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渝似模似樣的點了點頭,想要拍拍張諶的肩膀,但是踮起腳尖後隻能拍到張諶的胸部,不由得小臉一垮,頓覺自家威嚴喪儘,但依舊是強裝鎮定的道:
“師弟好!跟著師姐混,日後保你見神不壞。”
老道士看了一眼搞怪的成渝,然後又看看張諶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弟子張諶。”張諶連忙回了句。
“我記下了。”老道士點了點頭,又鄭重的重申一句:“你是個聰明人,可千萬記住了,不要下山!不要走出道觀!”
張諶當然知曉對方話語中的意思。
說實話他此時對於黃天道的感官大為改變。
“成渝,你以後就和張諶住一起了,叫張諶照顧你的飲食起居。你去帶他安頓下來,然後教導他每日的功課。”老道士不緊不慢的道。
成渝點了點頭,小臉一板轉身對著張諶道:“瞅你身上破破爛爛的成何體統?簡直有辱我黃黎觀的威風,我且帶你去洗漱,再去領了衣服和腰牌。”
一邊說著小小少女伸出手,拉著張諶的袖子,向著大門外走去。
看著張諶和成渝的背影,觀主不由得搖了搖頭:“還真是有緣啊。”
待到二人走遠,卻見吳長老的身形重新出現在大殿內,觀主連忙行了一禮:“拜見師父。”
吳長老上下打量著觀主,看著自家弟子那副憨厚的老農麵孔,看起來就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,這張臉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,要不是知道自己弟子的底細,隻怕是誰來都要被騙過去。
“劉鋒啊!”吳長老慢慢悠悠的道了句。
“弟子在。”觀主連忙道。
“你什麼時候居然有了惻隱之心?”吳長老笑眯眯的問了句。
觀主聞言驚得連忙跪倒在地:“師傅,弟子隻是覺得那少年不過是無意間牽連了進來,並不致死,隻要將他困在道觀內就是,何必取他性命?而且那少年我曾在山下見過,確實隻是一個獵戶人家的孩子,並不會壞了咱們大計。”
吳長老聞言不語,看著跪倒在地求情的劉鋒,許久後才道:“你對那少年了解有多少?”
劉鋒聞言拍著胸脯打保票:“弟子全知道!您當初叫我下山探尋那走蛟源頭之地時,弟子就認得那少年,也曾對那少年進行了細致的打探。”
一邊說著,劉鋒將自己當初探尋到的信息倒豆子般說了出來,聽得吳長老眼神露出一抹詫異:“就如此簡單?”
“就如此簡單。”劉鋒恭敬的道。
吳長老撓了撓下巴,心中暗自驚疑不定:“莫非是我看錯人了?不應該啊!”
主要是張諶當時戴著麵具,他也隻能通過形體、動作來判斷。
劉鋒抬起頭,小心翼翼的看著沉思的師傅,見到師傅沉吟不語,於是連忙上補充道:“最關鍵的是,看到此人之後,弟子不知為何,就好似是看到了弟子那死去的兒子,就心中莫名親近。如果我那兒子不死,應該也如他一般大了。”
“你既然看上了他,那就好生培養吧,沒準未來還能為我黃天道培育出一個骨乾來。”吳長老意味深長的看了劉鋒一眼,再次向著門外走去。
劉鋒抬起頭看著自己師傅的背影,心中也同樣泛起一陣疑惑:自家師傅什麼脾氣秉性,他能不知道嗎?按理說那少年早就該被師傅給拍死了,怎麼自家師傅今日竟然如此寬宏大度?
自家師傅素來心思縝密,寧可錯殺一千,不可放過一個,他本以為自己今日要花費好大的代價求情才能保下那少年,但沒想到自己想多了,自家師傅竟然輕描淡寫的揭了過去。
“怪哉!怎麼感覺自家師傅今日怪怪的?”劉鋒跪倒在蒲團上,一雙眼睛看著自家師傅的背影,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。
且說張諶,被小豆丁拉著袖子走出大殿,遙遙的看上去就好像是爸爸在牽著一個女兒。
“今日好險,差點以為自己就沒了!”待走到沒人處,小豆丁心有餘悸的扭頭看了大殿方向一眼,使勁的拍著胸脯。
張諶看了小豆丁一眼,他倒是沒有緊張,大不了詐死罷了。
“你不怕嗎?”小豆丁忽然抬起頭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打量著張諶。
張諶聞言搖了搖頭:“不怕。”
“為何不怕?”小豆丁心中不解。
“不怕就是不怕。”張諶笑眯眯的道。一邊說著,看著可愛的小豆丁,忍不住摸了摸對方的腦袋。
可誰知就是這一下,頓時叫小豆丁炸了毛,一雙眸子裡滿是怒火:“無禮!我可是你師姐,你怎麼可以對師姐不敬?”
張諶看著好似炸毛小貓一樣的小豆丁,忍不住捏了捏對方白嫩的臉蛋,擦去了其嘴角的糕點渣滓。
看著張諶指尖的糕點渣滓,小豆丁頓時泄了氣,似乎覺得自己努力維持起來的威嚴被那糕點渣滓直接擊破,掃的乾乾淨淨點滴不剩,整個人猶如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,垂頭喪氣的在前麵走著。
“你怎麼了?”張諶一雙眼睛看向小豆丁,好奇的詢問出聲。
(ps:寫了這麼久,終於可以踏上修行之路了,世界大幕緩緩揭開。主角獨特的修行道路,馬上揭開。主角和吳長老、轉世的張士誠、鬥智鬥勇,各種伏筆終於開始了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