壇子依舊在砰砰響個不停,張諶略作沉吟後察覺到今日的大自在天魔有些奇怪,這般折騰好似是在表達什麼信息,於是揭開了一道符印:“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說?”
“你小子忒愚笨了,簡直就是一頭笨豬,就連一張符籙都畫不好,真是笨死了!老祖我在壇子裡都看不下去,實在是憋屈的難受,想要指點你一番。”大自在天魔的聲音在壇子中響起,聲音中充滿了譏諷和嘲弄:
“說實話,我就從未見過如你一般蠢笨的人。”
張諶聽著大自在天魔的嘲諷,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,他知道自己的天資有點拉跨,但被人當麵給點出來,還是有些接受不了。
不過聽聞大自在天魔的話,張諶心中也生出一股欣喜:“莫非這大自在天魔懂得畫符之術?”
“你再聰明不還是被我這個愚笨的人給封印起來了?”張諶沒好氣的道。
聽聞張諶的話,大自在天魔頓時不吱聲了,在壇子憋悶的歎了一口氣,真是越想越生氣。早知如此直接叫人將這小子給砍死就是了,何必惹出這等亂子呢?
張諶見到自己一句話直接將大自在天魔給懟沒電了,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:“你懂畫符之術?”
“我當然懂。”大自在天魔悶悶的道:“你想學嗎?你要是想學,我可以教你啊。”
“什麼條件?”張諶詢問了句。
“你莫要封印我了,這壇子裡麵漆黑一片,就連說話的人都沒有,你不如將我放出來,反正你掌握那詭異的手段,我也跑不掉。”大自在天魔在壇子裡商量著。
張諶聞言斷然拒絕:“不行,你手段太過於詭異,萬一被你跑掉,我去哪裡找你?”
“那你總不能叫我白白的教導你符籙吧?”大自在天魔沒好氣的道:“沒好處的事情誰會乾?”
張諶一雙眼睛看向壇子,卻也一時間想不出周全的辦法,畢竟這大自在天魔不能放掉,還不能殺死,真是麻煩到極點。
“小子,想好沒有?”大自在天魔在壇子裡不耐煩的催促了句。
張諶聞言道:“除了放你出來這個訴求外,你還有什麼彆的訴求嗎?咱們倒是可以談談。”
“那叫我寄生在你的心靈中,你肯嗎?”大自在天魔沒好氣的道。
“淨說些不著邊際的話。”張諶道。
“你看看,我說出的條件你又不肯,那就沒得談了。”大自在天魔沒好氣的道。
張諶聞言沉默片刻後才道:“就算不用你教導,我自己琢磨一段時間,也能將符籙掌握。”
張諶知曉自己麵對天魔決不能露出弱點,所以乾脆一揮手,直接將手中的符籙貼了上去。
“砰砰砰~”
壇子又開始晃動,張諶揭開一道符錄,沒好氣的道:“你要乾嘛?難道要我再貼上第三張符籙嗎?”
“我算看出來了,你小子油滑似鬼,和個千年老狐狸一樣。大家都是千年狐狸,也莫要玩聊齋了,不如你我各退一步,你隻留下一道符錄封印我,叫我保留說話的能力,我傳你符籙之術如何?”
張諶看了一眼壇子,心中略作沉吟,自己掌握著勾魂鎖鏈,這天魔不管打的什麼主意,如果說對方認為自己有機會逃走,那可是想多了。不管其逃到天涯海角,自己都能一巴掌把他給扯回來。
“成交!”
張諶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了下來。
“算你小子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,要知道符籙之術是有關竅的,此乃各家秘傳,你若沒有名師指點,靠著自己去摸索,隻怕是要摸索到猴年馬月。”大自在天魔道。
說到這裡大自在天魔忽然想起張諶封印住自己的符籙,這符籙等級可不是一般的高啊,於是連忙詢問了句:“話說你不是已經畫出符籙了嗎?按理說應該掌握了關竅啊,怎麼看起來和一個新手一樣去研究符籙,居然一筆一筆的去試錯?這鎮字符可不是普通的符籙,想要靠著一筆一筆試探出來,近乎於不可能。”
“這道‘鎮’字符就是我一筆一筆試探出來的。”張諶沒好氣的道。
大自在天魔聞言愣住,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。
“你快教我眼前符籙畫出來的順序。”張諶道。
“眼前符籙應該是玉符籙,你想要製作出此符籙,還需要上等的玉石才行。”大自在天魔道。
“玉符籙?”張諶開口詢問了句,聲音中露出不解。
大自在天魔也知道張諶是符籙新手,於是開口解釋道:“這世間的符籙分為三種,一種最高為金符籙,次者為銀符籙。還有一種第三等,稱之為玉符籙。你封印我的符籙,就是銀符籙。眼前書籍記載
的就是玉符籙。”
“哎,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畫出銀符籙的,這根本就不可能啊!完全沒道理!你什麼都不懂,法力又那麼低微,怎麼可能畫出銀符籙呢?”大自在天魔的聲音中滿是鬱悶。
聽聞大自在天魔的話,張諶麵孔更黑了,沒好氣的道:“你隻需要教我畫符的順序就行,彆的不用你操心。你要是再囉裡吧嗦亂說,我可就封印了你!叫你徹底閉上嘴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