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搞出來的!不單單我知道,大家都知道不是你做的,否則來抓你的就該是檢校司的那群家夥,而不是我們這群普通捕快。但是現在大老爺需要尋找替罪羔羊,給王府和檢校司一個交代,單憑那書生一個人份量似乎輕了些,單單一個窮書生頂罪分量似乎不太夠,要是再加上你倒也能馬馬虎虎,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?”劉捕頭笑眯眯的道。
張諶聞言無語,他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話:有時候冤枉你的人,比你自己更知道你有多冤枉。
毫無疑問張諶現在碰上了。
不過他也沒有著急,畢竟他還有假死術可以脫身。
一行人一路上來到了縣城,這是前身再加上現在的張諶,第一次來到縣城。
隻是縣城有些叫人失望,遙遙的是一座城池,城牆修得很高,大概有五米左右,城門口站著手持長矛、身穿尋常衣衫的兵丁,正在檢查著過往的行人。
張諶一雙眼睛落在了兵丁的身上,心中暗自道:“大家都被影視劇給騙了,看守城門的兵丁哪裡有甲胄能穿?怕是唯有軍中精銳,才有機會穿上甲胄吧?”
“這縣城老破小,說什麼縣城,和以前農村鎮子差不多。”張諶路過城門,那看守城門的兵丁看到捕快直接放行,等張諶走入城內後,看著兩側的酒樓,不由得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。
酒樓最高不過三米,而且很是老破,甚至於大多數都僅僅隻是一層罷了。
街頭百姓來來往往,忙忙碌碌的穿梭在街頭巷子之間,不斷的來回忙碌著,一個個身上穿著破舊衣衫,骨瘦嶙峋臉上全都是菜色,一雙眼睛麻木而沒有任何的生趣。
“麻木!”看著街頭來來往往的百姓,張諶心中閃過一道念頭。
除了麻木之外,似乎再也沒有彆的詞能形容,整個縣城的百姓死氣沉沉,沒有人該有的那種活力。
街頭販夫走卒並不多,稀稀拉拉的擺著攤子,時不時被城中的兵丁驅趕。
“這個世界也有城管?”張諶看著掀翻攤位的兵丁,不由得麵色詫異。
“說是縣城,倒和南方的鎮子差不多,都比不上那些後世的小鎮景區。”張諶心中暗自道。
他對古時候的縣城心中最後那一點好奇,此時也去的乾乾淨淨,再無半點好奇之心。
正說著話,一路徑直來到了府衙,所謂的府衙,卻也不過是有些格局的院子罷了,遠沒有電視上那麼看起來威武。
隻是張諶看到縣衙的那一刻,不由得瞳孔一縮,眼底金光竟然在此時自動流轉出來。
在其法眼下,那本來毫不起眼的縣衙,此時竟然籠罩了一層紫色的光芒,那紫色光芒很是霸道,就連張諶瞳孔中的金光倒映了那紫色的光芒後,都似乎被那紫色光芒給渲染侵襲,金光上居然沾染了一絲絲紫色,似乎要被紫色的光芒給吞侵染掉。
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兩種染料,對方是紫色,而自己是金黃色。
但是當雙方的染料碰到一處後,他的金黃色居然被紫色給中和,要轉化為紫色,頓時叫其心頭一驚,連忙關閉了金光。
然後就見其體內金光流轉,將那透過瞳孔鑽進來的紫色光芒化解掉,才叫張諶心中鬆了一口氣。
再去感應其餘技能,發現俱都是沉重晦澀,調動起來異常吃力,反倒是龍氣此時活躍異常,似乎有一種龍歸大海的感覺。
“那籠罩縣衙的紫色氣機是什麼?莫非是人間王朝的氣數?以前人間王朝就有氣數之說!若說天地間最大的氣數,必定是王朝氣數。否則王朝怎麼能屠龍呢?”張諶心中閃過一道念頭。
好在禦獸術還可以使用,控血術也可以照常使用,倒是叫張諶的一顆心逐漸放鬆下來。
就算是情況再壞,大不了自己詐死罷了!
而且他能感受到,狐狸精受到自身龍氣的庇佑,依舊還能召喚出來。
“還好!我還有技能可以施展出來!”張諶心中暗自放鬆下來。
至少他還能假死,還能利用狐狸精在關鍵時刻反擊。
“快去回稟老爺,疑犯張諶被拿來了,還請大老爺下令。”劉捕頭對著門口的差役喚了一聲,然後對著身旁的差役道:“上鎖。”
此時差役又拿出鎖鏈,將張諶的雙手、腳掌給鎖了,然後對著張諶道:“接下來該如何處置,就要看縣太爺的斷決了。隻希望你能早些脫離此地,縣老爺能還你個清白,送你早日回家團聚去,否則……”
劉捕頭沒有細說否則什麼,但張諶能聽得出來,那絕對不是一句好話。
“這世道,還真是一群狗官啊!”張諶默默的道了句。
太黑暗了!
一群人站在院子裡等了片刻,有差役道:“大老爺有令,將其帶到大堂問話。”
劉捕頭聞言點了點頭,帶著張諶往大堂方向走去。
“威武~”
一陣威武的叫號聲響,遙遙就聽見有人喊了聲:“犯人張琛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