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然認得賭博之狐,畢竟這可是自己的福星。
“一段時間不見,這小子居然踏入了五階境界,但也在我的禦獸控製範疇內。”張諶心中暗自道。
他的禦獸術可以控製五階強者,隻要對方踏入五階,就要被自己給控製住,除非對方身上有秘寶護持。
張諶看著漫漫風沙,周圍全都是猶如驚弓之鳥的流民,他並不想出風頭,他要在賭博之狐進入人族視線範疇內,將對方給解決掉。
所以張諶對著張氏道了句:“娘,你和小妹等在這裡,我去去就來,解決獸潮的辦法我已經找到了。”
之前張諶不肯出手,是因為忌憚背後操控獸潮的妖獸實力太強,此時既然已經確定了背後攪風攪雨妖獸的實力,張諶當然再無顧忌。
不等張氏回應,張諶一步邁出,消失在風沙中,然後施展土遁術,再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了風沙的範疇外,直接出現在了密林內的一棵大樹上,遙遙看著騎跨大象趕來的賭博之狐,張諶開口發聲:“原來是你這畜生在背後攪風攪雨。”
張諶的聲音穿過密林,傳入了黑暗之中,叫白象後背上的柴傳薪心頭一驚,連忙循著聲音望去,看到了坐在樹杈上晃悠著雙腿的張諶。
“是你操控野獸,叫我麾下野獸自相殘殺的?”柴傳薪拍了拍白象,就見白象動作停了下來,其麵色戒備的看著張諶,心中警惕提升到頂點,因為眼前之人他看不透。
張諶控血術已經到了七階,算得上是七階強者,賭博之狐不過五階,怎麼能看透張諶的實力呢?
“是我!”張諶輕輕一笑,他覺得賭博之狐還有些意思,如果能從對方的身上獲得一些技能,那可就再好不過了。尤其對方的契約能力,以及那虛無轉化的手段,更是叫人眼饞。
“閣下若是離去,我絕不會追究閣下罪過。”賭博之狐察覺到了危機,他的先天直覺告訴他,眼前男子極度危險,叫他身上的汗毛都要炸裂,恨不能立即轉身就跑。要不是知曉北臥龍就在自己身邊,他怕是此時已經見機不妙立即就遁走了。
張諶沒有理會賭博之狐的癡人說夢,隻是對著賭博之狐輕輕招手,道了一聲:“來!”
然後柴傳薪直接站起身,從白象的身上跳下來,身軀僵硬的向著張諶走去。
他雖然奪舍了柴傳薪,但他是以自己的肉身進入對方肉身的形式寄生,而不是靈魂直接奪舍,所以對方依舊是妖獸,隻要是妖獸,等級沒有超過張諶的禦獸術等級,就要被張諶控製。
“你對我做了什麼!!!”賭博之狐察覺到自己的肉身失去了控製,不由得失聲驚呼,眼神中充滿了驚悚。
眼見著柴傳薪一步步向張諶走來,就要被張諶拿捏住的時候,忽然叢林的黑暗中一道冰冷之光閃爍,那光芒劃破黑暗,徑直向張諶射來。
張諶來不及掐訣施展遁術,其隻能身形一閃,直挺挺的向地上落去,然後一個鷂子翻身,輕輕的站在地麵鬆軟的泥土上。
待到張諶站定,卻發現自己之前坐過的大樹,已經化作了一道冰坨,整棵大樹都被冰封住,在那黑暗中一襲青衫人影走來:“閣下是什麼人,也敢管我閒事。”
“人族。”張諶看著從黑暗中走來的青年,不由得心頭一驚。
“殺了他!快殺了他!他有控製人靈魂的手段!”柴傳薪在一旁尖叫,聲音中滿是畏懼和驚悚。
下一刻就見諸葛誠手中一道道寒光閃爍,裹挾著極寒氣息,向張諶迸射而來。
張諶腳下泥土翻滾,化作了一道土牆,擋在了其身前,將那光芒擋住。
“好霸道的光芒,直接冰封萬物,我要是猝不及防被暗算到,必定會被冰封住。而且這不是尋常的冰凍,我在其內感受到了太陰星的力量!其內蘊含著太陰星的力量。”張諶心中分析推演對方的神通,同時迅速反擊,地上泥土化作了一隻手掌,向諸葛誠和賭博之狐抓了過去。
他張諶現在掌握無數的手段,就算陽神大真人當麵,他有金絞剪在手,也敢和對方走上幾招。
雖然不知道諸葛誠的實力,但張諶心中並不懼怕,此地雖然沒有水流給他操控借用,但他還有控土術。方圓五十米內的大地權柄在其手中,所有泥土儘數被其掌握,已經足夠他應付絕大的危險。
“這世上能躲過我冰魄神光的,沒有幾個,想不到北地竟然還有你這等強者。”諸葛誠周身寒冰之力流轉,張諶異能形成的泥土大手,竟然刹那間被冰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