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已是傳過太醫,太醫也說隻須小心保暖就好,是妹妹不想被誤以以病推脫,借故不與宸皇貴妃請安。
姐姐切莫因妹妹的不是,而錯責人,把姐姐拖累了,妹妹定然是自責難安。”
瞧,阮貞筠明裡是替宮女千和求情,實則,哪個後庭女子聽不出她話裡有話?
後庭當今誰最得聖寵?
莫過於名頭最盛的宸皇貴妃傅令曦也!
她身懷多技。
又是地級符籙師,又是極品煉丹師,更是與泰雍帝並肩作戰過!
如此內外兼備的‘賢內助’,隻怕身為男兒身也比不過她。
無礙泰雍帝如此看重她。
再說,連朝堂上都無人敢怠慢她半分,國師更是跟小尾巴似地追著她身後、鞍前馬後。
就連淮王找她要枚悟道丹,事後都被極護短的泰雍帝,狠狠地削了一頓,並稱再無下回才堪堪保住老命。
當然,泰雍地不會真的傷了淮王的性命。
而淮王為了極品丹,也不是那麼容易妥協。
聽聞,他事後搜腸刮肚的想了不少辦法,最後找來一個偏方,為的是能多抗揍點兒……
如不是泰雍帝那‘大醋缸’,時時刻刻都呆在傅令曦的身旁,估摸有著不少人熱切她呢!
她們這些,不過是居於深宮後庭的妃嬪姬妾,對她的能耐也是望塵莫及。任誰,不去供著她、捧著她?
大女主宓妃阮貞筠原本是真想要稱病,不想與傅令曦這個異數碰頭。
畢竟這些年,她忙於采集功德運氣子的同時,傅令曦的修為也在蹭蹭蹭‘火箭’似的速度趕超她。
如今她‘聲勢浩蕩’地回來,她自然要開始收斂些。
隻是,她這回瞧見,這宮麗嬪……
瞥了一眼眼前各人各異的神情,阮貞筠斂下眼瞼,一掃而去這些日積在心中的陰霾,突然有了另一個主意……
“既然妹妹給這賤婢求情,本宮這回且饒了她,還不趕緊謝恩?”
婉貴妃自然是聽出,阮貞筠是故意將傅令曦推到眾矢之的,她不介意推波助瀾一番。
“是!女婢謝過宓妃娘娘大恩!”
“無礙。”阮貞筠淺淺笑著,擺了擺手。
接著,她望向一旁的婉貴妃,有些為難地道,“姐姐,瞧,咱們在這兒耽誤了些時辰,也不知宸皇貴妃是否會怪罪……”
聞言,婉貴妃笑著打斷她的話,
“妹妹多慮了,宸皇貴妃原非一般閨中女子,那般克禮、拘泥小節之人,如今事出有因,她未必會對此斤斤計較、責備妹妹的不是。“
“是,聽姐姐的。”
說著,就見婉貴妃親昵地拉著阮貞筠,德妃則讓出了一側,走在她的右側。
阮貞筠見此,對其福了福身,“姐姐先行。”
聞言,德妃笑了笑,拉著她的另一隻手,親昵地道,“咱們一起。”
靜貴儀落在婉貴妃身後,看著三人親昵的舉動,扯了扯嘴角,眼底露出嘲諷之色,嗤之以鼻地哼了聲,低聲忿忿道,“看她傅氏敢!”
還在翊坤宮忙得昏天暗地的傅令曦,自然是不曉得後庭小品位的妃嬪媵嬙都恨上了自己。
而她恃寵而驕,苛責、刁難後庭妃嬪的惡形象更是長了翅膀、傳開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