
“請便!我是真喝不了酒味兒。”老香灰繼續扒著菜,吃的津津有味,隻是一雙眼睛犀利的看著門外。
張老二悻悻的將縮了回來,然後一飲而儘。“哈——真甜!”
“甜?酒是甜的?”老香灰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著外麵,頭也不回的問了句。
張老二麵帶三分酒氣,雙頰微紅,吐著舌頭笑道:“可不,甜死個人!”
老香灰嘴角動了動:“酒不是苦的嗎?”
“不不不,酒就是甜的,苦儘甘來嘛!”張老二又自己倒滿一盅,喝完還意猶未儘的搖搖頭。
老香灰也沒搭理他。
張老二卻開始大著舌頭問東問西了:“老——老香灰,那你還沒——沒說,楊——楊飛跟蘇柳去了哪裡?蘇柳為啥沒跟著回來?”
老香灰忽然愣了一下,隨後問道:“你乾嘛非要知道他們去哪了?”
張老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