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雲秀走到屋子前,坐在門邊上,原本自信的臉換上了一副焦灼的模樣。因到了夕陽時分,後巷走動的人多了起來。
沒過多久,隔壁房子走出了一個大叔,見林雲秀坐在門口,心生奇怪,上前問道:“小姑娘,你坐那兒乾什麼?”
林雲秀倏地站起,麵色哀愁,朝大叔深深鞠躬道:“大叔,我是來投奔親戚的,我娘臨死前說我的姨母住在這兒,讓我來投靠她。”
大叔聽到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沒了娘,心生同情,柔聲道:“小姑娘,這房子住的隻有一個男人,沒見過有女人啊。”
林雲秀裝作吃驚的樣子,“啊?那會不會是我的姨父?難道姨母也去世了?”
大叔愣了一會兒,皺眉道:“我沒見他有老婆啊……這樣吧,他每天都是戍時回來,你坐這還要等很久,要不你直接去前麵街上不遠的鬥金當鋪找他吧。”
“鬥金當鋪……我記住了!”林雲秀說著,又發起了愁,“可是我不知他的名字……進去了我該怎麼找他呢?”
“他叫朱北。朱紅的朱,南北的北。”大叔好心告訴她。
林雲秀又朝他行了一個大禮,不無感激道:“謝謝大叔,我這就去找他。如果真不是,那我還是回家吧。也許時間隔得太久,娘記錯了。”
“可憐的孩子。”大叔臨走前,還安撫了林雲秀。
林雲秀回到茶棚,一臉的得意,“我套到了。”
楊喬掃了她一眼,將視線轉向他處,“套到什麼了?”
“那屋子的主人叫朱北,在鬥金當鋪乾活,每日戍時回來。”林雲秀很開心,那是一種不同於找遺失物品的快樂。
“不錯,有什麼要收尾的?”楊喬站起身,“如果沒有,就回家吧。”
“有,我需要演戲演全套,要去見一下朱北。”
楊喬不解,林雲秀將自己剛才如何套信息的事告訴了他,“所以,我要去鬥金當鋪找朱北,把接下來的戲全演足,以免露出破綻。”
說著,林雲秀又發起了愁:“還需要一個女性名字當充當我的姨母,叫什麼好呢?”
楊喬笑了笑,依舊在前邊走著,幫林雲秀尋找鬥金當鋪的所在。
“有了,叫常玲。”
話音剛落,林雲秀冷不防撞上了楊喬的背。她後退了幾步,捂著撞疼了的鼻子問道:“你怎麼回事嘛,不聲不響就停了下來?”
楊喬才回過神來,“哦,前麵有個小孩跑過去了。”說著,他又走了起來,林雲秀也揉了揉鼻子跟上。
不一會兒,她聽見前頭楊喬的聲音傳來:“這名是你瞎起的嗎?”
“也不算是,有一次夢裡看見一個小女孩圍著一個婦人轉,一口一個乾娘,那個乾娘就叫這個名字。”
忽然,林雲秀想起自己做過的那場羞恥的夢,頓時不說話。
這個夢有時候明明已經忘得差不多了,但總會在某個時候突其不意地闖入心裡。在這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