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雲秀沒等她說完,挽住黃大娘的手臂搖,“如果彆人知道你告假是為了照顧我,會怎麼看我呢?好像我就是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廢物似的。”
黃大娘笑出了聲,知道她在誇張,“誰會這麼看你呀?”
林雲秀擺擺手,故作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那就彆告假,告假是要扣錢的。而且,這工作多好,很多人也想做呢。乾娘,你就放一百個心吧,我不會虧待自己的。”
黃大娘無奈搖頭,也沒有推就,看向站林雲秀後一丈遠的楊喬,朝他使了個眼色,示意請他幫個忙。楊喬以微微點頭作為回應。
楊喬向來重諾,黃大娘放心了許多,便說道:“那我走了。”
黃大娘離開後,林雲秀想了想自己令黃大娘擔心的事,無非就是裹腹飽餐一頓的問題。這問題要解決也簡單,就是下廚。可她不愛下廚,就像一些人不喜刺繡、縫衣裳一樣。
她也有勉強嘗試做飯菜,且不說過程中雞飛狗跳的,做出來的飯菜更是連小孩兒也不如,米飯不是焦了就是生硬,菜如最簡單的炒青菜,林雲秀就是有那個本事把菜給炒到黃葉無法下咽。如此嘗試幾回合,林雲秀對自己已經不再抱有幻想,自己下廚簡直就是浪費糧食浪費金錢。
有時候,她忍不住想,可能是老天給了她特彆的尋物能力,也就沒有給她像樣的廚藝。
黃大娘說的一句話也沒錯,去小飯館吃飯確實隻是嘴上說說的而已,小飯館的飯菜比自家做的要貴了些,不利於存錢。
吃什麼呢?林雲秀早有決定,小飯館除了家常菜,還有饅頭可以買。
離午時尚早,屋內隻剩林雲秀和楊喬兩個人。林雲秀把楊喬當成透明人,去院子一角菜地澆水。
楊喬進了屋後沒多久,又出來,一麵往外走,一麵朝林雲秀丟了句“出門走一圈”。
澆著水的林雲秀想說“關我什麼事”,脫口而出的卻是“好”。她愣了下,想起要說一些嗆人的話時,他已離了好遠,頓時索然無味。
鄰近中午,坐在小鋪中的林雲秀望著外麵無雲泛藍的天空,肚中有些餓。那位說了出門走一圈的人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的跡象,估計午餐一事他自有他的想法。
林雲秀取了鬥笠關門掛鎖,去小飯館買了幾個饅頭,她沒有囤多些饅頭的想法,因為時值盛夏,天氣炎熱,吃食極易腐爛發臭,是以林少宇和黃大娘做飯菜時都不會多做導致浪費,不然她也可以就著剩飯剩菜湊合著吃了。
林雲秀帶著饅頭也沒有馬上回家,而是來到了林家附近路邊的一棵大榕樹下。
大榕樹也不知道在這裡生根多久了,有人問村中最長壽的老人,老人都說來村裡的祖宗在此生根時,大榕樹就已經存在了。
大榕樹生機勃勃,樹冠極廣,林雲秀曾沿著樹冠邊緣走,也走了七八十步。若在樹旁看,隻能看到滿滿的樹葉,看不到樹冠裡有什麼,可在樹下往上仔細瞧一瞧,就會在極高處看到一些極大的鳥窩。林雲秀曾爬上樹躺一會兒,也遠遠瞧了一眼窩裡有什麼鳥兒,為此還被大鳥當侵犯者攻擊過。
有獨木成林之稱的榕樹有無數條垂落入土的支柱根,有一根長勢十分奇怪,本該直直垂下來的,但中途好似被人用力打歪了一般,與彆的直立支柱根顯得那麼與眾不同。很多路過的人或附近種田的農夫累了,都會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