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黃天道那少數幾個高手外,不管是撞見黃天道的哪一路高手,他都有信心殺出去,但偏偏他撞見了張諶,這人就在那‘少數’幾個人之中。
一想到自家顫栗的神通血脈,他心中就升起一股大恐怖。
“師弟,想不到居然撞在了你的手上,想不到我吳銘爾氣數儘矣,今日要死在這裡。”吳銘爾腳步站定,苦笑著看向張諶。
“師兄此言差矣,我什麼時候說攔截師兄來著?”張諶站在青石上笑了笑。
吳銘爾聞言一愣,一股希望從心中升起,那本來絕望的火苗重新升騰:“師弟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張諶指了指身旁的山道:“師兄自可離去,我隻是希望師兄萬一被抓,不要將我供出來就是了。”
吳銘爾聞言大喜過望,此時居然摘下麵罩露出真容,對著張諶行了一禮:“師弟,大恩不言謝,日後為兄必定會報答你的。”
說完話吳銘爾從巨石旁跑過,麵對著張諶竟然沒有絲毫防備。
直至吳銘爾走遠,小豆丁才不解的湊上前問了一句:“師弟,你為何要放他走啊?”
“咱們沒有仇怨,有的隻是立場不同罷了。”張諶撫摸著小豆丁的小腦袋:“你要記住,有的人雖然陣營不同,但咱們絕不是敵人。”
“走吧,不要留在這裡了,道觀中的師兄們要不了多久就會順著痕跡追過來,咱們留在這裡不合適。”張諶抱起小豆丁,消失在了黑暗之中。
就在張諶二人走了沒多久,果然有道觀的弟子持著弩箭追了過來,可此時哪裡還有吳銘爾的蹤跡?
弩箭乃是對付武道強者的最佳工具,就算你是見神不壞,但依舊為血肉凡胎,被萬箭齊發依舊會被給射死。
一夜折騰並無任何效果,眾位弟子灰頭土臉的返回山中,卻是連根毛都沒有找到。
劉鋒麵色陰沉,張曉花更是一張臉上黑雲密布,似乎隨時都能滴出水來。
李東來和吳銘爾乾係重大,現在對方得了氣數居然直接跑掉,真真是壞了其計劃,叫他麻爪了。
“豎子,安敢如此!居然將宗門大義豈置於不顧,真真是活該千刀萬剮啊。”劉鋒氣得身軀顫抖,這件事出現紕漏,隻怕是上麵的高層,也絕不會輕易的就放過他。
“觀主,現在該怎麼辦?”有人開口詢問了句。
“繼續比試,先將剩餘氣數收上來再說。”劉鋒回了句,然後扭頭看向張曉花:“小王爺暫且稍安勿躁,下麵的事我都安排好了,不需要您出手,你隻需要走個過場,自然可以手到擒來。”
然後劉鋒扭頭對著諸位弟子道:“比武繼續開始,前十名中的李東來和吳銘爾除名,現在爾等上來抽簽,今日上午決出勝負。”
劉鋒話語才落下,就見諸位弟子紛紛棄了權限,隻有張諶、褚明月、張曉花走上前來。
褚明月此時麵色慘白,臉上毫無血色,顯然昨夜已經遭受重創,強打起精神登臨擂台,就是為了擊敗張諶討好張曉花,叫張曉花不用比試了。
此時劉鋒目光一轉,看向了張諶,意味深長的暗示道:“張諶,現在道觀中的諸位弟子都已經棄賽了,你還要繼續比試嗎?”
張諶似乎沒有聽懂劉鋒話語中的真意,此時懷抱寶劍繼續走上前道:“回稟觀主,弟子要繼續比試。”
劉鋒聞言倒也不以為然,絲毫沒有將張諶放在眼中,須知練就氣血的武道強者,和普通凡人根本就不是一種生靈。
就算劉鋒遭受重創,卻也依舊可以輕鬆鎮壓張諶。
“抽簽吧。”劉鋒擺擺手,示意人端來盒子。
然後就見張諶三人上前抽簽,不出所料張諶對決褚明月,張曉花順利輪空。隻要褚明月勝利,然後在麵對張曉花的時候體力不支傷勢過重,到時候自然而然就是張曉花獲得頭籌。
如此安排合情合理,叫人挑不出半分毛病。
“小子,趕緊上來吧,咱們速戰速決。”褚明月直接登臨高台,對著張諶露出猙獰的笑容。
張諶懷抱寶劍,不緊不慢的登臨擂台,然後一雙眼睛看向了褚明月:“真想不到,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,居然還強撐著登臨擂台為你的主子開道,你還真是一隻合格的狗啊。”
褚明月聞言麵色一變,怒視著張諶:“牙尖嘴利,稍後我就叫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本事,你想好怎麼死了沒有?亦或者,想好是斷左腿,還是斷右腿?”
褚明月並沒有使用兵器,他堂堂煉就氣血的武道強者,如果對付一個凡人還要使用兵器,那簡直是笑話。
“你放心好了,我不會殺了你,我隻會叫你下半輩子永遠都在床上度
過,也算是為世子出一口惡氣,報了你當年為難世子的仇恨。”褚明月麵色冰冷。
“少廢話,趕緊出手吧!你要是有真本事,隻管放馬過來就是了,如果沒有真本事,到時候可彆怪我長劍無眼。”張諶笑眯眯的道。
想到小豆丁缺失的兩顆門牙,張諶就不由得怒火中燒,眼神中寫滿了憤怒。
那麼可愛的孩子,對方居然也能下此毒手,還算是人嗎?
簡直就不是人。
“小子,你現在有多囂張,稍後就有多麼淒慘。”褚明月冷冷一笑,下一刻氣血爆發,壓製住傷勢,徑直向張諶所在的位置撲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