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繡見狀,上前一步擋在了廖晴嵐身前,厲聲喝道。
酸儒瞪大了眼睛,不滿地反駁道“你才放肆!我們可都是新科進士,身份尊貴,跟你主子說話,哪有你一個下人插嘴的份兒?”
錦繡聞言,冷笑一聲,毫不示弱“就你們也是新科進士?分明是一群登徒子!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對我家小姐無禮,真是無恥至極!”
這酸儒是寒門飛出的金鳳凰,從考中秀才開始,一直都是十裡八村的香餑餑,自視甚高,從來沒被這樣當麵駁過麵子,氣得臉色漲紅。
“你竟敢辱罵新科進士,真是膽大包天!”他怒道。
錦繡毫不畏懼,挺直了身板,大聲說道“我管你是誰!在我眼裡,你們就是一群無恥之徒!我家小姐乃是名門閨秀,豈容你這種登徒子輕薄!”
“裝什麼清高,你家小姐再高貴,貴得過清和郡主和廖家大小姐,人家長得美,還不像你們這麼矯揉造作!”
錦繡聽了,更加惱怒!
他們編排清和郡主就罷了,竟敢在她麵前編排自家小姐,正欲上前撕爛他的嘴。
廖晴嵐伸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,示意她不要衝動。
隨後將目光轉向那名酸儒,語氣平靜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銳利“那你說說,清和郡主和廖小姐是什麼樣,我好學習一二。”
酸儒以為廖晴嵐是被他的話嚇到了,心中洋洋得意,清了清嗓子,開始誇誇其談。
“清和郡主那是金枝玉葉,氣質高貴,舉手投足都流露出皇室的風範,麵對我們探花郎張兄,那是青睞有加,相談甚歡,連手帕都送給張兄。”
聽他的語氣,仿佛清和郡主已經對張逢山情根深種,毫不顧忌郡主的清譽。
廖晴嵐微微點頭“原來如此,多謝指教,那廖小姐又是怎麼回事呢?”
酸儒見廖晴嵐如此“虛心求教”,更是得意忘形,繼續道“那廖大小姐眼光就差了些,之前押錯了寶,在廖相爺的門生中千挑萬選,選了個沒中舉的,融進她恐怕得在新科進士裡重新挑選夫婿了。”
酸儒說著,上下打量一番廖晴嵐,道“你雖然是名門閨秀,但與清和郡主廖大小姐比起來,身份還是差了一截。她們尚且對我這種讀書人禮遇有加,你若能學得她們半分謙遜與和氣,也能早日覓得良婿。”
廖晴嵐聽了這番話,心中不禁覺得好笑。
她平日的交際圈都是官家小姐,從未有人敢在她麵前胡言亂語。
沒想到外界竟將她與顧明昭編排得如此不堪。
她輕笑道“聽君一席話,果然受教,還未請教這位大人尊姓大名?”
酸儒得意地搖頭晃腦道“在下王端,本次殿試二甲十七名。”
廖晴嵐微微頷首,聲音如泉水般悅耳動聽“那我就祝王大人前途似錦,官運亨通。”
王端聽得骨頭都酥了,他從未聽過如此好聽的聲音,仿佛仙女下凡一般。
他心中暗自感慨“書中自有顏如玉,聖人誠不欺我!”
廖晴嵐轉身欲走,王端急忙問道“姑娘,敢問芳名?”
廖晴嵐停下腳步,回眸一笑“你很快就會知道的。”
說完,她帶著錦繡翩然離去。
留下王端在原地癡癡地望著她的背影,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期待與渴望。
他在後麵大喊大叫“姑娘,我住在青雲巷五號,你可要記住了,一定要來找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