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有一樣的痣也不奇怪。
衛璟這回卻沒這麼輕易相信他,“把褲腰帶解開。”
盛皎月裝作沒有聽見,左顧而又言它,“郡主要等著急了。”
衛璟鬆開拇指,板著冷臉說:“好,孤親自動手。”
盛皎月發現這回太子真不打算心慈手軟,手指已經掐著她的腰。
她傻了眼,又是踢又是鬨又是求。
太子不為所動,反手擰著她的雙臂捆在背後,壓低了聲音,質問他:“你真是男人嗎?”
盛皎月睜圓了眼睛,脆弱的眼淚順著她的眼眶不斷往外墜,臉上的表情堪稱屈辱,落淚無聲,生動又可憐。
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。
太子已經起了疑心。
她以前想過要不要弄個假的糊弄,實在抹不開臉,又抱著僥幸的心態。現在才陷入如此絕境。
她被嚇得身體打抽抽,直接哭了出來,眼淚一把接著一把,打濕模糊了她的臉,她哀求著太子說:“殿下,你我…你我自幼相識,我是男是女,您怎麼會不知道呢?”
又是眼淚。
哭的直打嗝也是漂亮的。
烏黑的眼眸裡水光瀲灩,滿臉的濕痕,軟白的臉糯嘰嘰的,哭起來我見猶憐。
衛璟在心裡怒罵自己不爭氣,瞧見他的眼淚就忍不住心軟。尤其是他從來沒有在自己麵前哭成這樣。睫毛上都糊滿了眼淚。
盛皎月哭花了臉,模樣淒慘。
她也不確定能不能先用眼淚蒙混過關,上輩子他倒是很心疼她的眼淚,喜歡看她淚汪汪的樣子,卻又不許她總哭出聲。
屋外曹緣竟然攔不住郡主。
郡主算計著藥效起效的時辰,曹緣竟然攔著她不許她進去。
不過郡主卻也不慌不忙,這藥來頭不小,忍耐無用。非得紓解才能解掉藥效。
太子潔癖嚴重,不會碰宮女。
她隻需趁虛而入,生米煮成熟飯,自有皇後娘娘為她做主。
郡主打的好算盤,誰知道曹緣這麼沒有眼力見。
她叫曹緣滾開,曹緣喊來太監將無理取鬨的郡主拖了出去,郡主怎麼甘心就這樣離開。
曹緣知道郡主被侯爺寵的不知天高地厚,但也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豁得出。
天不怕地不怕,認準沒人敢收拾她,
曹緣被郡主折磨的頭疼,“讓人把郡主送回侯府。”
殿外動靜不小,聲音都傳進裡麵。
盛皎月如同抱著救命稻草,蜷縮著身體抹著眼淚說:“郡主……郡主急著見您。”
衛璟叫他彆哭了,緩緩直起身子,冷臉打開殿門,對著曹緣一通怒斥:“不是叫你讓人把郡主送回去嗎?”
曹緣有苦說不出,“奴才已經讓人將郡主送回侯府了。”
衛璟嗯了聲,扶著門框,“叫個太醫。”
殿內的盛皎月凶險躲過一劫,擦乾淨臉上的眼淚,整理好淩亂的衣襟連滾帶爬從床上坐起來,眼圈紅紅看著太醫著急忙慌跑來診脈。
太醫切過脈後為難道:“這藥邪門,沒有解藥。隻能靠殿下……殿下自己熬過去。”
衛璟後背濕透,掌心滿是熱汗,沉著臉叫他們都出去。
盛皎月後知後覺太子是被人下了藥,難怪剛才那麼不對勁。
衛璟叫人抬來冷水,當著他的麵寬衣解帶,他似乎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,站在原地傻傻看著他。
衛璟深深的目光盯著他的眼睛,邊扯開腰帶,邊冷嗤了聲問:“看什麼?你要幫我?”
盛皎月連忙擺頭,“殿下,我得回去了。”
衛璟嗤笑了聲,似笑非笑的眼神把她盯得心裡發毛,仿佛已經看穿了她身份似的,男人的腳步緩慢朝她逼近,“剛才一把鼻涕一把淚,哭著說我們自幼一起長大,交情不淺,這點小忙你也幫的了。”
他那大小頗為可觀的、隱約有了漸漸抬頭的趨勢。
略顯輪廓。
盛皎月被嚇傻了,她弱弱道:“我手疼。”
衛璟麵不改色:“你不是還長了腿?”
盛皎月懵傻過後小臉爆紅,支支吾吾,含糊不清,低著頭說:“我沒有。”
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已經被他的話打懵了。
要死不要死。
如此過分的調戲。
心裡肯定還記著她是不是女子這件事。
衛璟確實沒忘,他不信他說的話。
謊話連篇的騙子。
等到來日。
衛璟一定要親自將他抓個現行。
若是真把他當真傻子來騙,衛璟一定要他好看。
盛皎月半秒都待不下去,連聲招呼都不打,狼狽出逃。
衛璟冷眼看他逃走,洗過冷水澡後,頭發還未擦乾,將曹緣叫進來問:“公主是不是設了花宴?”
“是。下個月月初,請了好些貴女。”
“嗯。”衛璟扯了扯嘴角:“讓公主給盛府的三小姐發個請柬,請她進宮赴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