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諶心中有點發毛,他是有些做賊心虛:‘莫非自己盜取香火之力的事情被人發現了?’
但想想又不可能,如果自己盜取點數的事情被人發現,此時就不是執法長老麵容和氣的叫住自己,而是黃天道的高手直接緝捕自己了。
所以張諶穩住心神,一雙眼睛看向執法長老,開口笑眯眯的詢問了句:“不知長老叫我有何吩咐?”
“世子想要見你,你隨我來吧。”執法長老說完話扭頭往後院走去。
張諶聞言一愣,卻也沒有多說,默默的跟在執法長老身後。
且說張曉花的小築內,三日前張曉花睡夢中被人暴揍,醒來後全身於腫,身上青一塊紫一塊,直接成為了豬頭,一聲慘叫驚動整個道觀,劉鋒和穀明月等人連忙上前查看,但是卻找不出張曉花遭人暗算的根由。
如此連續三日,任憑穀明月在旁邊守護,可依舊擋不住張曉花在睡夢中被人揍得鼻青臉腫,黃天道的眾人束手無策,一旁的狐仙囡囡轉悠著大眼睛,眼見著張曉花日日夜夜的遭罪,直接利用秘法進入張曉花的睡夢中,向張曉花提起了張諶。
此時張曉花想起張諶驅趕那吸血邪祟的手段,叫狐仙囡囡翻車的本事,於是不由得眼睛一亮,連忙托人將張諶給請了過來。
張諶來到張曉花的小築內,看著躺在床榻上,渾身一片青紫,找不出完好肌膚,鼻青臉腫成為了豬頭的張曉花,不由得眼皮一跳。
此時的張曉花已經看不出本來樣子了,其麵容猙獰十分嚇人。
“怪不得這幾日我沒有做夢,原來是我那叛逆的大侄女居然當真找上了張曉花,將張曉花給糾纏上了。這小子沒有我的控血術,可沒有迅速緩解於腫、傷勢的本事,現在被揍成這個樣子,到也在情理之中。”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句:“原來我那大侄女是能聽懂人話的嗎?打得好!打得忒好了!”
“見過世子。”張諶麵無表情的對著張曉花行了一禮,故作不知的道:“世子怎麼變成這幅樣子?”
“救……我……求求你……救救我吧!”張曉花聲音沙啞哽咽,眼睛已經腫的睜不開,此時見到張諶到來,使勁的撐開一條縫隙:
“求求你了!救救我吧!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的。”
狐仙囡囡所化的紅毛狐狸此時也圍繞著張諶焦急的轉來轉去,看得出來狐仙囡囡很著急,畢竟張曉花被揍成這個樣子,雖然死不了,但簡直活得生不如死。
最最重要的是,張曉花吸納了帝女的氣息,其精氣神內有帝女的印記,帝女想要操控張曉花的夢境,想要禍害張曉花,比禍害張諶都容易。
就連張諶都抵禦不了帝女的手段,張曉花憑什麼抵擋?
“張諶,世子說你有本事相助其化解災厄,你速速施展手段,解了世子的厄難吧。”劉鋒此時扭過頭看向張諶,聲音中充斥著急促。
張諶聞言苦笑:“觀主,你們還真是病急亂投醫,就連道觀內的諸位天師、高真都束手無策,弟子何德何能有如此手段?弟子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,你們太高看我了。”
張諶又不是傻子,怎麼會替張曉花治療?好不容易叫帝女轉移了目標,他又怎麼會傻乎乎的將自家給重新攪合回去?
打死他也不能答應啊!
而且他和張曉花你死我活,簡直堪稱仇深似海,他巴不得張曉花倒黴呢,怎麼會幫助自己的仇人?
張曉花聽聞張諶的話,眼神中露出一抹無奈,最終隻能揮揮手,示意張諶退了下去。
張諶走出張曉花的小築,眼睛裡露出一抹幸災樂禍之色,但卻很快收斂,不能叫人察覺到。
張諶走後,張曉花的屋子內一片死寂,唯有張曉花疼得呲牙咧嘴的聲音,張曉花將目光看向穀明月,聲音中滿是祈求:“老祖救我!”
穀明月聞言幽幽一歎:“事到如今,也唯有一個辦法了。”
就見穀明月從袖子裡掏出一根紅繩:“此乃大賢良師閉關之前,煉就的神秘之物千裡姻緣一線牽。”
張曉花苦笑著道:“此物雖然好,但對弟子現在的情況毫無用處啊。”
“你若是能將紅線係在謝靈蘊的身上,到時候情緣之力發作,你與謝靈蘊成就好事,自然可以借助謝靈蘊的氣數和力量鎮壓身上的邪祟。”穀明月道。
張曉花此時疼得呲牙咧嘴:“可謝靈蘊是何等人物,弟子如何有本事將姻緣線係在其身上?我怕是還不等動手,就要被那謝靈蘊給打死。”
“粗鄙,千裡姻緣一線牽豈是那麼用的?簡直是太粗鄙了。”穀明月搖頭:“係在身上雖然是最快的辦法,但卻也是最難的辦法。大賢良師早就有所對策,此事你無須擔心。”
一邊說著話,就見穀明月從袖子裡掏出兩個稻草人,遞給了張曉花:“大賢良師已經親自出手,取了謝靈蘊的一絲秀發,放入其中一個稻草人內。而你隻需要將自家的頭發取下來,放入另外一個稻草人中,再用紅線將兩個稻草人的腳踝捆在一處,隻要過了七日,到時候就可以成就好事。”
張曉花聞言頓時麵帶喜色,連忙叫人取下自己的頭發,然後將紅線係在兩個稻草人的腳踝處。
等到一切做好,眾人各自散去,留下張曉花獨自休養,陷入了昏睡之中。
而一旁的狐仙囡囡看到放在房間內的稻草人和千裡姻緣一線牽,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,再扭頭看了看張曉花,心中暗自道:“此事要是被張諶知道,非要和其拚命不可,到時候你小子怕是死定了。崽啊,聽姑姑一句勸,此事你把握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