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謝夙秉身上陡然冷下的氣壓,傅令曦心裡急得跟熱鍋裡的螞蟻似的。
“放肆!本教主在此等候貴人多時,你等膽敢將人阻攔於此?!”一聲嬌酥入骨的媚音,含著慍怒,突兀在耳邊響起——
傅令曦觸及那一雙挑釁的丹鳳眼兒的主兒,眉心輕輕蹙攏。
她身旁並無旁人,唯有謝夙秉一人。
那妖媚的女子,竟是大刺刺的眼神,似要將他人剝個乾淨,傅令曦下意識地擋在了謝夙秉的身前,以宣主權擋了那灼熱露骨的眸光。
怎知——
“雪兒見過貴人~”
那名喚叫雪兒的‘教主’女子,避開傅令曦,側身、目光如火的凝著謝夙秉。
見在他麵前露出一臉的嬌羞,又甜膩膩地自稱叫雪兒的女子,傅令曦頓時心生一道無名火。
但,她冷著一張姝容,叫人看不出她情緒的起伏,正眼都沒瞧那雪兒一眼,反而將視線投向一臉無辜的謝夙秉,無聲地詢問他‘哪兒惹來的**’。
當即,謝夙秉的一張雋容都黑沉下來,張口欲要解釋,卻被那雪兒生生給截了。
聽其媚笑一聲,道,
“貴人何故生惱?雪兒不過是想請貴人到寒舍做客一番。雖知雪兒是慕名而來,對貴人可是半點怠慢的意思都不曾有。
可奴家瞧著,貴人家中女眷,可還真不是好處的。難不成是怕貴人心思全都落在奴家身上,故而對我生惱?“
冷嘲一番,那雪兒似的施舍般地在傅令曦身上掃了一眼,轉而又笑盈盈地對謝夙秉,似勸聲,但字字都含著威脅之意,
“貴人莫要急著拒絕奴家,可聽聽奴家何以留住貴人嗯?”
黃鶯之音一轉,言語隱帶著不容拒絕,“貴人家的風水先生,今可在奴家家中做客,貴人當真不給奴家邀約的機會?”
謝夙秉還不曾作回應,傅令曦已是安耐不住,冷聲道,“你在威脅誰!”
麵上雖然維持著鎮定。
但,她心裡已是慌得一批。
那雪兒口中的風水先生,暗示的是國師周叔旦。
而周叔旦與謝以祜在一起,那麼,她明顯是在威脅謝夙秉,迫其要跟她回所謂的‘家’中做客!
這是一個女人,對自己的赤、裸、裸的威脅!
且、還是劫持她的孩兒來威脅的!
這會即便是個泥人,也怕沒好脾氣對之!
“你到底是何人?有何目的?”
謝夙秉此刻再憤怒,也得先為孩子考慮,伸出手掌裹住傅令曦氣得在顫抖的小手,用以眼神安撫她。
轉而卻是犀利地逼向那喚雪兒的女子。
雪兒似不曾瞧見他鷹隼般要撕人的眼神,眨了眨一雙媚、吸人的綠瞳,一臉無辜,
“貴人,雪兒不過是傾慕於你,隻想與你月下獨酌一回,僅此而已,哪能有什麼目的!”
說到這兒,她似想起了什麼,殷紅的唇瓣一勾,丹鳳眸一媚,嬌嗔一聲,道,“難不成……,是貴人想雪兒,有甚麼目的不成?討厭~”
見女子大庭廣眾之下,沒羞沒臊地勾引自己的男人,傅令曦當即抽出纏腰的軟鞭,二話不說地向那雪兒的明麵甩了出去!
“啪!啪!啪!”
連揮下三鞭,都打在離雪兒腳邊兒,不到一個嬰兒拳頭的距離。
那雪兒被傅令曦甩出的鞭風之氣,逼得連連後退!
等其回神過來,見雙掌張開,一身紅衣無風而起,一張媚臉陡然生變,原本綠色的瞳孔一眨眼竟成了豎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