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諶聽著二樓屋門‘嘭’的一聲巨響後,裂開嘴笑了笑,然後來到了屋子內,繼續鑽研學問。現在道觀即將舉行神靈敕封,整個道觀內有神秘之力庇佑,他也不敢隨意施展手段。
張諶不斷練習書法字跡,對他來說書法字跡以後終究是要用到的,而且還有大用,所以書法練起來可不能太醜。
好不容易從白天熬到黑夜,張諶看著道觀外,此時明月尚未升起,天地間有些昏昏沉沉,張諶趁著夜色的晦暗,化作霧氣悄然間飄蕩而出,遊走於道觀的屋簷、牆壁縫隙的陰影裡,然後悄悄的出了道觀,下一刻化作吸血蝙蝠翱翔於夜空之中,一路徑直向黃河方向趕去。
自家的溶洞老巢距離八卦爐太近,自己布下九曲黃河大陣,氣象太過於驚人,他可不想為自己的八卦爐煉寶惹出一絲一毫的意外。
至於說遮掩九曲黃河大陣氣息之處,他倒想到了一個位置,就是昔年張士誠化龍走蛟處那殘缺的龍宮,那裡似乎有風水大陣,可以為自己的九曲黃河大陣遮掩。
最關鍵的是,那蛟龍肉他不知有沒有機會分一杯羹,也不知道那蛟龍血液衍生到何等程度,夠不夠自己飽餐一頓了。
隻是張諶一路飛到黃河徭役處時,卻發現那河床處半個人影也沒有,彆說把守的差役大軍,就連服役的農夫都沒有,整個河床一片死寂,唯有一片狼藉留在原地。
張諶見此麵色詫異,眼神中滿是愕然,小心謹慎的圍繞著方圓數十裡轉悠一圈,確實不曾看到任何大軍和官府衙門的差役。
“怪哉,這裡可是有張士誠走蛟化龍之身軀的遺留,怎麼一個人都沒有?”張諶化作吸血蝙蝠進入溶洞內探查,尋找了一圈後發現張士誠的龍軀消失不見了。
張士誠的龍軀消失,對於各大勢力來說此地自然失去了吸引力,也不值得派兵把守。
“張士誠的軀體呢?難道是被大軍給拖走了?”思來想去大概隻有這個結果了。
張諶化作人身,穿梭過河水後,進入了水晶宮內,就見水晶宮已經坍塌,在陽神大能的交手下,破碎得不成樣子,好似是一堆破玻璃。
張諶倒也沒有惋惜,而是仔細檢查了一番洞府,沒有發現沒有異常後,直接擺開了九曲黃河大陣。
伴隨著九曲黃河符陣被召喚出來,此時忘川的舟楫上,那黑袍人頓時眼睛一亮,眸子中充滿了戲謔:“小老鼠,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的,這回終於抓到你了。”
那黑袍人輕輕一笑,下一刻直接跳入忘川河中,化作了一道黑煙鑽入了泉水中。
九曲黃河符陣氣勢驚天動地,張諶站在大陣內,一雙眼睛看向九曲黃河的泉眼,正要施展神通變化成神水鑽進去,可誰知下一刻就見那黃泉的泉眼中,傳來一道喋喋的怪笑:“小蟲子,我找到了你所在的世界,這回你跑不掉了。”
張諶被那聲音嚇了一跳,這可是自己的九曲黃河符陣,怎麼會有第二個人的聲音?
然後不等其思考清楚,就見其中一口泉眼水流流淌的速度驟然加快,那泉眼的口子不斷膨脹,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從那泉眼背後的世界硬擠進來一樣。
“這口泉眼是上次我潛伏入忘川的泉眼,這聲音……是忘川河上的那位擺渡人。”張諶很快就回過神來,立即察覺到了那聲音的來源。
“那怪物好強大的力量,居然通過黃泉鎖定我所在的位置。隻是……”張諶看著眼前的九曲黃河大陣,忽然嘴角翹起露出一抹怪笑。
對方這算不算是自投羅網?
要是在忘川河中,自己或許還奈何不得他,但這是哪裡?這裡是九曲黃河大陣,是他的地盤!
看著那不斷膨脹的黃泉泉眼,張諶心中生起一抹期待,如果自己要是在九曲黃河大陣內將這老家夥給弄死,那是不是就代表著自己再進入忘川河中就安全了?
“來吧,該死的老家夥,咱們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。”張諶心中暗自發狠,麵色冷厲的站在九曲黃河符陣內盯著那泉眼。
“桀桀桀~,我要吃了你的腦子,煉化你的魂魄,奪舍了你的肉身,取代了你的命格,以報你上次戲耍我的大仇。”泉水中傳來黑袍人的怪笑。
“你這混賬,給我滾出去!你怎麼追到這裡來了?”張諶眼睛一轉,為了怕那黑袍人察覺到什麼怪異,連忙配合著做出驚慌失措的表情,捏著鼻子對黃泉的泉眼破口大罵,聲音中滿是驚慌。
“你休想過來,待我收了泉眼,看你如何摸過來。”張諶聲音焦躁的喊了句。
“嗬嗬,我已經錨定坐標,鎖定這口黃泉的泉眼,豈是你想收起來就能收起來的?”黃泉中傳來黑袍怪的冷笑。
張諶聞言心頭一動,想要收起九曲黃河符陣,孰料那九曲黃河符陣果然不能收起,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固定著虛空,鎮壓住了張諶收起九曲黃河符陣的動作。
“該死的怪物,你究竟做了什麼?這是我的法寶,怎麼失去控製了?你快放開我的法寶,給我滾回去!”張諶在黃泉前焦急得破口大罵。
聽聞張諶的話,那怪物嘎嘎怪笑,聲音中滿是得意:“小子,你區區一隻練氣境界的螻蟻而已,哪裡知道老祖我的偉大?若是在昔年,你這螻蟻連死在我手中的資格都沒有。不過現在時代變了,老
祖我就大發慈悲,叫你死在我的手中,這也是你小子的無上榮耀。”
張諶聽聞對方的叫囂,不由氣得磨牙,眼神中露出一抹冷厲,這廝實在是太侮辱人了!
“趕緊出來吧!等你出來後,我就用九曲黃河符陣煉死你!我的勾魂奪魄技能冷卻期也到了,你到時候想跑都跑不掉。”張諶心中暗自狠狠的罵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