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將軍明目張膽闖入她的臥房,拿要掀她被子來威脅她坦白。
根本就不是她自願要說實話的。
至於他說的依依不舍,乖乖等他,這分明是沒有的事兒!
盛皎月下意識去看殿下的臉色,白皙漂亮的臉上沒什麼情緒,靜靜握著手裡的佛珠,漫不經心撥弄兩下,察覺到她的眼神,輕輕笑了聲。
冷冷的,沒有溫度。
盛皎月張嘴說謊就磕巴,“沒有的。”
她分毫不認,“你想陷害我。”
裴琅被她磕磕絆絆心虛不已的樣子逗笑了,“原來七小姐當日是耍著我裴某玩?”
翻臉就不認賬。
盛皎月好像記起了點自己為了快些打發他,對他點過頭,可逼迫出來的怎麼能算數呢?
她又看了兩眼衛璟,莫名自信他會幫自己,縮回去的爪子忍不住又亮了起來。
“是裴將軍強人所難,我是被你逼的亂點頭,不能作數。”
裴琅哪會和她客氣,見她當著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還時不時去偷看衛璟,火上澆油。
“你就是應了我。”裴琅不客氣道:“沒得反悔。”
盛皎月好脾氣的人都想和他吵架,他就是強詞奪理。
她還欲與裴琅爭執,衛璟先她張了嘴,看著裴琅淡淡的說道:“你先出去。”
眼前的人是帝王,哪怕裴家是他母親的娘家,裴琅也不好太囂張。
衛璟又對盛皎月說:“襪子穿好。”
盛皎月等他們離開後緩緩穿好襪子,她又穿好鞋子,悄悄地走到門邊,豎起耳朵貼著門偷聽。
衛璟方才一直在安靜的聽著,他看的清楚,少女和他辯駁時苦擰著眉,很是抗拒。
她討厭彆人強迫她。
所以先前那麼怕他。
衛璟對裴琅也算了解,美酒美人,都要收入囊中。但凡他看上的,就要帶回家去。
他不會冷落,正在興頭上喜歡的人,確實要星星給星星,要月亮就送她月亮。
可他的喜歡總是存不了多久,最長兩個月,心血來潮的那股勁不見了,就厭倦了。
衛璟問:“你想娶她?”
裴琅知曉話中有陷阱,不上他的當,“她答應了我。”
衛璟勾唇,“答應你的是三小姐,她現在是七小姐。”
裴琅的唇繃成一條冷漠的直線。
衛璟是帝王,他說什麼就是什麼,這世上所有事情都是由他說了算。
他拍了拍裴琅的肩膀,“以後你見了她得到皇嫂。”
衛璟是他的表兄,不過裴琅比他隻小了兩個月,從小就不肯叫。
衛璟說完也不等他回話,帝王周遭的威懾壓迫迎麵朝他打了過去,位高權重四個字就壓在他的肩頭。
“邢坤,送裴將軍回去。”衛璟冷聲說完這句,又冷冰冰對他說:“至於你的皇嫂,朕會親自送她回府,不勞你操心,往後也不要惦念。”
衛璟還是記仇的,撚醋比誰都酸,獨占欲比誰都強,“往後不要再來找她,沒事也少進宮。”
這是威脅。
也是好意提醒。
盛皎月聽不清楚,她將身體緊貼著房門,哪知房門沒有上鎖,整個人狼狽從跌出門外。
衛璟轉身看見趴在走廊上的少女,無奈搖了搖頭,輕笑著歎了口氣,男人走上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。
“急著要追誰?”他問。
盛皎月不好說自己是偷聽不成遭了難,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,“殿下,我該回去了。”
衛璟留她用晚膳,吩咐下去過後,也沒忘記和她算賬,“裴琅說的是怎麼回事?”
她很會騙人,他是清楚的。
盛皎月低頭,“我方才說了是裴將軍威脅我。”
衛璟問:“他如何威脅你?”
盛皎月抿了抿柔唇,滿臉不情願的解釋,“我若是不聽他的話,他就要掀我的被子。”
她用男兒的身份生活多秒,思維一時轉不過來,“那個時候我剛睡下,衣裳都沒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