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諶千算萬算也萬萬算不到,白蒼竟然會去奪舍一個女人,而且還要以女身去伺候平邊王,吸取平邊王身上的龍氣。
床榻上的白蒼看著帷幕外的人影,一顆心逐漸陰沉下來,他知道自己麻煩大了,就算這裡是平邊王府,隻要自己喊叫一聲就會有高手前來抓賊,但他心中忌憚的是張諶如何避開龍氣壓製出現在這裡的。而且就算自己呼喊之後,侍衛趕來的速度再快,也快不過對方的刀子,對方一定能在侍衛到來之前將自家的腦袋斬下來。
所以白蒼坐起身,掀開了帷幕,散發出清脆嬌柔的女音:“你要談什麼?這裡可是平邊王府,有龍氣守護之地,你就算可以在平邊王府內展現異能,可還能發揮出幾分威力?隻要我一聲喊叫,平邊王府的侍衛聽聞動靜圍聚過來,到時候你唯有死路一條。”
“平邊王府的侍衛?嗬嗬,那些酒囊飯袋,我又不是沒和他們打過交道。”張諶笑吟吟的道。
聽聞張諶的話,白蒼麵色越加陰沉:“你想要做什麼?”
他沒有詢問對方是如何找過來的這種廢話,因為他知道這種廢話對方並不會作答,此時倒不如直接乾脆了當的想辦法解決事情。
“我想要找一隻狐狸,卻不知姐姐可否指點一番,那隻狐狸精被姐姐藏到哪裡去了?”張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,想要喝下去,可是茶水端在唇邊卻忽然停下。
白蒼聽聞張諶的話後一愣,好似是意識到了什麼:‘他並不知道我已經奪舍了這個女子,他隻是在這女子的身上察覺到了我的氣息。’
心中有了這個推斷,白蒼小心臟不爭氣的跳了一下,腦子裡念頭瘋狂閃爍:“有活路!有活路啊!”
然後白蒼試探著道:“我不知道什麼狐狸精。”
“嗬嗬,你以為能瞞得過我?那狐狸精奪舍了你腹中胎兒,然後失敗小產,那狐狸精的陰神和你已經誕生因果感應,想要脫離和你的羈絆可沒那麼容易。你說你不知道狐狸精魂魄的下落,你說我能信嗎?”張諶看向張曉嵐,話語中滿是嘲弄。
狐狸精此時心中大喜過望,張諶果然不知自己已經奪舍張曉嵐,然後穩住心中情緒,沉默片刻後才開口道:“你說的那隻狐狸精,已經在王爺到來的時候逃走了,你若想尋找那隻狐狸精的魂魄,還是去彆的地方找找吧。”
“你若是想要報當年算計之仇的話,就儘管殺了我,我也絕不會反抗。至於說其他信息,我一概不知!”張曉嵐閉上眼睛,做出一副認命的姿態。
張諶看著眼前的張曉嵐,沒有過多廢話,隻是手中拿出天地寶鑒,對著張曉嵐輕輕一照,就見鏡麵上浮現出一隻毛發雪白的狐狸。
張諶看著鏡子上的畫麵,不由得愣在當場,眼神中寫滿了不敢置信。
‘啪嗒~’
張諶將天地寶鑒閉合,然後縮小收入袖子裡,一雙眼睛不動聲色的盯著床榻上的張曉嵐,開口道:“那隻狐狸精野性未馴,其陰神狡詐多端,姐姐千萬不要被他騙了才好。至於說殺你……倒也不至於,畢竟當初要不是你給了我一屋子的物資,我也活下不去。我走了,你自己好好的生活吧。”
話語落下張諶袖子裡的左手掐訣,遁術發動直接遁走。
而狐狸精看到張諶居然直接在王府內發動遁術,眼皮不斷亂跳,眸子中充滿了不敢置信:“不應該啊!不應該這樣啊!這裡可是平邊王府,北地龍氣最濃厚之地,就算陽神真人來了也唯有被鎮壓的份,他怎麼輕描淡寫施展神通異能的?”
白蒼一顆心臟不斷狂跳:“這小子身上有秘密!有天大的秘密!”
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貪婪:“我要是能獲得這個秘密,再加上我虛無轉化的手段,天下之大也皆可去得。”
平邊王府外的一座茶樓上,張諶上了茶樓,包了一個雅間後,端起茶盞細細的喝了一口,壓製著內心中的震撼。
“白蒼這老狐狸究竟想要做什麼?他居然奪舍了一個女人?”張諶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。
太不應該了!
“不過這老狐狸有些狡詐,我暫時還是故作不知其動作,不要驚動他。待到七日後,其並未完成奪舍之時,我就可以對其進行標記,到時候這老狐狸還不是任由我炮製?”張諶眯起眼睛,他決定等到那老狐狸即將完成奪舍的時候,再對其進行標記。
他有的是時間,他也等得起。
就在張諶心中各種念頭閃爍的時候,有人在門外敲門,還不等張諶作答,就見謝靈蘊已經走了進來。
謝靈蘊身穿鐵甲,身上帶著一股水汽,裙擺已經被雨水打濕。
“你們檢校司的手段真是無孔不入,我才到茶樓坐下,你就已經找到我的蹤跡了。”張諶看著謝靈蘊,開口打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