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想的唇被吻著,隻能在鼻腔裡哼氣,她不太甘於任他拿捏,想要反咬他一口。
“唔......”
卓序仿佛預判了她的舉動,勾住她軟馥的舌尖,齒關一合,先一步咬了她。
隨後兩人分開。
雲想惱怒地瞪著他,唇上還遺留著接吻時纏綿的感覺,舌頭的痛感卻也分明得很。
而卓序這始作俑者,衣冠齊整,並無慚愧。
雲想按下怒氣:“要出去了嗎?”她放軟聲音,迷惑敵人,“我還沒親夠。”
卓序不為所動,微笑道:“但我親夠了。”
他收回了手,按亮廂內的燈,雲想得以瞥見他手上的一抹水光,耳後溫度飆升。
卓序自然瞧見了她發紅的耳根,他假裝好心地揉了揉她的耳垂:“是要咬我嗎?”他的聲音裡流動著潺緩的笑意,“彆太幼稚了,想想。你也不想等會兒被看出來,對吧?”
雲想從空包廂裡出來,為了和卓序錯開,獨自去往露台吹風。
趙鳴談論起那段婚姻的時候,大言不慚地說: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。
招致雲想的白眼。
輪到自己身上,她不得不承認,在不道德敗壞的前提下,偷情彆有一番刺激。
也許她和卓序在工作和生活之間,都需要這點刺激作為調劑品。
微涼的晚風從江麵上吹拂過來,雲想望著對岸的高樓和燈火,撫上濕潤的唇。
顏色一定被吃掉了,但她的口紅留在洗手台給了宋敏。
“或許,你有需要嗎?”
一支方管口紅遞到雲想身側。
雲想訝異回頭,白色西裝的男人站在她身後。
“這是......?”
“新的,本來要送給女朋友,但剛分手了。”
“......我可以買下來。”
“不需要。反正扔了也是扔了。”男人不見低落傷心,反而帶了幾分散漫。
他長得很好看,氣質風流,是俊美的類型,但雲想關注的點在於他很麵熟:“你是,顧恒?”
顧恒是她同班同學,很少來上課。
在學校也算風雲人物,如果不論正負麵的話。
連在校風自由的外國語高中,他都會被樹成反麵典型。
班上有過一個互助計劃,好學生幫助差生,雲想因此和他做過一段時間的學習搭檔。
不過現在的顧恒,看起來倒是外表光鮮,人模人樣——果然家境會為一個人托底。
既是認識的同學,雲想的戒備心就降低了,接過新口紅,憑手感補好妝。
“謝謝了。我高中的是不是還欠你一餐飯?改天請你吃。”
“我們是不是還沒有聯係方式?”
雲想正要遞出名片,顧恒先遞給她了一張紙。
很不正式,像是從什麼本子上隨意撕下來的,邊緣呈鋸齒狀。
正麵寫著一串飄逸的字母,應該是微信號碼。而背麵......
雲想看到有陰影從白紙上浮出來,翻到背麵,是一張筆畫簡潔的速寫圖——
隻有背影長發女人,傾身倚靠著欄杆,眺望遠處。
雲想猶疑地問:“這是,我?”
“剛才看到你站在那兒,背影很漂亮,問服務生借了支鉛筆,隨手畫的。”
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