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塗抹在身上,叫身軀一點點吸收,萬萬不可吞服。”張諶叮囑了句。
巴蛇殘魂還活著,張諶總覺得如果直接吞服巴蛇血液會有後患,萬一被那巴蛇殘魂暗算,未免有些得不償失。
小豆丁聞言麵帶喜色,將瓶子小心翼翼的收好,然後很是認真的看著張諶:“師弟,你對我真好。你放心好了,等我以後武道大成,我一定會保護你的。”
張諶揉了揉小豆丁的腦袋:“好好好,我就等著師姐武道大成來照顧我。”
“現在我肚子餓了,師姐是不是去為我準備一些吃的?”張諶道。
“你等著,我去夥房給你找吃的。”小豆丁轉身蹬蹬的跑著離去。
張諶看著小豆丁遠去的背影笑了笑,然後返回屋子躺在床上,思索著搏殺技。
武道是武道,搏殺技是搏殺技,一個是道,是根本法。一個是技藝,殺人術。
他雖然不準備修行武道,但卻也想學一學殺人技。
可惜沒有合適的師傅,自己得罪了平邊王府,道觀內怕是沒有人敢蹚渾水。
張諶百思不得其解,也隻能無奈暫時放棄,等候著平邊王府的出招,以及等候北地再出現神秘的消息,到時候自己也好趁機插手一搏。
就在張諶回到道觀潛修的第三日,觀主徐威找上門來。
“見過觀主。”張諶對著徐威恭敬一禮。
徐威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,看起來好似是鄰居家的叔叔一樣叫人親近:“你在道觀內住起來可還舒服?環境可還滿意?”
張諶回了句:“弟子出身粗鄙,能有一口飯吃就已經是幸運,哪裡敢有所嫌棄?”
徐威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:
“咱們道觀有任務要交給你去做,其實也不能說是單純的任務,主要還是化解你和平邊王府之間的恩怨。你和平邊王府的恩怨我都聽說過了,平邊王府乃是北地的統治者,隻要在北地,就繞不過王府的權勢,你得罪了王府沒有好處,就算你有檢校司撐腰,可很多事情檢校司也是無能為力。這種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哪裡有化解了恩怨來得方便?現在平邊王府的祖脈之地想要建立道觀,一則可以為道觀收集香火,二來也算是為王府效力,為其祖宗日夜祈福,也算是你和王府化解恩怨的一個鍥機,所以我做主將這個任務發放到你的身上,緩和你與平邊王府的關係。”
張諶聽聞這話,心中暗自道:“平邊王府好快的手段,這才短短三日就對我下黑手了。”
又看了看徐威,心中暗恨:‘我如果不知道真相,怕是還真信了你的胡說八道,你這狗東西還真是可恨啊!簡直可恨到極點!’
張諶連忙躬身感謝,感激涕零的道:“多謝觀主的照顧,弟子對觀主感激涕零,日後一定會回報觀主大恩的。”
徐威看著張諶的表情,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和輕蔑,隨即迅速遮掩過去,不動聲色的道:“你明日就下山前往平邊王府尋找五六先生報道,到時候王府自然會安排你任務的。”
張諶聞言略作遲疑:“觀主,弟子和平邊王府中的五六先生有血海深仇,若是那五六先生對我下黑手,趁機在王府內殺了我……”
“你放心好了,此事有我在從中周旋,當然不會發生那種情況的。”徐威安撫了張諶幾句,然後迅速遠去,身形消失在大門外。
看著徐威離去的背影,張諶暗自嗤笑一聲,雙方梁子算是結下了。不過如今這道觀內已經沒有了羊毛可以薅,換個地方去薅平邊王的祖墳,他倒是樂意之至。這可是對方主動送上門叫自己薅的,可怪不得自己了。
且說徐威一路來到後院,就見五六先生正在院子裡等候,見到五六先生後,徐威連忙上前恭敬一禮:
“先生,一切都安排妥當了,張諶明日就下山,隻是……”
徐威說到這裡,抬起頭看向五六先生的背影,略作遲疑道:“張諶可不能死在山下,否則謝靈蘊問罪,黃黎觀怕是無法交代。”
他一直為王府效力,平邊王府是什麼貨色,他能不知道嗎?
聽聞這話,五六先生笑了笑:“你放心好了,如果張諶真的死了,他一定死在謝靈蘊後麵。”
聽聞這話徐威瞳孔一縮,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,然後一顆頭低得更彎了。
小院內
小豆丁在徐威走後,側目看著張諶:
“張諶,你真的要和平邊王府和解?”
“當然不是!我和平邊王府的仇恨已經不死不休,又怎麼能和解呢?”張諶摸了摸小豆丁的腦袋。
“那你?”小豆丁看著張諶,眼睛裡滿是不解。
張諶輕輕一笑:“嗬嗬,這叫虛與委蛇,平邊王府居心不良想要害我,卻不知我也想要害他們呢。到最後究竟誰技高一籌,還要各憑本事。”
張諶撫摸著小豆丁的腦袋:“你日後留在道觀內小心修煉,千萬不要隨便下山,更不要和平邊王府的人接觸,甚至於這道觀中的人,也是不可信!”
小豆丁聞言眼神中露出一抹機智:“你放心好了,我一定不會聽他們的話,對他們保持警惕之心。”
張諶撫摸著小豆丁的腦袋,好似是在撫摸狗頭,眼神中充滿了擔憂,他現在誰也不擔憂,唯一擔憂的就是小豆丁。
想了想張諶拿出一張隱身符,交到了小豆丁的手中:“這枚符籙你可要藏好了,此符籙有隱身之能,唯有陽神級彆高手才能堪破,或許在危急時刻,可以幫你一把。”
他是真心擔憂小豆丁,黃天道在小豆丁的身上謀劃布局太大,眼下他雖然破了黃天道布局,但黃天道絕不會善罷甘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