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了扯嘴角,皮不笑地道了聲,“臣妾有罪。”
“哦?”
傅令曦睇了她一眼,伸出玉腕支撐著側臉,一副饒有興致地等著她接下來的話。
“臣妾管理不嚴,讓無狀奴才衝怒了娘娘,臣妾知罪卻望得娘娘寬容,不知者而不罪也。”
一旁氣呼呼,忍著不敢發作的絮朵,聽見容婉茹不要臉的話,當即氣得想要上前跟她理論,卻被紫欒給拉住,並以眼神警告她。
絮朵氣得一跺腳,偏頭一臉委屈巴巴地凝著傅令曦。
瞧,傅令曦狐狸眸一斂,輕輕一笑,道,“好一個不知者不罪。”
聞言,容婉茹眉梢輕佻,心底詫異她竟然如此好說,此事就這般容易地揭過?打死她都不信!
果然——
“瞧姐姐說的當然,不知者不罪,但蓄意者則另當彆論!”
聽得傅令曦語氣突兀一轉,犀利之言直逼向她來!
“紫欒呈上!”
紫欒得令,當即雙手托著銀盤,上麵靜靜躺著一個木匣子。
容婉茹心裡狐疑一聲,卻已見人將那木匣子呈在自己的麵前,挑眉似的不解地睇向主位的傅令曦,疑惑道,“娘娘為何意?”
傅令曦輕笑一聲,不鹹不淡地道,“姐姐難道認不出,木匣子裡麵的東西?”
容婉茹自是認得。
可早前她承認自己把東西找回來了,回頭,卻見這東西落在傅令曦的手上。
這時候,她還能不明白,傅令曦早就曉得自己要算計她之事,這擺明要反咬自己一口!
“咦?這莫不是太後也賞賜給了娘娘?”
“姐姐可知,這紫檀手串可沾了何物?”
見容婉茹裝瘋賣傻,傅令曦也問非所答。
“嗬~娘娘說得也怪,這紫檀手串兒能沾什麼東西?”
“姐姐當真不知?”
“難道臣妾應當知曉?”
“本宮讓人呈上一樣東西,姐姐得好好琢磨琢磨,要如何圓話才是嗯?”
說罷,傅令曦朝小應子遞了一眼。
他當即領命。
不過一刻,他便提著小梁子進了花廳。
紅纓分彆端了三盆清水進了殿內。
“姐姐的奴才言之鑿鑿地聲稱,本宮的奴婢‘偷’太後賞賜給姐姐的紫檀手串。
不說本宮私庫裡多的是寶貝,任她們去取,她們都不要,現下卻反而要用‘偷’?當誰是傻子不成?”
說到這,傅令曦冷嗮一聲,
“此時,本宮要證明身邊的人的清白,當著姐姐的麵,叫你好看清楚,自己身邊到底養的是什麼樣的人,姐姐可要仔細瞧好了!”
“小應子。”
“是!”
小應子得令,上前強製將小梁子的一雙手按壓在盆裡,不多時便撈了出來。
此時,容婉茹還不知傅令曦到底打的何主意,隻能按壓住內心的躁動不安,冷眼瞧著她又令人,將那木匣子裡的紫檀手串置入另一盆水裡。
又見絮朵緊緊地抿著唇,將雙手置入第三盆的水中,爾後若無其事地取出,擦乾淨手退作一旁候著。
不到一刻鐘,三盆水中,其中有兩盆乾淨的水麵,竟浮現出一層薄薄的白色的晶體狀之物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