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豆丁看到李東來居然留在院子裡睡覺,頓時不樂意了,連忙衝上去阻攔:“那胖子,你不去自己的宿舍,留在這裡做什麼?”
“是我叫他留下來的。”張諶在屋子裡連忙開口止住了衝突。
小豆丁揚起自家白白嫩嫩的小拳頭,對著李東來做出一個威脅的手勢,嚇得李東來一個哆嗦,然後轉身走入張諶的屋子裡:“師弟,你彆聽那胖子胡謅,褚明月師兄是一個很好的人,溫文爾雅帥氣大方,乃是一個謙謙君子,才沒有那死胖子說得那麼討厭。”
張諶詫異的看了小豆丁一眼,眼神中滿是好奇:“你怎麼那麼喜歡褚明月?”
小豆丁聞言羞紅了臉,然後沒好氣的挺著自家小小身板道:“大人的事情,小孩子少打聽。”
張諶看了看小豆丁,不由暗笑:“原來是追星啊,這麼小的孩子就懂追星了,現在的孩子真早熟。”
“也不是,隻是褚師兄是我老家的鄰居,我們一起來的黃天道。當年那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都死了,就剩下我和褚師兄了。”小豆丁輕輕一歎,眼神中滿是哀傷:“我記得以前,天天去找褚師兄玩的,我父親待他如親子,他就像是我的親哥哥一樣,隻是後來遭逢變故,就此分彆了,有些生分了而已。”
張諶聞言一愣,沒想到居然還有這般緣由,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。
“張諶,我覺得你不是褚明月師兄的對手,你還是不要比試了,免得被褚師兄打傷,我到時候怪左右為難的。”小豆丁此時似乎想起了什麼,對著張諶開口道了句。
張諶聞言看了小豆丁一眼:“你這丫頭叛變了,你以前都是期盼我奪得第一的,現在居然為你褚明月師兄說話,你已經背叛了咱們的信仰。”
“你雖然是我師弟,但褚明月師兄以凡人身軀屠戮神靈,可是我的偶像,乃是我輩武者的指明燈,偶像那是需要膜拜的。聽我的話,放棄比賽吧,褚師兄出手,你沒機會的!”小豆丁很是得意的道。
張諶聞言失笑,躺在床上睡覺,懶得理會這小屁孩,一個五歲的小屁孩知道什麼?
成渝見到張諶如此態度,卻也不理會,而是美滋滋的向樓上走去,時不時在樓上傻笑,不知想些什麼。
是夜
張諶照例潛入地下盜取點數,然後第二日清晨的時候鑽出來,然後就是早課,待到早課完畢,李東來和小豆丁雙雙沒了蹤跡,留下張諶一個人去往食堂吃飯。
張諶遙遙望去,就見褚明月正和張曉花坐在一起,桌子上的吃食卻不是食堂的物件,而是平邊王府的各種珍饈美味。
諸位師兄弟此時圍繞著二人,不斷舉杯奉承。
張諶站在一旁冷眼旁觀,看著一群人的動作,以及被圍在中央的褚明月,心中暗自道:“那褚明月雖然故作清高,但對張曉花若隱若現之間全都是恭維,這小子很不簡單,心機深沉啊。”
不過這一切和張諶沒有關係了,他隻需要好生盜取點數提升技能就是了,他也並不想和這些同門深交,免得卷入太深,到時候剪不斷理還亂。
張諶想著心事,一路往回走,隻是路經祖師大殿的時候,張諶腳步忽然放緩,就聽大殿內傳來劉鋒和吳長老的聲音:
“師傅,封神大典怎麼拖延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定下來,各方勢力已經暗中躁動,開始背地裡打探消息了。有些人懷疑我黃天道是不是吹牛背地搗鬼,也有的人懷疑我黃天道是不是出現了岔子,再這樣下去隻怕是會生出許多麻煩啊。”
“是出現了變故。”吳長明無奈一歎,聲音中滿是無力。
“啊?”劉鋒聞言大驚失色:“師傅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,出了什麼岔子?能不能補救?這要是出現岔子,隻怕北地大好局麵就要分崩離析,各大勢力隻怕是不再相信咱們了,信仰的根基也會動搖啊。”
“老祖親自出手,已經探查過了,北地的信仰之力憑空消失,好似是被人給盜取了,每日裡新彙聚來的信仰之力都會憑空消失不說,就連往日積攢的香火信仰,也開始填補了進去,簡單來說就是入不敷出。”吳長明也是唉聲歎氣,信仰之力的多寡,決定了封神的關鍵,如果信仰之力累積不夠,根本就無法封神?
封神大業被耽擱,他也沒有任何辦法,現在香火信仰在黃黎觀憑空消失,不找出原因必定會出現大麻煩。
“那怎麼辦?”劉鋒心急如焚的回應了句。
“大賢良師已經準備出手,暗中降下手段,將自家的力量混入信仰內,隻要對方再盜取信仰之力,就必定會被那冥冥之中的力量標記,到時候大賢良師師自然會降下力量將其鎮殺。”吳長明道:“不必擔心,大賢良師親自出手,解決此事也不過是幾日的功夫罷了。”
“對了,馬周來了沒有?此次水神之位,大賢良師分配給了馬周,你叫他做好準備!”吳長明道了句。
劉鋒聞言低下頭,看不清麵部表情,隻是恭敬的道:“馬周已經到了,正在沐浴打坐,焚香等候。”
說到這裡劉鋒臉上的肌肉終究是忍不住扭曲了一下,立下大功撮合平邊
王府的是他,馬周不過是大賢良師的的後裔罷了,有什麼功勞?居然空降過來摘桃子?
這神位不論怎麼算,都應該是自己的,沒有自己在北地兢兢業業數十年如一日的努力,哪裡有今日封神的香火?
門外張諶聽聞屋子裡的對話,背後冷汗唰的一下就直接鑽出來了:“大賢良師出手了?”
“不行,必須要消停一段時間了。按理說我每天吸收不過兩百萬點數,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後遺症吧?所有黑鍋都應該是張曉花的那枚玉板的鍋。”張諶心中暗自罵罵咧咧。
他雖然每日吸收的數量不少,但也絕不會到負增長的地步。
但是如果再加上張曉花的玉牌,二者加起來沒日沒夜的在黃黎觀吸血,沒準還真有可能造成香火衰減。
“不行,我先罷手吧。先讓張曉花在前麵頂著,就算是暴露,那也該是張曉花暴露才對。”張諶心中暗自道。
還要再繼續偷聽,可屋子內的二人談話停止各自離去,張諶也迅速遠去,心中閃爍著各種念頭:‘我這是吸得太狠了,如果禍水東引,將張曉花牽扯進去,將張曉花給暴露出來,到時候平邊王府和黃天道起了齷齪,我豈不是有機會借助黃天道的力量去對付平邊王府?’
張諶心頭一動,然後腳步一折,想要向著大殿的方向走去,隻是走到一半的時候,張諶腳步忽然又頓住了:“不行,我不能去!我絕不能去!沒準現在大殿已經布下天羅地網,任何人去了,都會被標記為嫌疑犯。我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