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是對方點燃靈魂本源最後的爆發,十個呼吸後就是對方的虛弱期,到時候自己擊敗他毫不費力。
此時在對方威能爆發到頂點的時候和對方去硬碰硬,純粹是吃力不討好,傻子才乾的事情。
聽聞先天蚊蟲的嘲諷,黑袍人卻沒有笑,如果要是沒有九曲黃河符陣,沒有被張諶將靈魂給拽出去,他也是萬萬不會孤注一擲相信張諶話語的。
但是所有經過靈魂被拽出的人,在麵對著張諶那不講道理的手段時候,都會覺得靈魂戰栗,恨不能直接殺之。
一個呼吸,先天蚊蟲縮小。
第二個呼吸,先天蚊蟲來到了張諶的身前停頓住。
那蚊蟲的口器猶如螺絲刀,呈現烏黑色澤,似乎能吸納天地間的一切光線,很是猙獰恐怖。
第三個呼吸張諶手中拿出金絞剪,眼神中露出一抹決然。
金絞剪依舊還是那副隨時都能碎裂的模樣,上麵遍布著大大小小的裂痕。
然而看到張諶拿出金絞剪的那一刻,黑袍怪一愣,那先天蚊蟲心頭一驚,聲音中滿是不敢置信:“不可能!這鬼東西怎麼還存在?而且還落在了你的手中。”
“將肉身的控製權還給我!”先天蚊蟲驚了,整個人立即慌亂起來,開始爭奪肉身控製權,甚至於不惜點燃本源,要將肉身的控製權拿過來。
可惜,對方動作太遲了,此時黑袍怪絕對掌握肉身的控製權,怎麼會給對方順利點燃靈魂本源的機會?
第四個呼吸,金絞剪在張諶的手中張開,並且落順利的將先天蚊蟲的口器夾住。
“不要啊!不要!”先天蚊蟲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慌。
然而張諶卻不理會對方的喊叫,第五個呼吸的時候猛然灌注法力,狠狠的剪了下去。
然而一股冰冷的撞擊感傳來,張諶的金絞剪卡住,沒有剪動。
“怎麼會這樣?就連金絞剪都剪不動對方的口器嗎?”張諶不由得麵色一變,眼神中露出一抹絕望。
而此時本來滿臉慌張的先天蚊蟲,卻是由悲轉喜,聲音中充滿了驚喜,求饒的聲音立即變成了嘚瑟:“哈哈哈!哈哈哈!你這區區的螻蟻,自以為尋到金絞剪就能剪掉我的口器了?簡直是異想天開,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,就你這點修為,也配催動金絞剪?”
先天蚊蟲此時連忙熄滅了自己即將燃燒爆發的本源,似乎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樣的盯著張諶,聲音中滿是嘲諷:“而且那金絞剪都破成什麼樣了?你看那破剪刀,似乎隨時都能碎掉,還能有幾分威能?你這是拿著破剪刀唬人呢吧?”
第五個呼吸,張諶用儘全力,灌注全部法力,但是卻依舊剪不動如山,就連一道印子都留不下。先天蚊蟲此時狂笑響徹整個虛空,聲音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:“我說老家夥,你這廝怕是瘋了,居然相信一隻螻蟻的話,怪不得你會被我吞掉,就你這種沒腦子的蠢貨,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跡。活著也是浪費天地間的造化,倒還不如將所有的一切都留給我呢。”
“失敗了嗎?”黑袍怪的魂魄在先天蚊蟲的身軀內臉上笑容凝固,本來看到張諶拿出金絞剪的時候,他心中狂喜,還以為有救了,可誰知張諶的實力太低,金絞剪又受損得太過嚴重,根本就無法催動出金絞剪的鋒芒之氣。
“喋喋喋,我覺得你這老家夥應該去看看腦子,枉我和你這蠢貨爭鬥了這麼多年,還真是拉低我的身份。”先天蚊蟲聲音裡滿是囂張:
“老家夥,稍後你想怎麼死?是被我吃得點滴不剩,還是主動融入我的身軀內?”
除了張諶之外,其餘二人言語都是思維波動,念動間數百句上千句,所以在精神世界並不顯得很短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張諶看著剪刀,此時麵紅耳赤的用力,鬢角已經有汗水流淌而下,順著發絲不斷滴落。
此時此刻第五個呼吸已過,第六個呼吸已經開始計時。
“怎麼辦?怎麼辦?難道我今日真的要死在這裡不成?”張諶此時麵臨著生死危機,整個人的心中無數雜念閃爍,在這一刻他忽然發現,自己很怕死!簡直怕死到了極點!
他不想死,他獲得了練氣術,還有金手指,隻要能活下去,他有希望登臨絕頂,有望長生不死成為震鑠古今的巨頭,他怎麼能死在這裡呢?
而且如果自己死了,小弟、小妹、母親怎麼辦?
自己留下一個平邊王府爛攤子,沒有了自己的存在,檢校司還會庇佑他們嗎?
在這亂世之中,他們怎麼活下去啊?
張諶此時陷入了絕望,他一點都不想死,但是哭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他能怎麼辦?
麵對這種老家夥,他半點辦法也沒有。
這種老家夥根本就不是他能抗衡的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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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張諶心中湧現出無儘絕望,無數的雜念猶如潮水蜂擁吞噬著他的內心的時候,那口器上居然閃爍著絲絲黑光,化作了一道道霧氣,向著金絞剪纏繞了過去,想要將金絞剪給吞噬掉。
那口器居然想要反過來吞噬金絞剪!
似乎是察覺到了危機,金絞剪輕輕震動,兩把刷子從金絞剪的刃口冒出,對著那口器瘋狂的刷來刷去。
不單單金絞剪察覺到了危機,就連被金絞剪捕獲的黑白刷子,此時也察覺到了危機所在。
一旦金絞剪被那口器吸收,他們兩個還能有好下場?怕是也要跟著張諶陪葬,一起身死道消了,所以此時兩把刷子也不得不在關鍵時刻跑出來打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