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令曦微微頷首。
對眾人的忠心表示滿意。
見其上前,將容嬗親自扶起來,笑著道,“嬤嬤言重了,本宮需要的是你們的忠心,而並非要你們的性命。要死的話,你們往後莫要再輕易說出口了。
如當真有那一日,你們跟著本宮落難的時候,也務必要記住,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,人在才能替本宮好好做事。
記住,任何重要之事,都不如你們的性命來的重要!“
“是,娘娘!”
容嬗等人感動得無以言語,磕首跪地再次行禮。
從出生,到進宮為奴為婢,他們的人生,從未有一次是自己給自己做主過。
然而,今日選擇了傅令曦,將會是多年之後,
他們回想起來,這一生唯一自主的選擇,自己是最正確、最明智,且是最值得的一次……
傅令曦等人整裝後,便出發宮外去。
臭寶、香寶,自然是最高興的那個。
尤為是香寶。
從今早辰時,朝食得知了消息,便自個兒整裝收拾,挑了好些宮裡喜愛的小物件帶出宮,送個她在宮外認識的幾位小友人。
臭寶則比她含蓄多了。
但一雙亮晶晶的黑眸子,也透露出他此刻抑壓不住雀躍的心情。
一行人行至玄武門——
“嫂嫂!”
謝之秀騎著駿馬打算進宮找傅令曦。
怎料她在這時候進宮,正在玄武門與之相遇,一眼便認出了屬於她輦座的徽記,於是高聲喚了聲,便下了馬。
青珞與趕車的小應子瞧見謝之秀,“籲”的一聲,勒停了駿馬,朝她行禮道,“奴才屬下見過淮昌長公主,殿下金安。”
謝之秀擺了擺手道了聲“免禮”,便一個身影就竄上了車廂內,不等傅令曦開口便道,“嫂嫂可是要出宮!”
見其在傅令曦麵前不甚規矩,露出的真性情,容嬗等奴才都習以為常了,並無多大的驚詫,各人繼續忙著各人手中的事兒。
臭寶香寶則規矩地給謝之秀行禮,道,“臭寶香寶見過姑姑~”
“行了,姑姑不受那套迂腐的禮節,喏,瞧,這回姑姑帶給你們的新鮮玩意兒。”
謝之秀笑著,將從越洋過來的萬花筒,直接塞在兩個孩子的手裡,轉而才看向傅令曦,俏皮道,
“呀,皇兄這是良心發現?竟不拘著嫂嫂?“
瞧著她一雙雀躍而亮晶晶的星眸子,比臭寶香寶還要有過而不及,簡直是一個大娃娃,傅令曦“噗”的一笑,怪嗔了她一句
“瞧你,本宮是準備要出宮,若非你攔著本宮,本宮早就出了這宮門了,你可是有何要事要找我?“
“嗯嗯,我就愛黏著嫂嫂,這會沒皇兄在您身邊,嫂嫂在哪,阿秀便去哪。”說著,就見謝之秀像孩子那般撲、抱上傅令曦去——
“呀!我滴祖宗姑奶奶啊!”
瞧見謝之秀沒輕沒重的人,整個身子都要撲、撞向傅令曦去,驚得容嬗大喊一聲,及時拉住了她人,
“姑奶奶!主子現下可是你碰不得啊!”
真是急死容嬗她老人家了!
絮朵也被她嚇得一身冷汗來,臉色尤為的難看,直拍著胸脯道,“殿下可要當心娘娘的身子啊。”
眾人之怪異,讓謝之秀有些茫然。
【自己做錯了什麼?】
見容嬗等人太過於緊張自己,傅令曦笑著朝她們擺了擺手,表示自己無礙,“嬤嬤,本宮省得顧忌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
謝之秀見其二人被自己方才的舉動,嚇得一臉鐵青色,這下還不回神過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