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玄機老祖的話,張諶詫異道:“怪事?”
他覺得這玄機老祖是有點東西的,居然能看出自己的不同尋常,不過張諶現在力求和塵同光,想辦法相助先天孔雀複生,然後弄死長生老賊,所以麵色詫異的道:“不知老祖說的怪異之事是什麼?弟子從小到大,從未遇見過什麼怪事。”
“怪哉!命數上說你早就該夭折了,可偏偏為何還活著?”玄機老祖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迷茫,他以天機成道,對於自己的推算之術自信無比,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?這和他一直遵循的法則完全相反。
不過對他來說,這也是一次機會,如果自己能參悟出其中變化,道行必定會有一次突破。
“小子,你可願拜我為師?”玄機老祖想要將張諶留在身邊日夜研究,目光灼灼的看著張諶,眼神中露出一抹灼熱。
“弟子已經拜過祖師,豈敢另投它門?”張諶不知玄機老祖打的什麼主意,不動聲色的開口拒絕。
“你的意思是,隻要你家老祖鬆口,你就願意拜我為師了是也不是?”玄機老祖道。
他看張諶如今做端水煮茶的活計,也不像是受到重視的弟子,五莊觀弟子數百人,以自己和長生老祖的關係,討要一個微不足道的弟子,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“多謝老祖厚愛,隻是我還有個妹妹在道觀內修行,我妹妹年紀還小,我還要照顧妹妹,妹妹去哪裡我就去哪裡,如果老祖能將我妹妹一並帶走,弟子拜您為師又能如何?”張諶畢恭畢敬的道,同時他心中也想起了一個狠毒的計策,徐二妞被長生老祖祭煉成草還丹,此乃隻有長生老祖自己一個人知道的秘密,如果玄機老祖和長生老祖去討要徐二妞,會有什麼後果?長生賊道會不會暗中起疑,乃至於覺得有人窺視到了人參果和天地寶鑒的秘密?到時候如果自己趁機盜走天地寶鑒,長生賊道會不會對玄機老祖起疑,乃至於痛下殺手?
要知道草還丹和天地寶鑒涉及到長生賊道的渡劫之事,就算玄機老祖和其相交數萬年,一旦涉及到這種生存的根本之事,也會殺得你死我活。
“你妹妹是哪個,老祖我和長生老道交情頗深,隻要我一開口,必定可以將你妹妹一並討過來。”玄機老祖不以為然的詢問了句。
不過是討要兩個弟子罷了,玄機老祖覺得長生老祖必定會給自己這個麵子。
聽聞玄機老祖的話,張諶恭恭敬敬的道:“小妹叫徐福。”
玄機老祖站起身:“我這就去和伱師傅說。”
說完話玄機老祖已經腳步匆匆的離去,留下張諶站在院子裡看著玄機老祖的背影,默不作聲的提著水壺離去。
且說長生祖師的院子裡,隻見祖師背負雙手,看向遠方雲海,眸子中滿是驚疑不定:“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霸道狠辣的陣法,文龍自幼生長在道觀內,從未離開我的視線,怎麼會搞出這種手段?而且此陣法威能巨大,文龍哪裡有本事催動?莫不是有人知曉我的劫數近了,想要算計我嗎?”
就在長生老祖心中閃爍著無數念頭的時候,此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響:“長生道兄可在?”
“原來是玄機賢弟來了,快快入內吃茶。”長生祖師滿臉笑容的將玄機老祖邀請入院子內,然後雙方坐下,祖師煮了茶水:
“賢弟來此可是有了破陣的思路?”
玄機祖師搖頭:“想要破陣,難!難!難!我今日來此,並非為了大陣,而是想要拉下這張老臉,和道兄討要一個人做弟子。”
“你這老貨,居然來挖我牆角,想要弟子不會自己去挑選嗎?不過你既然開口,我卻也不能吝嗇,隻要不是四大弟子,你開口要哪個都行?”長生祖師笑罵一聲。
“就是今日為我煮茶的那個道童,叫張諶的那個。”玄機祖師道。
“是他?”長生祖師聞言愕然,滿是不敢置信的反問了句:“你確定是他?”
“怎麼,你舍不得?”玄機祖師道。
“並非我舍不得,而是此人愚鈍,入我門下一年,卻連氣感都沒有修出來,你莫非打眼看錯了?”長生祖師複又確認。
“沒錯,就是他!我總覺得此人與我有緣!”玄機祖師笑眯眯的道:“你這幅表情作態,莫非不舍得放手?”
長生祖師搖了搖頭:“你既然看上,我自然沒有強留的道理,你走的時候直接帶走就是。”
長生祖師曾經檢查過張諶,就是一個朽木不可雕之輩,他覺得是玄機祖師打眼了。
聽聞長生祖師話語,玄機祖師聞言大笑:“好!咱可說定了,你不能反悔。”
說到這裡玄機祖師道:“一事不煩二主,你既然將張諶給了我,接下來還有一件事,你也一並替我解決了吧,那張諶還有一個妹妹叫做徐福,也在你這道觀內修行,我也不好叫他們兄妹分離,你一並將徐福給了我吧。”
玄機祖師聞言瞳孔一縮,袖子裡的手掌不由得攥緊,但憑借他修行了不知多少萬年的心性,終究是將心中那股驚濤駭浪壓了下去。
“徐福是我親傳弟子,我很看好那丫頭的資質,卻是不能給你。”長生祖師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不動聲色的拒絕,心中卻卷起了滔天巨浪:“試探?還是巧合?這廝莫非察覺到了什麼?他收徒張諶是假,將目標盯在徐福身上是真,難道說他察覺到了草還丹的存在,所以動了心思?”
再想到鄒文龍無緣無故獲得法陣,而且還恰好在五莊觀激發,此時長生老祖腦子裡念頭瘋狂轉動,他很難不將這一切都聯係起來。
那等逆天的陣法,就算自己都要忌憚萬分,鄒文龍螻蟻一般的修為,憑什麼獲
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