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抓住他們!一個都不能放過!”
這下見了,百姓都慌了神,盲頭蠅蟲地四處逃竄,想要避開官兵地追捕。
“呀!他,他,他受染瘧疾了!”
“官爺,咱們可不認識他啊,咱們並未染病,您行行好,咱們若是不出城,呆在這兒也隻有等死!求求官爺好心呐!“
“少廢話!想要出城,除非有太守之令,否者擅闖者格殺勿論!”
“太守都不管咱們的死活,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!”
“對啊對啊。橫豎都是死,出城還有一線希望,咱們人多不怕他們,硬闖唄!”
“……”
傅令曦蹙了蹙眉頭,抬手用寬袖掩住瑤鼻,離遠地觀看躺在地上,全身皮膚長滿了黑斑,氣息奄奄一息的路人。
這時候,抓人的官兵瞧見傅令曦以及司寇東岱等人,怒目叱喝道——
“站住!你等何人?為何進城?”
不等傅令曦等開口,其手中的刀便橫在了司寇東岱等人的麵前!
司寇東岱身邊的謀士,上前躬身施禮,笑著道,
“這位官爺,咱們是途經貴城,想要借宿一宿,這……不知城裡發生了什麼?若是不方便進城,咱們便繼續趕路,不妨礙官爺辦事便是了。”
說著,他便從寬袖中,偷偷塞了一錠銀子給了那名官兵。
隻見,那名官兵笑眯眯地收下賄賂,爾後提醒道,“城裡不安生,你等還是速速離開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謀士連聲道謝,便轉身壓低聲與司寇東岱說了句什麼。
傅令曦卻抬步走向那倒地的那位身著粗布衣,氣質卻不凡的男子。
那謀士也非一般人,對倒地的那百姓的麵色也瞧得一二,知曉這人定然是染了什麼疾症。
見傅令曦不要命地靠前,急聲阻止她,“你這是做什麼!”
他們所不知的是。
此人便是服了姚糴所開的藥方的其中一富商的嫡子。
不過數日,他身上的皮膚竟是都出現許多的黑斑,幾乎是蓋過了全身的皮膚。
他為了掩人耳目,讓仆從易容一番,這才得以混出了城。
而今,他身子越發的虛弱,甚至裡衣內、不見光的皮膚,早已是潰爛不堪。
能強撐至今實屬不易。
又不巧被人無意推搡倒地上,這才讓傅令曦等人所發現他的不妥。
隻因姚糴驚覺事態嚴重,唯恐泰雍帝發難責罪,偷偷把染了瘧疾的農戶集中在幾處,活活把人給燒死。
以為這般就能杜絕瘟疫的蔓延。
怎知城內不管是農戶還是商賈富人家,都因與農戶接觸過,一傳二二傳三地傳開了。
這人正是富甲一方的航海人家的當家嫡子。
他身邊的小廝見了,忙扶起自家主子,欲要避開眾人,唯恐被瞧出倪端。
不想,傅令曦一眼便瞧了出來。
見其從寬袖中掏出一玉瓶,遞過給那小廝,道,“你趕緊給他服下解藥。”
小廝一時不敢做主,望了望氣若遊絲的主子。
見其艱難地點了點頭,這才大膽地把藥送入他的口中。
燕珪服下藥後,才驚覺自己從閻王殿走過一遭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