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昨晚一夜未睡,思索了許久後覺得,還是先遷移部落,然後我獨自去挑戰螻。我如果挑戰成功,斬殺了螻,部落自然可以順理成章的留存下來,到時候大家再重新搬回來也不遲。我如果挑戰失敗,大家不必擔心螻部落的報複,早早逃命去也能增加存活下去的希望。”少年‘地’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。
張諶看著‘地’,眼神中露出一抹調侃,不動聲色的道:“你打算一個人去挑戰螻?”
“不錯!”少年‘地’很肯定的點了點頭,然後一雙眼睛看著張諶,目光中滿是懇請:“大哥,能拜托您照顧部落的族人逃亡嗎?”
張諶沒有回答少年人的話,倒是提出一個反問:“對付那個螻,你有幾分把握?”
“一分也無!成為了神明之後,我才越加知道與對方的差距所在,也才越加知道部落是何等的絕望,猿部落根本就無法阻擋一尊七階神明的報複,就算對方已經遭受重創,但也絕不是我能抵抗的。我隻恨時間不足,如果給我十年時間,我必定可以輕鬆斬了他!”‘地’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。
“有神明,有部落。神明死,部落散。你既然已經成為神明,隻要你逃出去,日後想要組建部落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罷了,何必在乎眼前部落的死活?”張諶詢問了句。
“因為我還是人!”‘地’看著張諶,低下頭撫摸著冰冷的長矛:“隻要是人,就無法擺脫情感的束縛,就不會那麼理智。”
張諶看著地,拍了拍‘地’的肩膀:“你不必擔心,我已經找到了對付螻的辦法。螻如果不來也就罷了,螻如果來了,那就再也彆想回去了。”
說到這裡張諶拍了拍地的肩膀:“與其擔心螻,你還不如想著在螻死後,如何順利的吞噬了螻部落,壯大自己部落的人數。”
“大哥你有辦法?”少年人瞪大眼睛,眸子裡充滿了震驚、不敢置信。
張諶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:“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吃飯、睡覺、安撫人心。”
一邊說著張諶向村長的屋子走去,現在後土隕落,正是自己渾水摸魚,尋找關於猿部落大帝信息的時候。
猿部落神明隕滅,整個部落人心渙散,甚至於有的人已經開始準備逃亡了。要不是雷及時出言安撫,說會即將尋找到新的神明來守護部落,隻怕此時猿部落已經散架了。
雷雖然在安撫眾人,但卻沒有將‘地’成為神明的事情說出來,此時說出來不如二人決戰之時,眾人親眼看到‘地’的神通手段來得更直接。
雷也是個聰明人,如果‘地’能戰勝螻,到時候必定會成為部落新的神明。如果‘地’敗亡,到時候整個部落直接煙消雲散,說不說還有什麼關係呢?
整個部落陰雲籠罩,張諶動用隱身符,一路來到了雷的房間,就見雷的房間和自己的房間擺設差不多,很是簡陋和粗糙。
張諶目光掃過整間屋子,眼底金光閃爍,卻並不曾在屋子內發現神秘的蹤跡。
“想想也是,如果雷的先祖帶著神秘逃亡,隻怕會太過於顯眼,未必能躲得過宿敵的獵殺。”張諶眯起眼睛,將眼底金光收斂,然後視線挪動落在了壓在了床榻上的獸皮上,那是一張熊皮。
“我如果是雷,會將東西藏在哪裡呢?”張諶來到床榻前,將熊皮翻起來,發現就隻是一卷普普通通的熊皮,沒有任何奇特之處。
再掃過整間屋子,犄角旮旯全部都檢查過,但是卻依舊沒有任何收獲。
“你如果是雷,會將關於猿部落的遺傳之物藏在哪裡?”張諶將大自在天魔留下來的花瓣召喚出來,開口詢問了句。
大自在天魔眼珠子滴溜溜的轉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根本就什麼都不存在呢?”
“不可能!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。”張諶搖頭否決了大自在天魔的話。
看著滿臉篤定的張諶,大自在天魔嘴唇動了動,終究是沒有說什麼。
張諶從屋子內走出,又在院子裡轉悠,沒準雷的先祖將傳承埋在了院子裡,可是張諶轉悠了一圈之後,依舊什麼發現都沒有。
“難道說當年修房子打地基的時候,那傳承埋在地基下了?”張諶又將目光看向屋子的地基。
眼見著張諶有挖地基的衝動,一旁大自在天魔無奈的道:“小子,你彆瞎想了,等你相助他們斬殺了螻,再將那神秘贈予整個部落,到時候雷必定會相信了你,你有什麼事情直接開口問就是了,何必自己在這裡瞎捉摸?”
“你說得倒也是。”
張諶搜尋許久後不見任何的線索,也隻能點頭應是,然後轉身離去。
時間的流動似乎變得遲緩,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如此煎熬,整個猿部落的百姓都擦拭著手中兵器,同時收拾著自己的行囊。
如果不是雷再三保證可以找到了克製對方神明的辦法,大家早就再次踏上逃亡之路,重新尋找新的部落投靠。
但就算有雷的保證,眾人依舊是私下裡暗自做好準備,隻要有猿部落沒有神明出現救場,有絲毫的落入下風,眾人就必定立即做鳥獸散,早早地逃命去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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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>????而螻部落的反擊,比所有人預想中的都要早。
傍晚時分,伴隨著夕陽落下,遠方一道神光流轉,浩浩蕩蕩的向猿部落壓迫而來。那身形高大的螻,周身散發著神光,好似是在世神聖,率領著螻部落的百姓圍殺了過來。
“嘎嘎嘎!後土神光已經熄滅,料想已經死了。猿部落的所有人都聽著,交出後土屍首,本神將你們貶為奴隸,叫你們繼續活下去。若敢冥頑不靈,統統殺死吞掉,成為老祖我的盤中餐。”螻的聲音中充滿了霸道,高高在上俯視著一切眾生。
此時此刻,看著趕來的螻,少年‘地’轉過身看向張諶居所,見到張諶沒有動靜,此時慢慢站起身,周身神光緩緩升騰而起,手中長矛緩緩攥緊,少年人聲如驚雷:“螻,想要吞並猿部落,還需問過我!”
雖然不知為何張諶不出手,他眼見著對方已經逼迫到近前,他自己就要出手頂上去。
他是部落的希望,是部落的未來,他決不能有半點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