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雲秀抱胸,撇了撇嘴,“好吧,我和徐大哥等你們的好消息。”
楊喬心中一動,側頭望了林雲秀一眼。她看似服從,但臉上的神情卻是彆有一番成竹在胸。
剛入夜,楊喬按照計劃上了朱北家的屋頂,在屋脊暗處留意下麵的動靜。他望著夜空隱有缺口的圓月,這月光依舊照如晝。
忽地他看向右側遠處的屋頂,纖細身影不細看還真不可見。他無聲地搖頭,她終究是來了。
酉時剛過,小巷行人雖漸漸少了,但仍有三三兩兩的在走著。不過多時,巷子深處出現了身材高大的男子,借著月光可清晰看見有一隻眼罩覆住了他的左眼。
楊喬不動聲色地望著他越來越近,直到聽見下麵叩門聲、開門聲、寒喧聲依次響起,楊喬才動了動身體。他沿著屋頂翩然落下,無聲無息。
他緊靠著朱北特意開了一半的窗外,凝神細聽裡麵的動靜。
朱北按計劃正在灌莫獨已下了些微蒙汗藥的酒,衙門特製的蒙汗藥起效時間慢,但效果持久。先是把他灌醉了哪怕是微醺,總能麻痹其警覺。果不其然,莫獨不甚防範,已經有些醉意。
緊接著,他聽到朱北開始談正事。
“莫老大,最近我有件事心神不寧的,不說我不舒坦。”朱北望著他花了大筆錢從莫獨手中交換得來的包袱,包裡是莫獨要與他換錢的值錢物件。
“什麼事你就直接說,彆跟我繞彎子扯這些有的沒的。”莫獨顯然不喜朱北這一點也不單刀直入的話。
“包袱裡的都是好東西,但是……有沒有在本縣裡的?”朱北也趕緊切入主題。
“今年沒有!”莫獨一口飲下杯中酒。
“今年沒有,就是前幾年有?”
莫獨咂了咂嘴,不以為意,“去年有個,那東西也不算值錢,出不了事!”
朱北騰地站起身直跺腳,“果然不幸被我猜中!莫老大,你可害苦我了!”
“怎麼?”
“我無意中聽說去年王家村命案中有玉佩被盜,打聽了下,那玉佩和你給我的很像。”朱北小心措辭,“所以王家村那件事是不是你乾的?”
“什麼王家村,李家的,城外那些窮鄉僻壤我哪記得住?”
“就這麼說吧,城外南邊大約二十裡處,有個四十來歲的喝了酒的漢子被一刀割喉,還有一個漢子手裡塞了一把刀。”
莫獨微眯著朦朧的眼,聽到一刀割喉,似是想了起來,點了點頭,“是有,老子看那人一直盯著我,一個不爽就刀了他。朱老弟你放心,刀給了醉倒在地上的男人了,保準查不到我頭上。”
“哎呦!老大,我們都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吧?剛交易那會兒我可是說了,我不能收本縣的寶物,就是怕買家一個不小心泄露,很容易被查出來!”
“怕什麼!你這不是沒事嗎!”
莫獨不以為然,夾了菜正要往口裡送時,忽覺一陣暈眩,多年行走江湖的他立即察覺不對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