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方孟依然在書房內練字。
隨著對瘦金體的感悟越來越深,他的字也更加的隨心所欲。
昨天開始,蘇靜舟也在臨摹他的字體,不得不說,這妹子確實是在詩詞歌賦上麵沒什麼天賦,但在書法一道上,卻還不錯。
不過一個晚上,竟然臨摹的有模有樣。
讓方孟都有些吃驚。
還未到午飯時間,方孟就聽到咋咋呼呼的吵鬨聲。
一聽到這個聲音,他就感覺自己的腦仁疼。
金陽這孫子怎麼又來了,真把方府當做自己的家了?
客套話聽不出來?
對於方府,金陽非常熟悉,直奔方孟的小院而來。
方孟將上好的毛筆隨手一扔,算了,沒法練字了。
“阿孟,阿孟。”
典型的人未到聲先至。
方孟無奈歎氣“為了一本破書,至於嘛。”
“書?什麼書?”金陽愣了一下,然後道“這不重要,快點做紅燒肉給我吃。”
這倆父子,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金景的嘴也不嚴實,吃人嘴短的道理都不懂。
“沒有。”
方孟斷然拒絕。
“彆啊,你不知道,昨晚我在睡覺,我爹直接把我打醒了,說你會做紅燒肉,還說比我強,我倒要看看,那什麼紅燒肉真有那麼好吃,如果不好吃的話,等我爹回來,我就在他房間裡扔馬蜂窩。”
孝子賢孫呐。
方孟都不由的對這孩子豎起大拇指。
“沒心情做。”
為了懲罰金大人,方孟覺得自己應該不能讓金陽得逞。
讓他回去給金大人上上眼藥,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,豈不是更好。
至少,這是方孟想要看到的。
“不行,你必須做。”
金陽開始耍起了無賴,拉著方孟的衣袖不放手。
“你繼續,我看著。”
請開始你的表演。
耍賴嘛,我還真不吃這一套。
我要是鬆口,我就是狗。
方孟還有閒情雅致的找了個凳子,端坐在門口。
金陽見狀,了解方孟的他知道,這是鐵了心了啊,心想是不放大招是不行了。
在方孟饒有興致的神情中,金陽直接躺在了地上。
“這個時候,你應該打個滾,沾一些灰塵,這樣看上去就會淒慘一點。”
金陽覺得有道理,不僅滾了,還滾了兩遍。
“這樣才對嘛,你看,這不就有那味了嗎?對了,你的衣服還得破一點,彆客氣,動手撕,用點力。”
金陽又不是真的傻,知道方孟在打趣自己呢,也不聽他的,就這樣安安靜靜躺著。
隨後因為地上有點涼,他又往左邊的太陽照射到的地方挪動了一下。
“你這是來睡覺的?”
沒好戲看了,方孟又開始調戲金陽。
“你不給我做紅燒肉,我就不起來,這輩子都不起來。”
為了堅定語氣,金陽還重複了一遍。
“要不要點蜜餞?”
金陽一點都不帶猶豫的“要。”
於是,二人就這樣,一個坐著,一個躺著,開始聊起了天,方孟道“問你一個問題,你說咱倆得爹,誰最有可能當上寺卿?”
“你這就是廢話,肯定是你爹啊,我爹老實巴交的,隻會埋頭苦乾,你爹陰險毒辣,再加上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,給我爹十個心眼他都鬥不過方大人。”
“那也未必,我可是聽說了,莫寺卿向皇上舉薦的是你爹,曆來寺卿之位,前寺卿的話語權很重的。”
“那是他們的事情,跟你有關係嗎?你趕緊去給我做紅燒肉去。”
“不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