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倩一看小魚已得了自由,心知小偷已確認,此案已破。待她看清那名婦人後,有點愣住,“劉媽?捕頭大人,這是?”
這名婦人,林雲秀也認識,她正是王錦那位在陳宅上當花匠的母親。此刻,她跪在地上,泣不成聲。
經徐華剛陳述,原來陳倩在書房裡端詳金手鐲時,窗未關,那金光閃閃的光芒吸引了剛走入院裡準備修剪枝條的劉媽。後來有丫頭來報衣裳已至,陳倩和小魚離開,劉媽便動了心思,借著去書房修剪盆栽的當兒,將那裝了金手鐲的盒子偷拿了出來埋在泥裡,等合適的機會再挖出來取回家。
不僅如此,劉媽也招認了自己從前也用一樣的方式偷了陳倩不少首飾,隻是陳倩一直不在意,這便給了她變本加厲的勇氣。
林雲秀十分好奇這是怎麼審出來的,看林少宇站得不遠,便悄悄朝他招招手讓他過來。
“少宇,怎麼審出是劉媽的?”
林少宇眉目中帶著得意之色,壓低了聲音道:“還是楊大哥提示的,手鐲上有泥,陳家是大富人家,丫環小廝一般手上不會有泥,大概率是跟打理園林有關的活。你還記得那天王錦說她有東西丟的時候,陳倩來了,她又說沒有丟東西的事?”
林雲秀茅塞頓開,“原來那什麼蝴蝶花簪也是偷來的,所以做賊心虛?”
“是的。楊大哥兩者結合推斷出來的,所以我們才這麼快就審問出來了。”林少宇笑著看她,似意有所指,“像我的話,就不會把這兩件事聯想到一起,你說呢?”
林雲秀抿著唇,不免瞧了楊喬一眼,目光十分複雜,神情不是很服氣。雖然不想承認楊喬是真的細心如發,但換她來,確實也未必會聯想到一起,隻會猜測手鐲上的泥是在埋的時候不小心開了蓋沾上的。
陳倩臉色難看,望著劉媽直皺眉頭,“劉媽,家中待你不薄,月錢豐厚,為什麼要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?”
劉媽跪著爬向陳倩,抓住她的裙角,泣聲道:“我知錯了,小姐,求你原諒我,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這是發生什麼事?怎麼會有官差大人?”門外有聲音傳來。
陳倩聽出是父親的聲音,從劉媽手中掙脫衣角,連忙迎上去,“爹!咱們家出小偷了。”
“小偷?”陳員外看到了地上跪著擦眼淚的劉媽,不可置信地問道,“她是小偷?”
得到陳倩的肯定後,陳員外看了一眼劉媽,又看了一眼徐華剛,最後問陳倩:“偷了什麼?”
陳倩這下被問得很是不知所措,支支吾吾的。
徐華剛見狀,站出來道:“偷的這個,之前還偷了不少陳姑娘的首飾。”說著,將收好的金手鐲盒子取出來給陳員外看。
陳員外一見金手鐲,臉色大變,“這手鐲怎麼……”他瞬間明白了什麼,瞪著女兒說不出話來。
“爹……”陳倩揪著自己的衣帶,眉宇間楚楚可憐。
陳員外瞪了一會兒,又麵帶笑容對徐華剛作了一個揖道:“捕頭大人,是小女報的案,對嗎?我替小女感謝各位大人的不辭辛勞。既然金手鐲已找回來,能否將此還給我?”
徐華剛收回盒子,搖頭道:“令媛已報案,按章程,接下來就是堂審。這金手鐲是贓物,需呈堂證供,等案子一結,金手鐲立即歸還。”
陳員外有些急了,“那我們撤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