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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感受到,六字真言貼落入宮闕後,猶如演化成了一個漩渦,不斷汲取宮闕中的信仰之力,就連那虛幻的宮闕本體,都微微波動了一下,有牆體化作信仰之力,被重新分解掉被六字真言貼給吸收掉。
六字真言貼想要大成,需要的信仰之力無窮無儘堪稱海量,張諶覺得就算以整個黃天道的這區區體量,想要供給張諶的六字真言貼吸收,將其推升大乘狀態還真不夠。
時間似乎又陷入了緩緩流逝的狀態,日子也平靜下來,等到下午的時候,道觀張貼告示:“三日後道觀大比,誰若是能夠勝出撥得頭籌,可以獲得水神賜福,成為水神的從屬之神,從此一步登天由凡人進化為掌握不可思議之力的神靈。”
最關鍵的是,決勝者可以被黃天道確認為道子之一,位列南鬥六子,北鬥七子之一,未來必定執掌黃天道大勢,成為絕對的核心。
小築內
張諶和小豆丁難得都沒有修煉,而是坐在屋子裡煮著茶水。
“張諶,三日後就是宗門大比了,你有信心嗎?”成渝看著張諶,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。
“不過爾爾,道觀內的韋應物一死,再無成氣候之人。”張諶笑眯眯道,臉上充滿了信心。
他當然不是覬覦南鬥六子、北鬥七子之位,更不是覬覦水神從屬神靈之位,他是想要爬到黃天道的更高層,獲得練氣士的更高層次口訣。
唯有爬得更高,機會才越大。
“你不可大意,此次大比,可不單單是黃黎觀的高手,而是涉及到吳長明祖師麾下的所有道觀,大家一起爭奪這次機會。”小豆丁看著張諶,她知曉許多內幕:
“黃天道最頂端的是大賢良師,乃是黃天道的開辟者,是黃天的化身。在之下是十大天師,分彆掌握黃天道十大地域。南鬥六子、北鬥七子乃是大賢良師推演,未來大興黃天道的應命之人,上映天命未來可封為先天神。南鬥六子加北鬥七子共計十三個名額,而十大天師各自獲得一個名額,餘者三個名額乃是隨機發放,這次黃黎觀辦了大事,整個北地都納入黃天道傳道範疇,大賢良師特意賜下一個名額,咱們這次要爭奪的,就是這個名額。”成渝的聲音中滿是慎重。
“咱們道觀內沒有你值得重視的對手,但其餘大小三百多家道觀內,天資出眾之人倒也有不少。這其中最值得你重視的有三人,一人乃是黃花觀的:褚明月。其武道修為已經踏入了暗勁,我聽人說已經點燃了武道氣血,這次黃花觀為了奪取名額,可是下了血本。第二位乃是黃牛觀的:吳銘爾。據說也在道觀的栽培下煉就了武道氣血,甚至於在武道氣血的刺激下,居然覺醒了血脈之力。第三位是黃風觀的:李東來。此人雖然沒有煉就暗勁,但卻天生銅皮鐵骨力能扛鼎,乃是祖師吳長明親自帶回來的。”
“舍此三人外,餘者不過爾爾,不過是就連暗勁都沒有掌握的普通人罷了。”小豆丁的聲音中滿是傲然。
張諶聞言心頭一動,比試的時候,自己許多手段都不能動用,唯一能動用的大概隻有隱秘的定身符和超聲波了,他倒是不敢小覷練就氣血的武道強者。
“可惜我年紀太小不能上場,否則哪裡有他們的份?”小豆丁聲音中滿是遺憾。
“難道其餘道觀就沒有煉就氣血的人了嗎?”張諶想到檢校司的氣血強者,還有平邊王府內的氣血強者,那可都成群結隊的,怎麼吳長明一脈大小道觀三百多,居然隻出現三位武道氣血強者?這就很不科學。
“想要覺醒武道氣血,第一個條件就是踏入暗勁,唯有利用暗勁滌蕩筋骨將那蛟龍血液滲透進去,才能有機會覺醒氣血。這一個條件,就排除了道觀中九成九的人。年輕一輩能在三十歲前煉就暗勁,就已經是鳳毛麟角。再者說蛟龍血液中含有獸性,想要完全激活氣血,就必須要壓製磨滅其獸性,這更是難如登天。青年一代能有如此意誌力的,隻有三個人,這絕對不少了。”小豆丁很是鄭重道。
張諶聞言心中恍然,他雖然看不上暗勁武者,但絕不代表暗勁武者弱,相反想要掌握暗勁,需要水磨墨的功夫,不單單要勤學苦練,還要有足夠的運氣。
小豆丁又為張諶巴拉巴拉的說一大堆,然後才去修煉,這次大比和她沒有關係,她也沒有去湊熱鬨。
“武道氣血嗎?”張諶心中若有所思,武者修煉武道氣血,已經從人向著非人轉變,堪稱是小超人了,如果不施展技能應付起來還真是有些麻煩,但也僅僅隻是有些麻煩罷了。
小豆丁去習武,張諶站在院子裡思索著三日後的大比,畢竟此次武道大比關係重大,他想要向上攀爬嶄露頭角,就必須要登臨絕頂,一步登天直接成為南鬥六子、北鬥七子之一,乃是最簡單的捷徑,到時候就可以成為黃天道的高層,想要奪取秘籍還不簡單嗎?
“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登臨絕頂!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。”張諶心中暗自下定決心。
隻是就在其下定決心的時候,院子外一道光芒閃爍,然後就見麵色難堪的吳長明出現在了大門口。
張諶看到吳長明後,心臟跳動不由得漏跳了半拍,這位可是能與謝玄爭鋒的存在啊?
自從來到黃黎觀後,張諶再也沒有見到吳長明,還以為這廝已經走了,可誰知居然在這個時候又出現了?
“不能慌!吳長明未必知道我的身份,我慌什麼?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黃黎觀弟子罷了。”張諶暗自道了句。
當初在洞窟中和張士誠交手,和吳長明照麵的時候,他雖然後來麵罩破碎暴露真麵目,但從那個時候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月,張諶因為控血術進化,容貌和氣質就已經與往日裡大不相同。就算是將自己的
後母叫來,也未必能認得出自己的容貌,他不相信吳長明還能認得出來自己來。
且說吳長明從地下密室出來後,心中一陣憋屈,這明明是自己一脈獲得的功勞,眼下極有可能被彆人奪取了去,他心中憋屈至極,但卻偏偏束手無策。
吳長明氣的在道觀內轉悠散心,隻是走到一半,路過張諶院落的時候,吳長明的眼睛忽然轉悠了一下:“貌似也不是沒有辦法逆轉一下,畢竟這位祖宗還在這裡呢。”
這位祖宗可了不得,這才是大爺啊!
平邊王府的老王爺化龍走蛟夠強吧?可不還是折在了這小子的手中?
世人隻知謝玄屠龍,可誰知真正黑手是這小子?
如果能叫這小子取勝,到時候豈不是所有麻煩都解決了?到時候看那穀明月如何囂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