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現在,雲想已經不再有喜歡,卻無緣無故地聯想到,如果卓序的手,放在她的身上,會是什麼樣的感覺?
性比愛直接很多。沒有百轉千回,沒有消耗自我。
以前喜歡過的人,如今無責睡他一覺,也算是了卻一樁遺憾。
“這不是夢。”
“你不敢嗎?”
兩人同時開口。
“激將法對我沒用。”卓序嗓音微低,“雲想,清醒一點。”
即使,他也不是完全清醒的。
卓序白天出現了嚴重的偏頭疼症狀,他吞了藥,參加酒宴的時候,來敬酒的人源源不斷,他又喝了不少。
雖然不到雲想這樣失去理智的程度,但頭腦內的神經仿佛也在混亂的拉扯著,尤其是,在她這樣蠻橫無理地添了把火後。
雲想的臉龐貼近他,嬌豔無匹,輕熟的嫵媚感彌漫在眼角眉梢,與她在平時的乾練冷靜截然不同。
“什麼叫清醒?”雲想柔慢地吐氣,“我知道你是卓序呀。”
她的呼吸灑在卓序的唇上,清晰地說出了他的名字,眸中漾著瀲灩的水光。
雲想咬了一下他的唇,眼睛眨呀眨,挑釁道:“你是不敢,還是不行,唔......”
後頸驟然受力。
卓序握住她的脖頸,將她壓了下來,封住她的唇。
他的吻,帶著強烈的個人風格,撬開雲想的齒關,強勢地深入,她柔嫩口腔內的每一寸領地,都被他進犯。
室內窗簾緊閉,幽暗的空間,溫度、濕度無一不適宜,但雲想熱得快要融化,和他分開時,唇間有牽連的水線。
雲想氣喘籲籲,呼吸不過來,自救般撐著卓序的胸膛,坐了起來。
卓序目光黑沉,盯著她,微挑唇角,兼有警示:“你現在下去,還來得及。”
“來得及?”雲想笑了笑,“你知道,我從來都是迎難而上的。”
雲想抬起腰,再緩慢地坐了下去。
她的膽子比他想象中更大。
卓序的胸口輕微起伏,喉結向下一滾,理智僅存的最後一根弦,繃緊,而後斷裂。
雲想還是生澀,而且卓序他......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。
木已成舟,但疼痛和未知的恐懼一起襲來,她想要退開。
卓序握住了她的腰,拇指微微陷入她腰間的皮肉。
他一動作,深而重,雲想差點尖叫,癱軟著倒了下來。
“這不是你想做的嗎?”卓序沉聲問,“到這就受不了了?”
他的麵容冷峻依然,行動卻具有十足的侵略意味。
身體的感覺太過銳利,雲想已經思考無能了。
曾經珍貴到不舍得吃一口的食物,現在卻能飽食,超出限度地享用。
邊界變得不再重要。
現實與夢境,過去與當下,混淆在一起。
......
卓序習慣早起,甚至不需要鬨鐘。
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隻有熹微的晨光從窗簾的縫隙間透露。
時間還不到七點。
酒店將早餐送到了房間。
卓序起身,換上新的襯衫和長褲,端起桌上的咖啡,走到窗前。
窗簾緩緩打開。
日出時的海麵很美,海水的近處是蔚藍色,在天際線染成了金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