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結下死仇又能如何?五六先生和平邊王府站在一起,而我天生和平邊王府是死對頭,我將張曉花毀容,雙方之間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。”張諶聲音中滿不在意。
鐘象和謝靈蘊聽聞這番言語俱都是無話可說,因為張諶所言實在是太有道理了,隻是心中默默為五六先生默哀,碰到張諶這麼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,也隻能自認倒黴了。
五六先生乃是名滿天下的儒門賢士,是平邊王府的重要人物,等同於平邊王的幕僚、大腦,乃是為平邊王出謀劃策的存在,眼見著五六先生如此慘狀,頓時驚得平邊王和張曉花等人心頭一顫,連忙快步迎了上去。
“先生,你這是怎麼了?難道有人潛入王府內刺殺你?”平邊王連忙湊上前檢查五六先生的身軀。
五六先生一把抓住平邊王的手掌,眼神中露出一抹悲愴,聲音中滿是決然:“王爺!張諶那小畜生將我的本命飛劍給熔煉了!他把我的本命飛劍給毀了。”
“什麼!!!”平邊王聞言勃然變色。
五六先生不單單是其幕僚,更是平邊王府的頂尖高手,乃是守護整個平邊王府安全的存在,出了如此岔子,日後平邊王府的日子怕是更難了。
“張諶!又是張諶!我非要將這小畜生生吞活剝了不可!”平邊王整個人怒不可遏。
想到這裡張諶下定主意,手掌甩出一道黃光直接飛入了八卦爐中,不給鐘象和謝靈蘊看清楚的時間,如果鐘象和謝靈蘊看到自己想要熔煉十二階神秘,隻怕是會拚儘全力阻止。
伴隨著那圓球落入八卦爐內,整個八卦爐散發出一陣悶悶聲響,其內有風雷之力流轉,一股神秘之力在八卦爐中流轉,整個八卦爐中的火焰更加猛烈了三分。
“那又是什麼寶物?你小子鬼鬼祟祟的扔入八卦爐內,隻怕不是普通的東西,隻怕來路也同樣不正。”鐘象在旁邊開口道了句,他太了解張諶了,這廝鬼鬼祟祟的將東西扔進去,很不正常。
張諶聞言笑眯眯的道:“不過是昔年獲得的一點造化罷了。”
張諶隨意的開口糊弄了一番鐘象,然後手掌伸出觸及八卦爐的壁障,法力滾滾向八卦爐內灌注了去,同時也在借助法力的威能感應著八卦爐內的情況。
伴隨法力灌注其中,張諶感應著八卦爐內的狀況,隻見八卦爐中的那九把飛劍此時已經煆燒得殷紅,但是尚且還沒有熔煉的模樣。
而那顆土黃色的珠子在八卦爐內上下翻飛鼓動,周身散發出蒙蒙黃光,似乎在對抗著八卦爐的煆燒。
“想要將兩件寶物徹底熔煉,還需要以造化為炭,陰陽為工,五行為雕琢。”張諶想到這裡也不遲疑,直接將自家的五行五氣本源抽出一絲,送入了八卦爐內,下一刻就見那八卦爐內湧現出五彩光芒,那火焰也化作了五彩之色,其威能猛烈了十倍不止。
張諶見此麵露喜色,左手被封印的陰陽二氣也隨之飛出,灌注於那八卦爐內,然後就見那五行之氣與先天陰陽之氣糾纏住,五行演化陰陽相生,那火焰的威能徒增數十倍、上百倍,就連那太乙庚金此時都開始逐漸軟化下來,而那顆珠子此時也開始閃爍出道道土黃色光束,不斷有符文流轉,大道秩序法則被燒斷,伴隨著法則秩序的崩塌,逐漸在八卦爐內溶解。
此時八卦爐中火焰的顏色,也是變了模樣,已經由五種顏色演化為七種顏色,那五種火焰之外,又有黑白二色不斷衍生。
陰陽、五行互相轉化,再配合輔佐八卦爐內的先天八卦,完善一個大循環,已經具有了不可思議之功,不可思議之造化。
“有點意思。”張諶暗自道了句。
“這其中不單單有先天陰陽、先天五行、先天八卦之功,其金與土兩種材料為骨架,互相包容相生,更是蘊含著我不知道的造化。”張諶若有所思。
接下來就是等候熔煉了,就見張諶手中結出一道道符印,不斷落在八卦爐上,操控著八卦爐內的玄妙造化,為八卦爐不斷加持。
“真無聊,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,我的任務已經完成,我走了!”鐘象看著張諶不斷結出印訣,看不出什麼門道,於是選擇轉身離去,不想在這裡耽擱時間。
張諶沒有阻攔鐘象離去,因為鐘象已經完成了約定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煉寶?”謝靈蘊看著張諶的動作,若有所思的道:“這就是所謂的仙道手段?”
“不錯。”張諶點了點頭。
謝靈蘊聞言陷入了思索:“我記得昔年有大墓中出土過練氣士煉製法寶的隻言片語,上麵說太古之時有練氣士奪取天地之造化,鬼神之玄機,擁有不可思議之能,能煉製出不可思議的寶物,莫非就是你現在煉製寶物的手段?”
“若無意外,應該是這種煉製寶物的手段了。”張諶道。
謝靈蘊看著八卦爐不語,片刻後才忽然道:“你察覺到了沒有?”
“察覺到什麼?”張諶不解的看向謝靈蘊。
“你這座八卦爐,居然以整個北地的大地龍脈為薪柴,源源不斷的抽取北地龍脈、山川的力量進行點燃。”謝靈蘊的聲音中滿是驚悚:“你這是在抽平邊王府的命根子啊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