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諶在袖子裡抓了一把蜜餞,蜜餞裡包含葡萄乾、地瓜乾、核桃、果子等等,各種各樣都有,滿滿的一大把將成渝的雙手盛滿。
“這是什麼?”成渝看到蜜餞後,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張諶。
“你沒吃過?”張諶反倒是被問的一愣。
成渝連忙將裙擺撩起來兜住蜜餞,然後滿臉好奇的拿起來一顆放入口中,下一刻頓時眼睛亮了:“好吃!真好吃!這玩意你從哪裡得來的?這是乾了的水果?”
“好吃你就多吃點,以後我天天給你弄。”張諶撫摸著成渝的腦袋,這小丫頭連蜜餞都沒吃過,還真是可憐。
成渝此時拿起一顆地瓜乾,忽然沒了聲息,張諶望去,卻見小丫頭直掉眼淚。
“你這丫頭怎麼了?”張諶開口詢問了句。
“你對我太好了,以前我在道觀內從來都是吃不飽的,從來都沒有人管我。”小豆丁眼睛裡的金豆子此時猶如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,滴落在了地瓜乾上。
“觀主不是你師傅嗎?”張諶聞言愕然,想起小豆丁之前在大殿內偷東西的遭遇,心中滿是不解。
“師傅一年到頭來才在道觀內幾天?昨天下山去了,沒有半年是彆想回來。”小豆丁聲音中充滿了不滿。
“你不是化勁強者嗎?他們還敢欺負你?”張諶看向小豆丁。
“道觀是有秩序的,總有比你更強的,武力並不能解決事情。”小豆丁悶悶的道,同時手指拿著地瓜乾,送到了張諶身前:“張嘴。”
張諶看著眼睛裡滿是血絲的小豆丁,再看看被淚水打濕的地瓜乾,臉上露出一抹嫌棄:“這地瓜乾都被你的淚水洗過了,我可不想吃你的淚水。”
一邊說著還是乖乖的張開嘴,小豆丁憤憤的將地瓜乾塞入了張諶口中:“吃你的吧,還敢嫌棄師姐的地瓜乾,真是反天了。”
地瓜乾很甜,還帶有一絲絲的鹹味,張諶卻吃出了苦澀,很苦很苦,就像是這滾滾紅塵。
“張諶,你該練武了。”小豆丁小口啃著地瓜乾,開始督促張諶練武,練習真龍大架。
張諶沒好氣的道:“天色都這麼晚了,你看明天再練行不行?”
他現在修仙有望,誰還練武啊?
“你怎麼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?這樣以後我怎麼帶你去走江湖?”小豆丁不乾了,一腳踢在了張諶的屁股上,勁力直達骨頭,但卻不傷害骨頭分毫,疼得張諶直冒冷汗。
“我他娘的連個小孩子都打不過,真是嗶了狗了!”張諶麵對著小豆丁的淫威,隻能暫且放下研究文字的事情,耐心的練習真龍大架。
一直練習了五十多遍後,小豆丁才喊了一聲:“今日就到這裡吧。”
然後小豆丁打著哈欠走上樓去:“我去睡覺了。”
小豆丁走了,張諶召喚出清水洗漱一番,然後點燃了油燈,坐在窗子前任憑月光照耀而下,全都被張諶給吸收,張諶才拿出師傅標注的書籍,在燈火下讀了起來。
隻是誦讀了片刻後,他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,拚音的發音實在是太過於籠統,用來囫圇著解讀典籍,很是不方便。
“yao zhu fu nei。”
張諶看著第一句拚音,誦讀出來後有些摸不著頭腦:“要祝福內?”
什麼玩意?
張諶看著第一句拚音,腦子裡的智慧開始流轉:“黃庭經乃是練氣典籍?怎麼會出現‘要祝福內’這種文字?”
張諶有些懵逼,仔細揣摩了片刻,然後才道:“我記得前世的那些道門篇章,倒是講究大藥和玉珠之類的說法,所以……”
張諶目光看向第一個拚音‘yao’上,張諶略做沉思,就提起毛筆,仔細的揣摩了片刻後,按照前世的漢語言文字記錄了下一個‘藥’字。
第二個拚音‘zhu’,張諶捉摸了一會才道:“總歸不能是豬,豬乃是動物,不可能出現在練氣口訣上。”
但關於‘zhu'的字眼,張諶想起兩個字,似乎與道門口訣有關。
第一個是朱砂,第二個是玉珠。
可這第二個拚音究竟該如何解讀呢?
“修煉之事,容不得半點馬虎,一字之差極有可能叫我殞命當場。”張諶仔細的斟酌著文字,繼續去看後麵的拚音,想要根據整體的語句,來推演出前麵拚音的文字。
“yao zhu fu nei,zhou hou fei jin……”
張諶看著那拚音,眼神中露出一臉懵逼。
“我終於知道,普通百姓為何沒有偷師的,想要偷師何其之難?難如登天啊!”張諶看著拚音,整個人不由得罵罵咧咧。
書本上有上萬個拚音,怎麼可能不出錯?
而且這還是生僻的練氣篇章,涉及到專門的術語,想要用拚音解讀出來,簡直是難上加難。
“麻煩了!看來捷徑不好走啊。我解讀出文字來,根本就不通順啊。”
“要祝福內,咒後飛進?”張諶嘀咕了一聲,然後罵罵咧咧的道:“啥玩意啊,隻怕解讀出來後,簡直是南轅北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