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林雲秀說什麼,楊喬已抓著剛砍成的長木棍飛身掠去,加入混鬥。林雲秀這滿腔熱血滾燙,依著楊喬的意思去叫人。
她記得來時路邊稻田裡有好些莊稼漢,便想也沒想就牽過疾風縱身躍上馬背,等她坐穩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套動作行雲流水,仿佛從前就已這樣很多次,十分熟練。
疾風揚蹄,原地不動,隻等著林雲秀的指示。她也沒有多想,立即朝來路一抖韁繩,微夾馬肚,疾風如風一般疾奔而出。
她很幸運,沒行多遠,便遇到三名獵戶相約上山打獵。獵戶們聽聞來意,立即隨她去了打鬥處。
到了那,遠遠就見楊喬護著身後的小魚,長木棍在他手中似是有了靈魂,左旋右轉,一下下地架住那兩名蒙麵人的劍招,小魚雖受傷不宜出手,但她在楊喬身後,一道長鞭在楊喬空出的門戶裡突其不意地攻擊過去,即便傷不到人,也能讓人心生顧忌。
楊喬與小魚的配合默契、天衣無縫,兩名灰衣蒙麵人無論如何都得不了手。但灰衣人沒有退意,一招比一招狠。
林雲秀一邊跑,一邊留意戰局,那兩個蒙麵人似乎都回避著楊喬,隻想取小魚的性命。
“住手!”
獵戶們中氣十足,聲音很是洪亮。那兩個蒙麵人聽見了,攻擊中快速朝他們瞥了一眼。有那麼一瞬間,兩個人似乎都停滯了下,隨即在與楊喬對招中飛速撤退。
林雲秀和三名獵戶已經跑到了小魚身旁,兩個蒙麵人已經跑遠了。
楊喬扶著小魚靠著樹坐下來,問她:“沒事吧?”
小魚按住腰上的傷口,明明白著一張臉,還帶著笑容望著林雲秀道:“我舊傷剛愈,又添新傷。一會兒還得麻煩林姑娘幫我止止血啦。”
林雲秀當仁不讓,用力地點了點頭。
豬戶們見狀,問道:“需要我們去報官嗎?”
小魚目光中帶著感激,扶著樹欲起身欲向三位獵戶行禮,獵戶們看出她有心向他們道謝,擺手阻止道:“受了傷就先不要動了。”
小魚道:“謝謝三位大哥,這事情我會處理的,還請三位大哥速速離去,以免被江湖紛爭纏上。”
獵戶們互望一眼,他們知道剛才那陣仗明顯是江湖人士的日常,那是與他們風馬牛不相及的生活。
目送獵戶們轉身離去後,林雲秀忍住向小魚詢問那兩個灰衣蒙麵人的心,關心問她:“還能走嗎?”
小魚微挑了眉笑道:“不是大問題,還能撐。”
林雲秀與楊喬對望了一眼,楊喬示意她同他一起將小魚扶上馬背上,之後,去撿回被他扔下的竹筐。
小魚因為腰傷,在馬背上難以自主坐立,需要有人給她做依靠。林雲秀沒有遲疑,上了馬,讓小魚靠在自己懷中。她竭力伸手去夠韁繩,不料被楊喬捷足先登。
楊喬牽著韁繩,疾風受他牽引慢慢走。林雲秀默然地抓住馬鞍,穩住身子
沒有言語,就這樣默契地暫時遺忘兩個人還處於冰凍的關係。
小魚似乎非常疲累,靠著林雲秀閉目養神,隻是眉宇間掩不住痛苦神色。林雲秀想讓馬快些,但怕顛簸得太厲害會影響到小魚的傷。
有一莊稼漢走來,看見馬上姑娘腰部衣裳染著血,神色大驚,“阿秀,這姑娘是怎麼了?看起來是受了傷?”
林雲秀不想給村民徒增恐慌,看了一眼停下來的楊喬,信口胡謅了起來,“是這個家夥,砍柴的時候沒留心,砍到了這位姑娘,這不,我們送她去治傷。”
繞是遇到什麼事可以做到波瀾不驚的楊喬,聽到這話都有些氣血翻湧,這種聽起來不著調的事,放在他身上簡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