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陽宮
阮貞筠收到傅令曦出宮的消息,瓷白的美人臉多了一抹嫵媚妖嬈,百般聊賴地軟靠在貴妃椅上,把玩著手中的翠玉鐲子——
【嘖,這泰雍帝還真是疼極了傅令曦,後庭唯有她一人有這般至高的榮寵,也不怕她成了眾矢之的、被射成了刺球?】
【不過,這對本宮來說,還真是個好消息。】
【出了宮,好玩啊。】
【本宮得瞧瞧怎麼分身出去才行。】
阮貞筠以前有多喜歡懷王,如今就有多討厭他。
特彆是他如今身上所剩無幾的龍脈氣運。
自泰雍帝出征三年多,懷王身上的紫紅福澤貴氣都要消失無幾了,對阮貞筠來說,他已算是一枚將要被丟棄的棋子。
如今留著,不過是用來掩護自己,也是提防警惕性極高的泰雍帝,其所派的線眼而掩人耳目罷了。
【泰雍帝對傅令曦護得比自己還要緊,本宮暫且不動她,倒可以以她為煙霧彈,重點是仨兒……】
【嘖嘖~這遊戲似乎越來越好玩了!】
……
傅令曦帶著仨兒在宮門處換了一輛華麗的馬車,由小應子充當馬夫。
青珞依舊在馬車外與小應子互相照應,確保傅令曦一行人的安全。
馬廂裡頭。
頭一回出宮的仨個孩子,尤其是香寶,由縈采掀開簾子,瞧著外麵的飛過的新奇景象,一邊兒問個不停——
“母後,好多宮人哦~“
“城裡有什麼好玩的麼?”
“啊~那是什麼?怎麼那人不穿衣裳,羞人呢!”
“誒!那人用胸口碎大石哇!”
香寶化身好奇寶寶,成功把規規矩矩坐著的,兩兄弟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。
仨人都擠在窗邊,看著外麵的熱鬨,好不神奇的。
傅令曦淺笑地對這仨人的後腦勺,無奈地搖了搖頭,繼而耐性地給他們解釋一路過來的景象,道,
“對啊,這是通往玄武們的主街道,來往的都是臣官的馬具和騎馬的禦衛居多。
還有,你們方才看見的叫‘雜耍’,是民間江湖人的遊藝雜技之一。
除了‘胸口碎大石’,還有‘吐火吞刀’、‘長劍直插喉嗉’、‘如猱升木’等不同的雜藝。
再往前就是皇城內的富貴王府、官邸。
還有各種琳琅滿目的各色商鋪,銀樓啊、芙蓉園、錦繡坊、點心鋪等。
要是時辰還早,便帶你們遊一遍,帶些小玩意回宮裡玩可好?“
“好哇好哇!”香寶第一個拊掌、興高采烈地道。
臭寶第一回見,這凡人長劍插喉還能好好的,一臉驚歎道,
“哇!長劍插喉?母妃,他們是修煉成精嗎?”不然,怎麼不怕死?
聞言,傅令曦笑著解釋,“那不過是雜技人掩人耳目的戲碼,他們並非真的把長劍插入喉中,而是用了障眼法。”
聽其這麼一說,修煉的謝大寶同學也跟著好奇地問道,“母妃,是什麼樣的障眼法?”
傅令曦把自己所知的,都一一詳儘地解釋給仨孩子聽。
聽畢,謝大寶同學沉思了下來。
把傅令曦所說的,聯想運用在他今日,從泰雍帝批閱的當中一份關於西廡上奏的折子上。
上麵所奏的是異獸擾民傷人之事,倘若能用這種障眼法改良試用在陣法裡,應當可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