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嬤嬤陰沉著臉,冷盯著跪地的陳嬤嬤等人。
這老東西,這狗奴才,她可記住了!
紫欒等人心裡也憤怒不已,心疼兩位小主子,更是自責自己,並未有好好地保護在他們的身邊。
當瞧見傅令曦這一刻開始,陳嬤嬤心裡就拔聲叫了句“完了”。
“大膽!見宸皇貴妃在此,爾等還不快快跪下!”容嬤嬤一聲厲喝,豎眉瞪著永和宮眾人。
陳嬤嬤帶頭,與眾奴才宮女誠惶誠恐地跪地,給傅令曦行禮,“奴才叩見皇貴妃娘娘,娘娘萬福金安!”
而同治殿下則麵露不屑,卻不得不兩手作揖,朝傅令曦行了一個不甚規矩的禮,“同治給皇貴妃娘娘請安,娘娘福吉祥。”
“安?”
傅令曦冷嗤一聲,凝了冰似的的狐狸眸,淡淡地掃過跪地的眾人,視線最後落在了一身狼狽的同治殿下身上,
“有爾等在,如何叫本宮‘安’?又怎能安?”
“你……”
同治殿下被傅令曦毫無留情麵地當眾拂了臉,當即惱羞成怒地指著她,卻被陳嬤嬤急急地打斷,
並按住了他,聲音壓抑地規勸他道,
“殿下!宸皇貴妃娘娘在德妃娘娘之上,是殿下庶母妃,殿下莫要再氣惱皇貴妃娘娘,不當值……”
最後三個字,她是用口型告訴他,且唯有二人得見。
同治殿下瞧陳嬤嬤對他搖了搖頭,暗示他莫要衝動,不然連累了自個兒母妃德妃娘娘,那可是得不償失。
方才人家母妃不在,又無跟隨的嬤嬤宮女,他即便是做了什麼,也可當借口推諉乾淨。
可如今傅令曦本尊杵在這兒,他要是再強行乾點什麼,怕是人家不答應!
“哼!”同治殿下忿忿哼了一聲,扭頭以示不服。
“德妃的好家教!”果然是懷王的種,囂張跋扈、目中無人,且蠢!
傅令曦心裡不屑一聲。
“請皇貴妃娘娘恕罪!今兒屬實是兩位殿下,在不知情之下誤傷了同治殿下,奴才等又並未認出兩位小主子的身份。
老奴眼拙,見二人當時身後並無嬤嬤大宮女等伺候著,沒給貴主子給認出來,著實是老奴之錯,望宸皇貴妃降罪老奴!“
傅令曦瞧陳嬤嬤,一力承當同治殿下犯下的錯誤,高看了她一眼。
可,那又如何?
敢傷她的皇兒,是瞧不起她?還是覺得她傅令曦是軟柿子、泥人?
對不住,她可是睚眥必報,人若欺我、我還之百倍之人!
“傷?我瞧著人好好的,傷哪兒了?”傅令曦淡淡掃過陳嬤嬤。
被那狐狸眼中精銳的冷芒掃過,陳嬤嬤整人如跪針氈,後褙子的衣裳都沁出一身冷汗來,磕磕碰碰地道來,
“這……殿下被踩中了腳……腳背……”陳嬤嬤很是清楚,同治殿下不過是損點皮兒,倒不是甚麼大事兒。
她不敢言明,他是看中了香寶而已。
“母妃~,香寶隻是不小心踩了他的腳背,並非故意的。
香寶可是時刻謹遵母妃之訓,有給他道歉的,可是他還是讓他的奴才抓香寶還有哥哥,他還打哥哥呢!”
香寶窩在傅令曦懷裡撒嬌、訴控著同治殿下的各種罪行。
告狀誰不會?指鹿為馬誰不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