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府裡,她尚且還有能力護他不受欺辱。
但,在國子監裡,以她如今的能力,手也不可能伸得這麼的遠。
一想到小兒渾身是血地被抬回府上,楚幼嬌就氣得渾身發抖。
察覺楚幼嬌波動的情緒,傅令曦手裡摸著茶碗邊緣的動作頓了頓,略微思索一番,波光瀲灩的眸底倏然冷下——
嗬~
那些高官子弟啊。
不過是決疣潰癰,彼以生為附贅懸疣,得祖蔭庇護的紈絝罷了。
這麼看來,傅令暉在國子監待所受的是何等待遇,答案不言而喻。
傅令曦眼底含著一抹譏誚,道,“是國子監的同窗所為?”
聞言,楚幼嬌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。
傅令曦眉心微凝,很是不解。
緊接著,便聽見楚幼嬌解釋道,“暉兒休沐可是單獨回來的,可有人瞧見,他是出事之前受到同窗欺辱。”
等傅令暉被抬回來,她問起他事出何因。
可他卻一直塞搪說不知,又說在國子監與同窗感情甚好,一切都安好,讓她莫要多想。
楚幼嬌到底還是未完全相信他所言,但是,她又無法找人去求證。
如今,傅令曦回來,她便把自己所知曉的都告訴她,她相信女兒會護好幼弟。
這事,傅令曦當是有辦法去查。
“娘親,這事咱們不會就此罷休的,回頭找出誰讓暉兒難過的,本宮必要他難過百倍!”
楚幼嬌自是曉得女兒的能力,壓在心中的大石頓時給落了下來——
“小舅舅,你住的院子就在這裡麼~”香寶吐了吐小舌頭,心道,小舅舅肯定是個不受寵的,不然,怎麼會被安排在這破落院子?
自從傅令曦的妃位越來越高,又得泰雍帝的盛寵,傅令暉在國公府上的地位也提升了不少,分得一處獨院。
而凝蘭院也收葺了一番,添置了不少的上品擺件,全都是傅令曦命人從宮中送來的。
當然了,國公爺也有為了示好,送來不少東西,隻是被祁氏曉得後克扣了不少,都換了好些次等充數。
隻是楚幼嬌並未與其計較。
傅令暉並未留意到香寶眼底,對他院子的厭棄之意,單純因仨兒的到來而高興,應聲,“對啊。”
謝大寶同學,臭寶同學相視了一眼,沒開口為香寶的話而解釋。
在他們心裡,倒不如回去與他們父皇好好說說。
好給小舅舅在國公府上長臉,嚴厲敲打敲打他們一番。
哼!瞧他們瞎眼、看不上皇帝的小舅子呢!
傅令暉不曉得,仨個小侄子小侄女像足了傅令曦一樣護短。
小人兒心裡已在籌謀著,如何讓泰雍帝敲打國公府。
傅令暉所處的院子不大,溜了一圈,還不當謝以祜跟太保練習的時間長呢。
平日,他也甚少回來,而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子監學習。
偶爾休沐的時候,也就呆那麼給一二日,楚幼嬌又節省,也就沒給院子添置過多的東西。
走了一圈,香寶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