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皎月聽著這聲主人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她實在無福消受,“你…你下去。”
男人不肯,竟開始脫衣裳,單膝跪在她的麵前,“讓奴來伺候您。”
盛皎月“……”
不是都說胡人極有血性嗎?
怎麼心甘情願要來伺候人?!
盛皎月本想說將他的身契還給他,放他自由之身。
但公主可能料想過她會如此,方才就將身契收了起來,沒有給她。
她說“我不用你伺候。”
男人依然跪在她麵前“伺候您是奴的本分。”
盛皎月都想喊救命了。
然而在她和這奴隸僵持不下時,房門忽然被推開。
衛璟的目光頓住,饒有興致看著已經脫了上身的男人,看見他匍匐在她的腳下,眼神冷了冷,嘴角卻含著笑意,“這是演的哪出戲?”
盛皎月說“這是我新買的奴隸。”
“奴隸?”衛璟掀起嘴角,“夫人好興致啊。”
盛皎月一聽他叫自己夫人,就知他存著不小的氣性。
這個男人本來就愛吃醋,如此不好收場。
她說“是我買來當護院的。”
衛璟掃了眼她搭在自己腕見的手指,並未推開,臉色也沒有好多少,他恍然大悟般點點頭“原來夫人是覺得彆院的護衛還不夠多。”
他淡道“那明日我讓邢坤多派些人來,將這裡裡外外都圍起來,如此也好叫夫人安心。”
盛皎月捏緊手指“你不要這樣說話。”
聽了怪叫她覺得難受。
衛璟沉默,斂了幾分怒氣,逐漸冷靜下來後用極冷的眼神看著跪在她麵前的男人。
奴隸卻不知死活,還要繼續火上澆油“主人,奴並不比他差。”
他有著傲人的本錢,他原也不肯當個毫無尊嚴的奴隸。
可是家中貧苦,還需要他的賣身錢來救母親和姐姐的命。
他能吃苦,也能讓她舒服。
她年輕貌美,他並不吃虧。
盛皎月被這句話砸的頭暈眼花,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。
果然衛璟稍微緩和了的臉色又驟然陰沉了下去,腳底的靴子惡狠狠踢上男人的前胸,“你算個什麼東西。”
這一腳,踢得十分重。
可這名奴隸體格又超出常人的強壯,竟似察覺不到疼痛一般。
盛皎月覺得他也無辜,讓人將他帶了出去。
她還得繼續哄著生氣了的衛璟。
憋了半晌,她哄他也隻會生硬的說“你彆生氣了。”
衛璟捉住她的手,“你怎麼會想著買個奴隸回來?”
盛皎月歎氣,“太悶了,出去轉了轉。”
衛璟稍作沉思,“是不是衛姒又找你胡鬨?”
盛皎月下意識為公主開脫,“不是。若我自己不想去,公主說破嘴皮子也沒用。”
衛璟掐緊她的手腕,神情都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“原來是你自己想去。”
盛皎月言語蒼白道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衛璟不願深究,他皺下冷眉,冷冰冰的壓迫感隨之而來,“一會兒就將他打發了。”
盛皎月的手腕被攥的偏疼,她說身契還在公主那裡,便叫這名奴隸留在彆院當個護院,也沒什麼。
衛璟簡直被她氣笑,“不行。”
他冷酷道“既然是衛姒買的奴隸,就送到她身邊去。”
“她已經有一個了。”
“兩個也不多,叫她好好玩個夠。”
衛姒誘哄她做這種事也不止一次兩次,衛璟屬實惱怒。
皇妹似乎有意給他添堵。
衛璟心想,他不僅要把奴隸送回宮裡,還要送到太後麵前,讓她看看衛姒做的都是什麼好事。
衛璟生平最討厭彆的男人覬覦她,哪怕是多看一眼都不行。
可她自己對彆人的愛慕,從來都是愚鈍遲緩。
遠的不說,便是裴琅就夠讓他頭痛。
有些不得不碰麵的場合,裴琅的眼珠就像長在她身上。
他和她的孩子都三歲了,裴琅還不知收斂。
“你彆嚇著公主。”
衛璟聽見她為妹妹說話,心裡也不大高興,“這回她敢帶你買男人回來,下次她都敢帶著你去逛窯子。”
盛皎月辯解道“我不會去的。”
她眼神認真看著他,說“風月樓裡的小倌都沒有殿下長得好看。才情更是不比殿下的萬分之一。”
她是不大擅長言辭。
但是發自內心說出的話,還是能將男人哄得暈頭轉向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