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露出無語的表情:“供蝦米(說什麼)肖圍(瘋話)!”
熟悉的口音讓許不辭一愣,上下打量著男孩——
高鼻深目,眉毛斜飛入鬢,利落的短發增添幾分英氣。寬肩窄胯,體型細長,隻是穿著簡單的運動套裝,像是從校園劇走出的陽光校草。
“你,你是印拙?”許不辭輕笑,“不畫油彩,還真沒看出來。”
印拙看起來興致不高,沒有多說話,徑直往前走著。許不辭靜靜地跟在後麵。
“他們進醫院了。”
許不辭知道他說的是沒有通過資格考驗的增損二將。
印拙語氣有點哽咽:“我回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抬到醫院,醫生說查不出病因。”
兩人回到現實的位置不太一樣,許不辭直接從宿舍床上醒來,而印拙是晚上躺在路邊的草叢被人推醒。
宋韻說過,頭一次登入登出遊戲的地點比較隨機,以後可以在麵板上預約,這樣不會那麼突然。
印拙眼眶泛起淚光:“我們都相信地藏王菩薩能保佑我們渡過災禍,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?”
許不辭沒有答話。
印拙繼續道:“其實,我有考慮過放棄,但看到他們躺在醫院裡,我在想若是我不進去,他們是不是真的醒不了!明明之前還是活蹦亂跳.....”
“停!”
許不辭打斷他的傷春悲秋,冷冷地道:“宋韻說過,進入遊戲的每個人都帶著現實世界內無法達成的心願,你應該也不例外。所以,不要將自己是否繼續的選擇推到彆人身上。否則,你無法做到心無旁騖,這一點,在生死攸關的遊戲中極為致命。”
看到印拙眼神的飄忽,許不辭以近乎刻薄的語氣說道:“而我也沒辦法和你繼續組隊,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夥伴是個廢物。”
以上次的遊戲表現來說,擁有滅魂的印拙戰鬥力明顯更強。
但聽到這活,印拙像是被父母拋棄的可憐小孩,帶著哭腔哀求道:“彆,彆拋下我!我會讓自己有用,我真的不能沒有你!”
許不辭歎氣:“所以,彆想著做救世主,隻想著這是為自己達成心願。”
“嗯!”印拙用力的點頭,眼神中的迷茫消散不少,但突然想到什麼,小聲地說道,“我們下一場麵對的可是排名第一的新人,你不擔心嗎?”
許不辭輕笑:“釋家的話,就還好。”
“為什麼?”印拙疑惑。
“因為他們的信仰力也就那樣,在新人階段,你的信仰值應該遠高於他們。”
雖然聽不太懂,但印拙已然習慣他這種雲山霧罩的說話風格。
既然他說還好,那就是還好。
看著他無波無瀾的淡定眼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