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長明很得意,隻要名額不落在穀明月手中,他就算是出了一口惡氣。
穀明月聞言陰沉著臉不語,就在此時信仰之池上方信仰之力扭曲,演化出一道人影,站在信仰之池上看向二人。
二人看到那人影,知道是大賢良師的投影到了,俱都是恭敬一禮:“拜見師傅。”
“吳長明,江南傳道出現了一點問題,你即刻啟程前往江南道,鏟除傳道的敵人。”大賢良師道。
吳長明聞言恭敬一禮:“弟子遵命。”
話語落下身形消失在原地。
待到吳長明離去,大賢良師才看向穀明月:“你之前的傳信,我已經看到了。”
“還請師傅做主。”穀明月恭敬的道。
“我已經支走了吳長明,接下來的事情,不必我教你了吧。”大賢良師開口道了句。
“我怕吳長明知道此事後和弟子拚命。”穀明月苦笑。
“你要拎得清大局,區區一個平民弟子罷了,哪裡有平邊王世子重要?黃天道已經壓寶平邊王府,豈容出現差錯?”說到這裡大賢良師皺眉道:“張曉花好歹也是掌握了異能的存在,居然被一個凡夫俗子擊敗,這裡麵必定有貓膩,你好生去查驗一番那個張諶,看看他身上有什麼古怪。”
說到這裡大賢良師不滿的聲音在地下傳來:“那張曉花也是不爭氣,爛泥扶不上牆的玩意,堂堂異能者居然敗給了凡夫,真是丟了咱們的臉麵。”
“你照辦吧,此地的事情全都交給你了,我馬上就要閉關了,這次封神大典,全都交由你主持,我到時候怕是沒有時間出關查看了。”大賢良師的身形此時逐漸變得暗淡。
“師傅,這信仰之力的缺失,可曾找出緣由?”
眼見著大賢良師要走,穀明月連忙追問了句。
“道觀並無異常,必定是山下弟子傳道不用心,導致收集來的香火減少,你不必擔心。”伴隨著大賢良師的身形消失在水池中,密室安靜了下來。
此時穀明月呆呆的站在水池前,一雙眼睛看向那信仰之池,眸子裡充滿了莫名之色,許久後才幽幽一歎:“長生不死啊!師傅,您自己一人長生,卻對我等何其薄情。就比如說這汨羅江水神之位,劉鋒拚命的苦求了你三年,你卻始終不肯鬆口,卻偏偏給那些不中用的螻蟻,您對我等真是無情啊,我們才是你的弟子啊。”
穀明月說完話後走出密室,一路來到正堂,就見劉鋒已經誠惶誠恐的站在大廳內。
“師叔……”劉鋒看到穀明月走來,連忙上前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。
“行了,莫要請罪了,此次事情也怪不得你。”穀明月擺擺手,聲音中滿是溫和:“我已經上稟大賢良師,大賢良師將吳長明調走,接下來的所有事情,全都由我全權處理。”
聽聞穀明月的話,劉鋒頓時眼睛一亮:“您的意思是?”
“張諶重傷同門褚明月,不顧競技精神,同門之誼,此乃大罪,剝去其第一名的資格,以儆效尤警示同門。”穀明月聲音中滿是冷酷。
劉鋒聞言道:“事已至此,隻能如此辦了。隻是此事傳出去,就怕其餘道觀不服,暗中議論。”
“為了大業,沒有什麼。”穀明月道。
聽聞這話劉鋒隻能點頭應下。
“還有,那張諶一劍居然刺破世子的護身神通,這很不正常啊?其中必定有貓膩。”穀明月道。
“張諶此子按理說不應該有這等本事,弟子之前去探查過,也不見其身上有什麼神秘的氣息……”劉鋒道。
“我親自去走一遭,我倒要看看這小子的身上有什麼古怪。”穀明月說完話站起身,身形消失在了殿堂內。
且說張諶,就在大賢良師離去的那一刻,其身軀中的吞噬技能莫名感知,虛無之中那股微妙的氣機悄然消失不見了蹤跡,張諶腦子裡蹦躂出一個念頭:“大賢良師走了?”
“想想也是,大賢良師那等存在日理萬機,怎麼有時間一直耗在道觀內呢?”張諶心中泛起歡喜,大賢良師的意誌離去,意味著自己又可以繼續盜取香火為己用,自己又可以收獲更多點數了。
眼下暫時找不到新的點數來源,黃黎觀可是他的生財之地。
“你就是張諶。”
就在張諶想著繼續做碩鼠的時候,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響,接著就見穀明月從大門外走了進來。
張諶眼底一道金光閃爍,然後下一刻瞳孔一縮,看到了對方周身浩蕩神力,絲毫不比吳長明那老家夥差。
這是黃天道十大天師級彆的人物。
張諶故作不知對方來曆,然後站起身滿臉懵逼的道:“您是?”
穀明月沒有理會張諶,而是一步邁出就到了張諶身前,一把扣住了張諶的手腕,下一刻體內神力翻滾,掃過張諶周身,但是卻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。
“咦,怪哉!這是一個肉體凡胎的凡夫俗子。”穀明月眉頭一皺,再次打量張諶的全身上下,最後目光落在了那把鐵劍上,待察覺到鐵劍上的汙濁之氣後,不由得心中恍然,手掌一招鐵劍飛起直接落在了其手中:“這把劍有強大的
神秘之力,而且還是汙濁和腐蝕之力,怪不得能一劍刺破小王爺的護身屏障。”
“這劍你是從哪裡來的?”穀明月聲音霸道的開口詢問了句。
“是弟子從檢校司拿來的。”張諶心中早就有所準備,直接將所有責任都推到檢校司的身上,對方就算是十大天師級彆的人物,也不配去謝靈蘊的身前質問求證。
“原來是檢校司得來的。”穀明月拿著鐵劍,打量一番後隨手扔給了張諶,聲音中滿是惋惜的說了句:“可惜,這把鐵劍上的汙濁之力正在散去,要不了三五日就會化作普通的凡俗之劍。怪不得你能戰勝小王爺,原來居然出現在了這把劍上,看來謝靈蘊還很看中你的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