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屋門被打開,張諶走入屋子後,整個人都驚呆了。
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屋子內的擺設,張諶許久沒有反應過來。
他還在心中奇怪,為何小豆丁死活不肯叫自己進入這間屋子內,現在答案得到解答了。
整個房間粉粉嫩嫩,全都是各種小玩具、小玩偶,完全就是一個嬰兒房。
再想想小豆丁平日裡那副大姐大的模樣,如果被自己看到這滿屋子的玩具,隻怕是威嚴再難立起來了。
尤其是看著那粉粉的床榻,張諶一時間竟然有些呆愣住,小豆丁這家夥還是一個喜歡粉色的少女。
張諶端著飯盆來到小豆丁的床前,隻聽一陣平穩的呼吸聲響起,張諶檢查了一番成渝的身軀,見到成渝真的隻是在睡覺,於是放心下來:“這丫頭這幾日愛睡覺,似乎和即將到來的封神大典有關係。”
張諶仔細檢查過,確認小豆丁的身體沒有出現問題後,於是起身走出屋子,再操控水流將門插重新插上。
抬起頭看向天空升起的太陽,這天氣越來越乾旱了:“平邊王府的化龍走蛟還沒有結束,到底還有什麼後手?那老龍還要折騰出什麼花樣?”
如今天下大旱,百姓已經開始民不聊生了,無數的百姓蠢蠢欲動,準備南下闖一條生路。
現在要不是黃天道每日賜予清水,還每日給百姓口糧,隻怕北地已經易子而食了。
正因為如此,黃天道才能在北地傳道極快,口碑在百姓群體中不斷發酵。
“黃天道能迅速傳道打開局麵,那條老龍要有一半的功德。”張諶暗自嘀咕了一聲。
回到自家的屋子內,張諶閒著無事,乾脆去探索精神世界第一重。
香火之氣暫時是不能再盜了,眼下封神即將開始,各路目光都投注過來,包括黃天道的一些老家夥,張諶也不想惹出什麼不必要的事端。
張諶乾脆去探索精神世界第一重天,看看精神世界第一重天內還有什麼造化,自己可以快速的增強實力。
伴隨著張諶心頭念動,隻見張諶的意識已經進入了精神世界內。
依舊是那座山頭,遍地黑沙不見儘頭,入目處整個天地一片混黑
張諶看了那黑沙一眼,也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,隨即張諶想起了一件事情,他想起了金風玉露奇花。
“玉露已經被先天蚊蟲吞噬,而金風尚且還在。金風的功能是隻要將花朵碾碎,所有嗅到花香的人,實力都會打折五成。而且還可以逐漸封印了對方的精氣神,叫其逐漸陷入自閉狀態,五感失去與外界的聯係,到時候隻能任人宰割。這玩意絕對是暗算人的好東西。反正我在精神世界第一重天也沒有目標,不如先將金風找出來。”張諶心中有了主意。
當初玉露進入精神世界的時候,就曾經和冥冥之中的金風起了感應,隻是當初張諶各種技能太低,實力又太弱,不曾前去探索而已。
張諶心頭念動,一片當初特意留下來的玉露花片出現,然後就見那花瓣微微震動,似乎和冥冥之中某處存在發生了感應。
“那感應之處必定是金風所在之地。”張諶循著花瓣感應,在荒蕪的群山間行走著。
“按道理來說,金風玉露生長在精神世界的第八重天,現在居然出現在第一重天,應該是被人從第八重天帶下來的。如此說來,我或許還能遇見前人洞府?到時候再收獲點什麼技能,豈不是賺大發了?”張諶心中閃爍過一個美的冒泡念頭。
想到這裡張諶的動力更足了,一路上快速向著那花瓣所在的方向衝去,他沒有貿然施展變化雲霧之術,變化為雲霧之術雖然趕路迅速,但精神世界第一重天內極有可能會擁有各種數之不儘的危機,萬一其不小心遭受毀滅性打擊,來不及反應,到時候可就麻煩了。
而且他奔跑起來速度也並不慢,隻見張諶在群山間不斷穿梭,所過之處黑沙沒過腳踝,叫張諶又一次感慨那風袋威能大成之時的偉力。
張諶腳步迅捷,所過之處帶起道道微風,穿過了數座山頭之後,張諶一陣疲倦,本我意識回返身軀,然後張諶睜開雙眼:“對我來說,恢複精神力最快的辦法不是打坐,而是去吸取香火之力,利用香火之力去恢複精氣神。”
“我隻是吸收幾口香火信仰來恢複精氣神,應該不會被人察覺到異常的。”張諶想到這裡,再次潛伏入地下,猛地吸取了七八口後,迅速回返地麵,然後將吸納來的力量轉化為精氣神,其精氣神之力迅速的恢複,不過是幾個呼吸間,就已經恢複至巔峰狀態。
“香火之力,果真不可思議!”張諶嘀咕了一聲,然後其精氣神意識再次進入精神世界內,按照玉露花瓣的指引,在精神世界內狂奔。
精神世界內的流速和外界流速近乎於二十倍的時間差,張諶在精神世界內奔走了十日,而外界也不過才過去了一個時辰而已。
精神世界第十日,漫漫黑沙終於消失,眼前出現了碧草青青之色,看起來畫麵唯美,那是一片原始的山林,山清水秀森森古木直插雲霄,群山之間一片蔥綠之色。
“走出那場大戰的範疇了?”張諶看著眼前的山清水秀,眸子裡蕩漾起層層漣漪,一股喜色在心中傳開。
“不知道那山林間有何等驚喜,又有何等造化。”張諶仔細的看了一會,然後化作水霧飄蕩而去。
這是一片真正的原始叢林,其地勢之險峻,叫張諶想到了李白的《蜀道難》。
正所謂:蜀道之難,難於上青天,使人聽此凋朱顏!連峰去天不盈尺,枯鬆倒掛倚絕壁。飛湍瀑流爭喧豗,砯崖轉石萬壑雷。
這原始叢林,寸步難行,猶如前世攀爬泰山、華山等山峰,若沒有山路,當真是一步也走不出去。
張諶化作神水的水霧,好在那花瓣並不重,以水霧裹挾著花瓣,在叢林間不斷穿梭飛行。
隻是走了一會後,張諶漸漸的察覺到了不對勁:“這群山鬱鬱蔥蔥,居然一個生靈都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