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神子的強大之處在於,不受物質界的攻擊影響,除非是超凡之力降臨,或者是帶有超凡之力的長刀,否則任憑你是千軍萬馬,也要化作血神子的資糧。”張諶在大陣外的樹蔭下藏起來,靜靜的冷眼旁觀。
“有怪物!有怪物!”不斷有士卒驚呼,惹得更多的驚叫起來,麵對著不死不滅的怪物,普通士卒根本就沒有心思抵抗。
喊叫聲驚動了大帳內練就氣血的武士,此時那武士將領高呼一聲:“不要慌亂,不許亂跑,給我布陣!立即布陣!用大陣的力量鎮壓他。”
大軍對付詭異也並非是毫無辦法,五千精銳就連真龍都能屠戮,更何況是尋常怪異?
按道理來說,那三千士卒組成軍陣,張諶的血神子應該栽了,可誰知張諶利用吞噬之眼,直接看穿了那軍陣的運轉規律。
伴隨著軍陣運轉起來,那將士調動軍陣之力,利用氣數鎮壓著張諶的血神子,可誰知張諶的血神子實在是太詭異了,直接在大陣的破綻中轉來轉去,麵對著大陣好似回到了自己家一樣,總是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了神秘氣數的絞殺,撲入士卒的身軀中大開殺戒。
“擋不住啊!完全擋不住這怪物!”
有士卒看到那血色怪物在大陣中猶如步入無人之境,不由得嚇破了膽子,開口驚呼出聲,眼神中充滿了絕望。
眾人圍繞著血紅色的怪物慘叫,而旁邊煉就氣血的武者也被那血神子殺得膽寒。
“給我死來!”有練就氣血的武者怒吼,一刀砍向血神子,卻迅速被血神子避開,刹那間拉開了距離。
血神子對練就氣血的武者隻是忌憚罷了,爭鬥起來究竟誰勝誰負還不好說,不過和武者交手,太耽擱血神子的殺戮,所以血神子直接舍棄武者,撲向了普通的士兵。
武者想要和血神子交手,但血神子完全不給對方機會,隻是迅速遊走,那武者麵對著血神子的速度,根本就追趕不上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血神子殺戮普通的士兵。
“來人,快去黃黎觀邀請觀中的道長來降服詭異!”將領聲音淒厲的喊了一嗓子。
有士卒迅速脫離大陣,向著山中跑去,可是還沒有跑幾步,就已經被血神子撲中,直接倒在地上。
凡人跑步的速度,怎麼會及得過血神子?
“再去十人。”將領咬著牙,對自己身旁的親衛吩咐了句。
就見十位親衛立即逃竄出去,向著山門的方向奔去,可惜血神子的速度太快,不過是十個呼吸,十個人已經化作乾屍倒在地上。
“我來!”
有練就氣血的武者麵色大變,躍出大陣迅速向道觀山門奔走。
麵對煉就氣血的武者,血神子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忌憚,也不再理會那奔跑去請援兵的武者,而是轉身躥入大陣內屠戮普通士兵大開殺戒。
且說張諶站在樹蔭下,看著遠處奔走向道觀的武者,眸子裡露出一抹沉思,並沒有阻止對方的行動,而是任憑對方去搖人,他也好趁機看看黃黎觀有什麼本事和手段,自己日後也好提早提防。
血神子是不死不滅的,他又不用擔心血神子的生死。
相反吞噬了數百人後,血神子的身軀竟然逐漸又凝實了幾分,在龐大的血液澆灌下實力竟然又開始有了長進。
殺戮在繼續,張諶此時暗中退開,遠遠的退出十裡外,免得稍後斜月觀有強者降臨後發現自己的蹤跡。
一個呼吸屠殺一人,等那武者從山中邀請下黃黎觀的道士,三千士卒已經被屠殺了一千三百之數。
此時三千人近乎屠戮過半,大陣再也維持不住直接崩潰,剩下的士卒不再顧忌將軍的命令,撒丫子在群山間狂奔。
而沒有了大陣的牽製,張諶血神子屠戮的速度更快了。
“孽障,還不速速給我住手!”
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一道怒吼聲響,接著就見一道神光禦空而來,在場中顯露出了蹤跡,那是一位張諶從未見過的道人。
就見道人身披金光,在黑夜中散發著神聖氣息,顯得很是威嚴。
那道人看著血神子,眼睛裡滿是怒火:“你這孽障,膽敢在我黃黎觀山腳下放肆,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今日定要將你了結。”
道人背後一把金光閃爍的寶劍出鞘,刹那間化作數十道劍氣,劃過虛空向血神子絞殺了過去。
更遠處的張諶見此一幕麵色變了變:“禦劍術?不對,那是利用香火之力祭煉後,加持了香火神力的秘寶。那寶劍至少也是四階的存在,可不是血神子能對付的。”
“那是神道的威能,有幾分正神之光的屬性,所以可以破了血神子的力量。”張諶心中恍然,但卻又升起不解:
“為何對方的香火神力可以駕馭飛劍,而我的正神之光不能?”
“怪不得黃黎觀直接舍棄了武道秘法,原來是因為有了更強大
的力量,這廝掌握的已經算作是神力了,隻是和我的正神之光比起來,差了些東西,好像少了一種神威。”張諶心中暗自道。
血神子當然不甘心坐以待斃,此時不斷在人群中撲來撲去,躲避著寶劍的圍殺,可是那寶劍的劍光比血神子還要快三分,不過是十幾個呼吸,血神子已經授首,被寶劍斬殺化作了一灘膿血,灑落在地憑空消失。
就在此時那寶劍一聲哀鳴,浸染了一層血光,直接墜落在地不斷嗡鳴。
“我的寶劍!”此時那道人一聲驚呼,連忙湊上前去將寶劍拾起。
就見那寶劍神光暗淡,香火之氣被血氣汙濁,此時寶劍墜落在地不能再繼續飛行,看起來鏽跡斑斑好生悲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