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會這樣?”
張諶愣住了,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,自己的法力怎麼會被謝靈蘊的魂魄吸收掉?
如果將張諶的法力比做成水,那麼謝靈蘊的靈魂就是乾涸的沙漠,水流遇見了沙漠怎麼流動?
而此時伴隨著法力被謝靈蘊的靈魂吸收,一股難以言述的舒暢感從謝靈蘊的靈魂中傳來,謝靈蘊發現伴隨著自己將張諶傳導過來的‘氣’吸收掉,謝靈蘊察覺到自家的魂魄似乎發生了某種莫名其妙的變化,這種變化很是微妙,但具體是什麼變化,她又說不清楚,她總覺得自家靈魂發生了某種莫名蛻變,隻是這種蛻變太過於微弱,她一時間也難以察覺有什麼好處。
“我知道了,應該是咱們的體質不同,所以才會有如此變故。”謝靈蘊睜開眼,對著張諶道了句。
張諶收回手掌,麵色疑惑的看向謝靈蘊:“怎麼說?”
謝靈蘊道:“可能是我的身軀中才誕生氣感,就被我的靈魂給吸收了,所以這才是無法誕生氣感的原因。”
張諶聞言心中暗笑,謝靈蘊這推測簡直是離了個大譜,但他也沒有糾正,樂得謝靈蘊錯誤的理解。
“可能是我無緣仙道。”謝靈蘊情緒有幾分低落。
“或許是機緣未到。”張諶在旁邊安慰了句。
謝靈蘊聞言不置可否,看了看外麵的天色:“我先回去了,明日我再來和你討論練氣術的玄妙。”
謝靈蘊走了,張諶將謝靈蘊送的經書拿在手中,看著封麵的四個大字,完全不認識。
不過好在在那經文一側,有小號文字進行了翻譯標注:上清手劄。
“什麼玩意?上清手劄?”張諶看著那翻譯過來的文字,頓時心頭巨震,猛然快速跳動,好似是遭逢了一場十八級大地震一樣,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。
上清?
是自己理解的那個上清嗎?開什麼玩笑啊!!!
“上清通天聖人嗎?”張諶有些不敢置信。
連忙掀開書籍的第一頁,上麵是神秘文字,在神秘文字旁邊是翻譯好的文字:餘昔年聽老師宣講符籙大道,遂記下此手劄。
簡簡單單的文字,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,然後在翻開第一頁,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極其複雜的符籙,符籙沒有名字,隻是一道紋錄勾勒在紙張上。
張諶看著那符文,隻看一眼後繼續向後翻看,伴隨著其快速翻動,後麵全都是一頁頁的符文,直至最後一頁,潦草的記錄著一句沒有寫完的話語:來不及了!
簡簡單單四個字,看的張諶愣住了神:“什麼來不及了?”
他有些不明白。
“此書籍上記載的符籙共計有三百六十五種,我想要在一個月的時間入門看完,簡直是不可能……”張諶拿著上清手劄陷入了糾結,他隻能挑選關鍵的符文主攻,但關鍵是他根本就看不懂符文的意思,又怎麼去挑選符文專精呢?
“所以就很難了,難道說我要隨意的挑選一道符文,賭運氣成分嗎?”張諶苦笑一聲。
檢校司的人連符籙都無法入門,當然不會知曉符籙的效用和名字,也就無法對符籙進行標注。
張諶盯著手中書籍發呆,來回翻看著那一道道符文,一時間無法取舍。
“呲溜~”
就在此時小豆丁端著湯藥,小臉蛋成了苦瓜臉,一邊喝著湯藥一邊從門外走了進來:“張諶,你不去練武,怎麼又在看這些無用的書籍啊。你這本書籍好生的奇怪,似乎有些年頭了。”
“你說該怎麼才能快速的將一本書的內容背誦下來?”張諶詢問了句。
小豆丁聞言似乎在看一個傻子,想都不想道:“你是不是傻?你都說是整本書籍了,那當然就是整體背誦了,整體背誦承上啟下,背誦起來才是快呢。”
張諶聞言低下頭,若有所思的琢磨著小豆丁的話,腦子裡一點靈光閃爍:“不錯,既然都是一本書了,那也應該看作是一個整體才對。我先嘗試一番,專精一枚符文的時候,順便也兼修練習其餘的符文,如此或許有機會被金手指將整本書看作是整體,我到時候豈不是直接就成功了?”
“小豆丁的話倒是提醒我了,能不能將這本書當成一個整體技能?將整本書的經驗給肝出來?”
如果將整本上清手手劄給肝出來,那自己的煩惱是不是都沒了?
張諶拿著書籍,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裡:“可是該怎麼肝呢?”
想到這裡張諶頓時喜笑顏開,跑上前去一把抱住小豆丁的腦袋,狠狠的對著小豆丁的臉蛋親了一口:“師姐,你可真是我的福星。”
說完話後張諶開始仔細琢磨第一頁的符文順序畫法,然後拿起木棍在沙盤上扒拉著。
小豆丁湊上前來看向張諶的書籍,看著書籍上的鬼畫符,一張臉頓時更加苦澀了起來:“師弟,你該不會是還在想著修仙的事情吧?”
“我不是想著修行,而是我已經修仙成功了。”張諶很鄭重的糾正小豆丁的話。
小豆丁聞言陷入沉默,低下頭看著自家手中的湯藥,然後遞到了張諶的身前:“師弟,快把藥喝了,伱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喝洗髓伐毛的藥了,耽擱了武道修行可了不得。”
她覺得張諶病的比自己嚴重,還是先叫張諶喝下去的好,一會自己再去煎藥。
張諶看著成渝遞過來的湯藥,心中有些無語,他現在已經知道,成渝的湯藥是治療精神病的藥,哪裡還肯再繼續喝下去?
“我覺
得吧,這湯藥喝起來叫人昏昏沉沉的一天都沒有精神頭,不如等我忙完了再喝如何?”張諶看向成渝,斟酌著用詞,為自己的行為解釋。
聽聞張諶的話,小豆丁不知張諶心中所想,還以為張諶是真心想要等忙完了再喝藥,於是將湯藥放下,囑咐了句:“這湯藥你一定得喝,可千萬不能忘記。”
然後小豆丁轉身離去,憂心忡忡又去煎藥了。
張諶見到小豆丁走遠,直接將湯藥中的水分抽乾,隻留乾巴巴的藥渣在碗底,然後張諶迅速將碗底的藥渣塞入袖子裡,不動聲色的繼續琢磨符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