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通的施展是建立在法則之下,如果天地間連法則都沒有,又如何施展神通呢?
“我如果能掌握天地寶鑒的操控口訣呢?”張諶道了句。
“你彆癡人說夢了,你要是有天地寶鑒的操控口訣,又何必被關在此地?”先天孔雀懶得搭理他。
張諶看著先天孔雀那副‘你要笑死我’的表情,不由得歎了一口氣,他知道現在自己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拿出事實來有效。
如果自己不能拿出事實,先天孔雀是絕不會相信自己話的。
最關鍵的是,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,如果自己長時間沒有出現在外麵,到時候必定會惹出風波,所以他必須要爭奪天地寶鑒的控製權,將天地寶鑒的控製權掌握在手中,如此才有機會逃出去。
此空間一片虛無,乃是歸墟之地,天地未開鴻蒙未判,不具備天地法則,任憑你有無窮法力,無量神通,落入其中都難以逃脫出去,除非是有開天之力,才能從此地逃出去。
張諶當然沒有那種力量,他要是有如此力量,區區長生祖師早就被他一指頭按死了,哪裡會有如此事端?
好在他有操控天地寶鑒的口訣,就算被關於天地寶鑒內,但卻也並不耽誤他祭煉天地寶鑒,爭奪天地寶鑒的控製權。
張諶按照口訣掐訣念咒,然後手掌抓住眼前牢籠,下一刻陰陽法力灌注了進去。
整個牢籠都是天地寶鑒的一部分,張諶想要祭煉,自然是隨處都可以下手。
隻是張諶的先天陰陽二氣相對於天地寶鑒來說,實在是太過於渺小,想要祭煉完一道先天禁製,時間怕是要以數百年、上千年來計算。
不過張諶不需要完全祭煉一道先天禁製,他隻需要初步留下印記,有了法訣的操控手段,到時候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。
伴隨張諶祭煉天地寶鑒,張諶心中已經知曉,外界的那個長生祖師雖然擁有天地寶鑒,但卻並未將天地寶鑒祭煉。
“對方為何不曾祭煉天地寶鑒?”張諶心中有些疑惑。
不過就在張諶祭煉天地寶鑒的時候,忽然眸光一閃,隻覺得其祭煉的速度忽然提升了千百倍:“有人在調動天地寶鑒之力?激活了天地寶鑒的部分威能,將天地寶鑒的核心暴露於我的眼中,對方的力量灌注於天地寶鑒內,卻沒有祭煉天地寶鑒的口訣,我隻需要借助對方的力量,就可以撿到大便宜。”
張諶此時心中大喜過望,真是困了就來枕頭,直接叫張諶一步登天。不用想,天地寶鑒掌握在那位長生祖師手中,必定是那位長生祖師大發慈悲,激活了天地寶鑒,給了自己窺視天地寶鑒核心的機會了。
外界
且說徐二妞激發天地寶鑒映照九曲黃河大陣,隻見寶鑒鏡麵上氣機朦朧模糊,雖然映照出九曲黃河大陣內的部分法則軌跡,但是卻一片模糊,根本就看不清大陣內的景象。
長生老祖見此一幕不由眉頭一皺,心中暗自道:“這枚人參果才剛剛開始祭煉,法力淺薄難以催動天地寶鑒。”
不過片刻間,徐二妞頭頂就已經汗如雨下,長生祖師見此一隻手掌搭在徐二妞肩膀上:“我來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下一刻磅礴法力灌注於徐二妞身軀中,就見那天地寶鑒迸射出的光芒猛然暴漲,鏡麵上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。
祖師連忙向著鏡麵望去,然後不由得一愣:“那是……”
就見大陣中有兩尊石塑,一尊是那鄒文龍,另外一尊手持旗幡,正是那陳淩。
難怪陳淩進入大陣後沒有再出來,而是因為被大陣鎮壓了。
祖師此時麵色大變,須知那旗幡可是五莊觀秘寶,能彙聚萬水千山之力加持,隻要五莊觀每有一位弟子開辟洞天,這旗幡上就會多一條山脈,會受到冥冥之中的加持。
但是現在那旗幡進入大陣後竟然被壓製住,徐淩連反抗掙紮的力量都做不到,豈不是匪夷所思?
世上就沒有比這個更離譜的事情了。
不過長生祖師卻也沒有停下,而是加大法力輸入,開始映照那大陣根基,想要尋找破陣之法。
伴隨長生祖師的法力灌注,那鏡子中的張諶可是爽了,等於有一位頂尖高手幫助自己煉化天地寶鑒。
那長生祖師全力運轉法力,觀摩推演著九曲黃河符陣的關竅,這天地寶鑒確實沒的說,那長生祖師不過是三日間,就已經看出了對麵大陣的幾分門道。
“好一個窮凶極惡的大陣。”長生祖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鏡麵,眼神中露出一抹難以置信,目光中充滿了驚悚:
“消去三花,封閉五氣,真真是窮凶極惡。”
可是就算他看出九曲黃河大陣的跟腳又能如何?
有的時候就算你看出大陣根腳,你也依舊破不掉。
“想要破掉此大陣,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,隻要裂開大地,就可以叫這籠罩區區千米的大陣直接分崩離析。但關鍵是此地乃青城山地脈,稍龍脈在此,少有妄動必定惹來天罰不說,這青城山乃是我的洞天,我若崩碎道場,豈不是等同於自斬修為?到時候如何度過即將到來的劫數?”長生祖師看著大陣內的景象,整個人直接麻爪了,眼神中充滿了無奈。
碰到這種棘手的問題,他能怎麼辦?他也很無奈啊!
“這大陣來得莫名其妙?我之前來的時候,好似是看到了是鄒文龍那小子激發了大陣,那小子哪裡來的大陣,這不是坑爹嗎?他怎麼會有如此手段?”長生祖師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,這等手段是鄒文龍得來的?他在哪裡得來的?
他將自己坑進去不要緊,可是將整個道觀都坑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