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我麵對整個道統的壓力,有說‘不’的資格嗎?”李東來反問張諶。
張諶聞言沉默,李東來雖然是一階神明,掌握了銅皮鐵骨,但是麵對著黃天道這個龐然大物,卻也不過是螻蟻罷了。
“我以為你是那種刺頭,不會甘於被壓製的那種人。”張諶道。
李東來聞言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容,那笑容很是邪魅狷狂,帶有一絲絲的瘋癲:“不得不說,師弟你看人真準。”
“所以你要在大比的時候全力以赴去擊敗張曉花?”張諶好奇的詢問了句,他覺得李東來全力以赴,勝算還是很大的。
“我要是擊敗張曉花,黃天道的上層絕對饒不了我。”李東來道。
張諶聽聞這話整個人都迷惑了,既不甘心於被壓製,又不擊敗張曉花,這怎麼操作?
“我乾脆直接棄賽!張曉花想要收割我身上的氣數,非要親手擊敗我不可,可我根本就不給他擊敗的機會。”說到這裡李東來站起身,對著張諶和小豆丁擺擺手:“二位師弟師妹,江湖路遠,咱們有緣再會。這黃天道不待也罷,我現在已經得了能力,成為了神明,去哪裡不能混一口飯吃?”
說完話瀟灑的轉身離去,留下張諶站在院子裡發愣。
張諶呆呆的看著李東來的背影,整個人都呆住了,萬萬沒想到李東來竟然還有如此算計。
“他不告而彆,導致張曉花完不成氣數收割,到時候道觀高層饒不了他。”張諶看著遠去的李東來,開口感慨一聲。
“這死胖子膽大包天,我倒是高看了他幾分。”成渝在旁邊感慨一聲,眼神中有幾分難過。
“他是個心有大誌的,怎麼會甘心被人收割氣數,成為了彆人的資糧。”張諶道。
“那師弟你?你怎麼辦?”小豆丁一雙眼睛看著張諶,目光中滿是擔憂:“你難道也要被張曉花給收割掉嗎?”
“觀主又沒叮囑我,我到時候擊敗了張曉花,觀主豈能怪罪於我?”張諶想到了吳長明,如果自己真的被劉鋒怪罪,吳長明那老家夥應該替自己出頭的吧?
“莫要多想,我還是趕緊準備吧。”張諶嘀咕了一聲。
且說李東來走出張諶的小院,心中越想越生氣,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主,大比之前他自詡自己極有可能獨得頭籌,那吳銘爾也好,還是褚明月也罷,都絕對破不了自己的防禦,那星神的位置本來應該是自己的,但卻偏偏被平邊王府給摘了桃子,他心中氣憤到了極點。
“那是屬於我的一切,就這麼全都讓給那個窩囊廢,你叫我如何甘心?”李東來是越想越生氣,乾脆頓住腳步,扭頭向著某座彆院走去。
左右自己都要反出黃天道了,既然要乾,那就乾一把大的。
自己壞了黃天道的算計,帶走了部分氣數,黃天道豈能饒恕自己?
既然如此,自己早晚都是要被追殺,為何不彙聚更強大的氣數,到時候自己在氣數的加持下,逃命概率又大一些。
“褚明月!”
李東來來到了褚明月的居所,漫不經心的喊了句。
褚明月此時正一個人在院子裡準備明日的比武事宜,明日就是大比,他可不敢疏忽。
見到李東來登門,褚明月頓時麵色陰沉了下來:“你來我這裡作甚?”
他二人早就不對付了。
“我就是看你天天吹牛逼,說自己屠殺了一位神明,到處宣揚自己如何如何的牛逼不爽,今日想要給你一點教訓而已。我要叫你知道,神明和凡人的差距!我要叫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。”李東來一邊說著話,身形猶如一隻靈活的豹子,幾個起落就來到了褚明月身前。
他是不甘心就此離去,要擊敗褚明月,奪了褚明月彙聚起來的氣數。
“你要做什麼?道觀禁止私下比武……”褚明月周身氣血浩蕩,連忙提拳反擊。
可惜,褚明月煉就氣血,李東來也煉就了氣血。褚明月是暗勁武者,李東來也不差。而李東來更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,麵對著褚明月的攻擊隻攻不守,不過是十招過後,李東來一拳砸在了褚明月的胸前,刹那間骨裂聲響,李東來倒飛出去,撞在了一棵大樹上,猶如死狗一樣躺在地上。
“李-東-來!”褚明月的聲音中滿是怒火,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,但是卻無力再戰。
“小子,以後彆在那麼張揚,彆再讓我聽見你吹噓說屠戮神明的戰績,否則以後可沒有那麼容易放過你了。”說完話李東來找來繩索,直接將褚明月綁在樹上,然後迅速的遠去,留下褚明月氣得麵皮青紫,整個人都在發呆。
“我和他的差距,當真這麼大嗎?”褚明月眼神中滿是絕望,那股子精氣神此時就此散去,再也不複之前的意氣風發。
李東來動作不停,陸續擊敗三人後,在來到第四個人的院子時,卻見一個被凍成冰雕的男子,此時安安靜靜站在院子裡,看到那冰雕後李東來愣住:“這是吳銘爾的寒冰之力,看來這小子也和我做了同樣的選擇。”
小院內
張諶拿著一把鐵劍,又拿著錘子和鑿子,不斷在叮叮當當的鑿來鑿去。
身為苟到極致的人物,他覺得但憑血汙之力去破了對方的護身神通,還是有些不保險,自己還要準備一些後手。
他知道自己隻有一次機會,若是叫宗門內的老家夥們反應過來,到時候自己再無第二次重來的機會。
“我還需在寶劍上設計一些精巧之處,免得到時候出現岔子導致翻車。”張諶嘀咕著。
就在張諶拿著鐵錘敲擊不停的時候,門外傳來一道聲響,就見一個帶著麵具的青年緩緩從門外走入。
“吳銘爾。”張諶聽聞腳步聲停下動作,扭頭望去看見來人的時候,眼神中滿是詫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