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既然死了,為什麼還要爬起來害我?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啊。
該死的,那小兔崽子為什麼早不生病,晚不生病,偏偏今天病了,卻讓我遭受此劫難。
這一切本來都該是那個黃毛小兒承受,我是遭受飛來橫禍啊。
後麵打瞌睡的大臣們,在魯王尖叫的時候,就醒過來了。
他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:先帝不僅滿身白毛的詐屍,還在吃魯王,魯王此時鮮血淋漓,已經奄奄一息。
“天啊,我難道是在做夢?”
“這太荒唐了,我怎麼會看到這些。”
臣子們有的呆若木雞,被血腥的一切嚇傻的,還有的腿跪久了,此刻麻木的不輕,根本就動不了。甚至於有些迷茫的沒醒過神。
何允彥渾身激靈,他幾乎是瞬間想起來了小皇帝那古怪的問話和安排。
心思活泛的他趁著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直接拔腿就跑,無論先帝變成什麼怪物,都輪不著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,赤手空拳的戰鬥。
更不必說,先帝屍變,若是損壞屍體,自己將來還能有什麼前途可言。
怎麼想留下來都不劃算,更何況,陛下已經暗示了他一切,恐怕今日此劫和皇帝是脫不開關係的。
他本來離門口就近,大長腿三兩下就跑出了宮殿。
門外的甲士並未阻攔,他們之前是接到命令,說是為了防備薩滿作法影響祭拜,這才披甲上陣。
原以為可能會見到刺客,再不濟也許是陰魂之物,誰成想,辛辛苦苦搶回來的先帝,變成最大的邪物了啊。
這誰能預料到,但是職責所在,殿內還有文臣武將在,怎麼看都很危險。
領頭的禁軍頭領英挺的長眉挑動,她的力氣奇大無比,即使披著重甲,手中拿著重達幾十斤的兵刃,依舊行動自如。
此刻還能冷靜的發號施令:“彆慌,當務之急是救人。先把這些大臣宗室撈出來,我且先帶隊用弓箭嘗試射殺此物。”
知道會有咒法之戰後,從武庫中拿出的武器都是經過符咒加持的,朱砂的光澤瑩潤,在月色下閃著光。
精鋼箭支上雕刻的有極小的咒文,這些對於陰邪鬼物都有很好的針對效果,因此常靜安並不畏懼。
隨著主心骨將任務安排下去,黑甲禁軍魚貫而入,開始拖拽著室內的臣子往外麵快速移動。
前排的邢敏甚至以為自己是沒睡醒。
見魯王表情猙獰,麵容痛苦,他下意識伸出手去,正好碰到了白毛僵屍。
行屍扔下如同破布口袋一樣的魯王,他本能的奔向了宗室們所在的位置。但是因為邢敏就跪在前麵,實在是礙事,於是飽飲鮮血的先帝不耐煩的伸手將他扔到了一邊。
指甲刺破血肉,遠比剛才迅猛的屍毒侵入體內,邢敏年老體衰,身體遠不如魯王,因此毒素發作的更加快速,基本上哼都沒哼一聲,就這麼倒地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