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如果狐仙囡囡是被道觀大修士跟蹤,對方摸到了自己這裡,自己……也能找借口搪塞過去,那符籙發出的金光,關他小道士張諶什麼事?大不了直接推脫說符籙是撿來的。
其次如果對方是路過的怪異,被自己的正神之光攻擊,那……沒啥事了。
張諶連忙睜開法眼,一雙眸子看向黑暗,但是卻不見半分異常。
“怎麼回事?”狐仙囡囡看向張諶,伴隨著正神之光自動激發,她此時也已經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妙。
張諶聞言將自己猜測的兩種情況和狐狸精說了,狐狸精聞言頓時眉頭皺起,思索著兩種情況發生的可能。
“你覺得是哪種情況?”張諶一雙眼睛看向狐仙囡囡,眸子裡充滿了試探的味道。
狐仙囡囡略作思索後搖了搖頭:“我雖然被封印了能力,但本質上還是七階奪舍的存在,距離踏入陰神隻差一步,如果有人跟蹤我,我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感覺。”
“如果是可以媲美陽神的存在呢?”張諶又詢問了句。
“陽神中人如果察覺到了我的蹤跡,麵對著傳說中的神秘之力,必定已經動了貪念,此時應該已經登門了。”狐仙囡囡沒有說陽神真人能不能跟蹤她,而是換了一種說法。
張諶站在窗子前,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黑夜,此時那樹蔭下的黑暗似乎是一張猛獸大口,似乎隨時都能將其給一口吞噬下去。
“你莫要擔心了,必定是過路的怪異,被你給誤傷了。要知道現在黃天道勢頭越來越大,暗中查探黃天道消息的人不知凡幾,晚上有人悄悄潛伏進來倒也正常。”狐仙囡囡開口安慰了句。
張諶在這裡疑神疑鬼,卻不知道謝靈蘊居住的閣樓內,此時傳來一道淒厲的慘叫。
原來謝靈蘊利用自家獨特的神秘,遮掩了自家的魂魄氣息,但卻不知道張諶的正神之光超乎常理,她才剛剛跟著狐狸精來到了張諶的院門口,忽然就見院子裡一道金光猶如利劍般迸射而出,那光芒恢弘浩蕩流轉著無窮的威壓,竟然叫她的天魔驚動,心中生出了畏懼。
然後那神秘竟然主動帶著其魂魄逃走,隻是其遁光明顯沒有正神之光的速度快,伴隨著正神之光撞擊在那黑色的神秘上,接著就是一道慘叫聲響,隻見那天魔竟然被劈散了一道氣息,倉皇狼狽的遁回了肉身內,返回屋子內後,就此蟄伏起來居然不敢再出現。
“什麼?”謝靈蘊站在小築內,眼神中露出一抹驚喜,她的臉上不但沒有惱怒,反而充斥著無儘的驚喜。
自家的天魔無形無相不死不滅,就算是自家父親都奈何不得,這東西寄托在她的精氣神內,簡直完全沒有任何克星,她用儘了所有的手段和方法,但是卻都沒有找到奈何天魔的辦法,甚至於就連黃天道都奈何不得這天魔,她都已經絕望了,可誰知山重水複疑無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,她居然居然碰到了叫天魔驚懼的力量。
“我有救了!我有救了!”此時的謝靈蘊淚水緩緩從眼角滑落,誰能想到她這一生的悲苦?從一歲之時就被天魔給糾纏上,麵臨著魂飛魄散的危險,直至到了今日她才終於找尋到那股可以救她超脫苦海的力量。
天知道她從三歲那年被天魔給纏上之後,這十幾年來是怎麼過來的?
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啊!就必須每日都要受到天魔的威脅和壓迫,日日夜夜的活在天魔的陰影之中,她心中的那股無助和淒然,誰又能知道呢?
“有救了?你這爬蟲想的太多了!你真以為那股力量能奈何得了我嗎?”就在此時謝靈蘊背後出現了一道黑氣,那黑氣化作一道影子,散發出不分男女、不辯雌雄、不知老少的話語。此時那黑色人影的聲音中充滿了惱怒:
“那力量雖然可以克製我,但是那股力量實在是太弱了,本老祖也不過是一時不察,不小心被那股力量驚到而已!那股力量雖然可以克製我,但是想要達到消滅我的地步,還需要漫長的成長時間,而我絕不會給他成長起來的時間。等我奪舍了你,再去將那股力量給吞噬掉,到時候老祖我沒準還有意外收獲。”
“奪舍我?你覺得我如今既然已經找到了克製你的力量,還會給伱奪舍我的機會嗎?”謝靈蘊聲音冷清,充斥著一種霸氣:
“你死定了!”
“我死定了?嗬嗬!到時候就看咱們誰的手段更高明就是了。”天魔冷冷一笑。
屋子內恢複了平靜,那黑影也隨之散去,唯有謝靈蘊靜靜的站在窗子前,一雙眼睛看向張諶所在的樓閣方向:“這麼晚去拜訪,怕是不妥。而且此人在黃黎觀內隱姓埋名,不顯山不漏水,我要是直接找上門去,怕也有些不妥。”
“先睡覺!如今既然找到了克製天魔的機會,接下來難道還怕沒有機會接近嗎?”謝靈蘊脫下衣衫,緩緩的躺在了床上,嘴角掛著一抹笑容,這是她十多年來第一次睡了一個踏實的美覺。
張諶吃完糕點,坐在屋門口等了許久也不見有異常,才站起身歎了一口氣:“要不是為了找到練氣法的後麵修煉口訣,我此時就應該趁機逃走,遠遠的離開黃天道了。這黃天道太危險了,一點都不安全。”
張諶嘀咕了一聲,那顆驚疑不定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:“若真的是道觀內有什麼老祖,發現了我的正神之光後,此時必定應該找上門了。”
同時經過這次的事情,也算給張諶提了個醒,日後千萬不要隨便去給物品灌注正神之光。
張諶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,直至早上草藥的味道傳來,將其給熏醒。
“張諶,起床喝藥了。”小豆丁站在床邊,對著張諶喊了一聲。
張諶睜開眼
,此時天還未亮,小豆丁已經滿臉烏漆嘛黑的站在床前,端著藥碗看向張諶,呲牙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。
“我說師姐,你這藥究竟有沒有效果啊?怎麼我喝下去後,沒有任何感覺,反倒是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呢。”張諶看向小豆丁,眼神中充滿了狐疑的味道。
“你這才喝幾日啊,少說也得半年才能見效果,少囉嗦了,快喝吧!”小豆丁端著藥碗催促了句。
沒得奈何,張諶隻能端起藥碗,捏著鼻子咕嘟咕嘟的喝了乾淨。然後二人開始洗漱,才剛剛洗漱完畢,早課的鐘聲已經響起。
早課完畢,二人端著木桶,衝入了食堂內,隻是這次二人來的有些晚,排隊到末尾,隻剩下半桶粥。
“下回咱們再排隊,就站在隊伍的最末尾,這樣早課完畢後咱們就能第一個衝向食堂。”小豆丁捧著半碗粥,開口抱怨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