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時正在審閱一個案子,還沒看清楚來人,就被傳喚至此。
“方愛卿,可知喚你來此所為何事?”
“臣不知。”
陸正年道“沒想到你老而彌堅,四五十歲了,還寶刀未老,真是羨煞旁人了。”
眾人哄然一笑。
方若臻更加莫名其妙了“皇上此話何意?”
陸正年卻沒有解釋“強搶民女,你方若臻還真能做出這等荒唐事來,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。”
“?”
方若臻一副黑人問號臉。
“王大人,你跟咱們這位方大人說一說吧。”
隨著王沽的敘述,方若臻越發的哭笑不得,什麼鬼。
“皇上,臣冤枉。”
“朕當然知道你是冤枉的,但是事情必然有起因,為了自證清白,此事你還是你親自去查吧,就不用麻煩京兆府了。”
王沽差點哭了“多謝皇上。”
剛才那種大場麵還曆曆在目,太特麼嚇人了,他歲數都這麼大了,為了一個彆人的流言蜚語,真沒必要把命都給搭上去。
方若臻屁股都沒坐熱,就被陸正年以查案為由趕出去了。
出了宮門,方若臻的腦子還暈暈乎乎的,這都什麼跟什麼啊。
自己什麼都沒做,就被扣下來一個強搶民女的帽子,這找誰說理去?
真是人在家中坐,鍋從天上來。
不過此時,他也想查出此事,究竟是誰在算計自己。
但是方孟隱藏的很深,就連散播謠言的家仆也很少露麵,局麵如此之亂,方若臻要在今日查到方孟身上,毫無可能。
再加上方若臻手上還有公務要忙,所以隻是交代了下麵的人去查,他的本職工作還是大理寺少卿。
但是,直到晚上,下麵的人也沒有查到始作俑者。
方若臻也沒有去理會,今天肯定是沒有時間的,一切等明日說。
又過了一天。
官府未能給百姓一個交代,所以民間對於此事越發的上心,天剛蒙蒙亮,就有人對著方府投擲碎石,吵得人睡不著。
隨著知曉此事的人越來多,方孟的言辭也越傳越不靠譜。
有人乾脆就說出方孟直言方府即便是殺了人,也不會受到懲罰之類的駭人言論。
這就更加深了百姓對方家的憎恨。
周府。
周知聽得下人來報,臉上的笑意根本抑製不住。
“這方若臻真是個蠢貨,這種事情都能被人撞見,哪像我,找個沒人的地方動手,神不知鬼不覺,還有方孟那個傻子,不愧是方若臻的種,都蠢到一塊去了。”
“還是少爺高明,方氏父子哪能跟您比。”
“哼,事情越鬨越大,方氏父子絕對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少爺,我們要不要推波助瀾一下,讓他們死得更慘?”
周知擺擺手“不用,咱們不摻和,省的到時候惹火上身,而且方孟不是給他爹添了一把火,用不著咱們,我們就這樣做旁觀者,坐收漁翁之利,反正方家注定逃不過。”
“少爺,我聽說皇上將此事交於方若臻調查,您看事情是否還有轉機?”
“轉機?方若臻的名聲本就不好,此事一出,大理寺卿的位置他是彆想了。”
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隻是升不了官嗎?就不能將方若臻削官罷職?降為平民?”
周知敲了對方一下“想什麼美事呢?方若臻是什麼人?你以為他是阿貓阿狗啊,他在皇上的心目中,比我爹的地位都重要,為了區區一名女子就將他一擼到底,是你傻還是皇上傻?能堵住方若臻的擢升之路就已經燒高香了。”
與此同時,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在萬福酒樓方孟羞辱自己的一幕。
方孟,就憑你,還想跟我鬥。
做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