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裡，林絮打算下樓接杯水，路過書房時看見裡麵的燈光正透過門縫照在地板上。
燈沒關？
她扭開門把手，想著順手把燈關上，卻在看見書桌前的季廷陽後愣了一下。
她看了眼時間，已經是淩晨12點半了，這麼晚還在處理工作？
林絮腦海裡有那麼一瞬間閃過自家老公的臉龐，他也是隻要加班起來，一整晚都待在書房也不足為奇。
林絮每次都勸他不用這麼辛苦，他都會摟著她的腰，柔聲說：“我想讓你和孩子都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，再辛苦也值得。”
那個時候她是怎麼回答來著？
林絮想了想。
“身體是革命的本錢，你要是累倒了，我和孩子還怎麼無憂？”
之後她就會強行拽他回房休息。
這件事明明上周才發生過，可一轉眼就已經過去了二十年，他也已經不在了……
一時間，她的神色有些難過與惆悵。
林絮在門口站了太久，季廷陽注意到門口的異樣，抬頭望去，發現是林絮後疑惑道：“怎麼了？”
林絮回過神，走進來，“還在工作？”
“嗯，還有點文件沒有處理。”
“不急的話明天再處理吧，已經很晚了，快去睡覺吧。”林絮催促道。
“等……”
“身體重要！”
季廷陽張嘴，正要說點什麼，一隻小手忽然落在他的腦袋上，摸了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