蛟珠有什麼作用張諶不知道,他現在隻知道蛟珠是個大麻煩,他必須要想儘辦法將蛟珠給處理掉,否則隻怕是等張士誠那廝度過劫數,到時候會來找自己的麻煩。
“但是該如何遮蔽住蛟珠的氣息呢?”
張諶拿著蛟珠的碎片打量,可誰知下一刻其身軀中的龍氣湧動,直接從其手腕中鑽出來,化作了一條真龍,對著那蛟珠張開迷你的嘴巴,隻見那蛟珠化作了一道霧氣,滔滔不絕的向著真龍命格口中灌注了過去,不過是三十幾個呼吸的時間,蛟珠已經被完全吸收,不見了蹤跡。
“這……”張諶見此一幕,不由得麵色變了變,就見其心中念頭一動,內視自家的龍氣,隻覺得自家龍氣似乎有了些許不同尋常之處。隻見那龍氣在其神魂世界內遊走玩耍,其口中一點米粒大小的金光不斷被其吞吐,好似是真龍戲珠一樣。
龍珠!
看到那米粒大小的光團,張諶忽然心頭念動,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念頭,然後下一刻一道信息出現在腦海:
【龍珠:可增幅掌控水域一倍】
“掌握水流達到一百米了嗎?”張諶眸子裡露出一抹驚喜,自己似乎距離化作真龍越來越近了。
而且張諶看到金手指版麵關於那金光的定義後,眼神中的光芒越來越亮,因為對方定義的乃是【龍珠】,而並非是偽龍的【蛟珠】。
雖然這顆龍珠很迷你,但張諶心中卻高興到極致。龍珠就是龍珠,蛟珠就是蛟珠,雙方之間的差距乃是黃金和鐵的差距,根本就無法逾越。
伴隨著那顆龍珠在身軀中遊走,張諶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,他似乎和腳下的湖水產生了一種奇特的聯係。
“這龍珠很是奇妙,日後若能培育出來,必定有大作用。”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一聲,看著謝玄離去的背影,下一刻腳下河水凍結成冰,將張諶承載住,就要向著地下暗河更深處遊去。
可誰知他還沒有走多遠,忽然傳來一陣謝玄的慘叫:“張士誠!你這老家夥瘋了不成,你渡劫到一半來追殺我,你想死也不要拉我做墊背啊。”
“你毀滅我的蛟珠,老祖我和你拚了,我一定要在轉世奪舍之前斬了你,為我出一口惡氣。”張士誠怒吼的聲音響起。
張諶心頭一驚,連忙化作了橢圓形寒冰,被一隻大蛇吞入腹中,向著湖水更深處遊了過去。
他可沒心思去管謝玄的死活,那謝玄身為朝廷的人,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手段自保,謝玄還是自求多福吧。
他的勾魂技能冷卻時間越來越少,可不想被張士誠給盯上。謝玄二人被盯上,憑借陽神的速度,尚且還有機會逃走,自己要是被盯上,隻有噶的一條路。
卻見張諶不斷在水中潛行,忽然一陣地動山搖,大地不斷裂開一道道猙獰的口子,湖水不斷倒灌,張諶寄身的大蛇在濤濤洪水中也失去了掌控力,隻能隨波逐流。
此時水晶宮坍塌,溶洞開始塌陷,地下湖水四溢,地下的岩漿此時也流淌了出來,攪得整個地下世界一片昏昏。
那大蟒蛇不小心觸及到岩漿,連忙一路上急速逃竄,生怕逃竄得慢了被岩漿給煮熟了。
張諶在大蟒蛇腹部,借助水汽感應著外界情況,麵色陰沉到極點:“他娘的,麻煩大了!地下世界坍塌,可千萬不要將我給困死在這裡。”
此時那岩漿洶湧,整個地下世界一片明亮,有熊熊的火焰在水中燃燒,不斷在水下蔓延,驚得那大蟒蛇隻能順著地下裂開的溝壑逃竄。
伴隨著二人的爭鬥,大地裂開一道道溝壑,那大蟒蛇此時也慌不擇路,見到空子就鑽。
至於說張諶?他也不認識路,此時不再操控大蟒蛇行動方向,任由大蟒蛇在地下河水中逃竄,逃到哪裡算哪裡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忽然地下世界內響起一道龍吟聲,那龍吟聲不斷在地下世界回蕩:“豎子小兒,伱這該死的凡夫俗子,竟然敢對我的魂魄動手腳,老祖我絕不會饒過你的!我知道你還藏在地下世界內,你給我出來啊!”
地下世界岩漿滾燙,還伴隨著天雷聲響,張士誠痛苦的哀嚎響徹整個溶洞內。
“看來謝玄是栽了?那吳長老莫非也栽了?否則張士誠怎麼有時間找上我?”張諶心中念頭閃爍。
不過張士誠隻是在地下世界內叫囂,卻不見其追上來,可見對方已經找尋不到自己的蹤跡。張諶乾脆直接陷入了觀想狀態,叫自己的精神世界陷入沉寂,徹底將自家一切所有可能暴露出身份的氣機儘數封鎖住。
冥冥渺渺恍恍惚惚之中,張諶觀看腦子裡的圖卷,此時竟然看出了些許彆樣的味道。
或許是之前張諶精神不斷緊繃,亦或者是此時張諶在外界的壓力下精神格外的集中,此時張諶看著那觀想圖,竟然陷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中。
然後任憑大蛇本能的逃竄,一路上也不知逃了多久,忽然在某一刻好似一切都安靜了下來,張諶發動控水術感應外界,不由得愣住:“咦,地下湖呢?”
張諶感應外界後才發現,地下湖水竟然不見了蹤跡。
連忙施展禦獸術,操控著大蟒蛇將自家給放出來,然後就見天空中大大的太陽照射下來,透過寒冰映射入張諶的眼簾。
透過寒冰,看著天空中模糊的太陽,張諶此時腦子裡浮現出兩個念頭,第一個念頭是:
“出來了?”
然後第二個念頭是:“我怎麼能出來?難道是被張士誠那老匹夫給找到了?然後將我打撈了出來?”
第三個念頭:“我該怎麼辦?要不要立即逃跑?”
張諶心中碎碎念閃爍,最終化開寒冰鑽出來,然後一雙眼睛四處打量,眼神中露出一抹愕然。
周圍是一片荒山野嶺,草木枯黃毫無生機,看起來很是荒涼。
大蟒蛇呆愣愣的趴在太陽下曬著太陽,似乎之前被肚子裡的大冰塊給凍住了,此時正在吸收太陽的能量。
此地荒山野嶺不見人煙,張諶盯著頭頂的太陽,眸子中滿是愕然:“我是到了哪裡?這大蟒蛇又是從哪裡爬出來的?”
此時一股難以言述的饑餓感在腹中升騰,餓的張諶身軀都在哆嗦,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七八日沒有吃飯一樣,整個人餓的天旋地轉,若是此地有一頭牛,他怕是也能吞下去。
張諶一雙眼睛看向大蟒蛇,下一刻毫不猶豫的上前將手掌貼在大蟒蛇的身上,然後將大蟒蛇吸乾血液,伴隨著大蛇的血液被吸乾,一股溫熱的血液從那晶核絲繭中流淌而出,滋潤著張諶的身軀,隻是此時張諶依舊很餓,餓到了極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