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之傅令曦的善舉,在洮陽城她以商賈之名贈醫施藥,經那些村婦人的一番渲染,而今洮陽對她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
藥坊也因她的名氣,隨之又擴大了不少。
當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。
這當中也少不了,杜仲伯與謝以禃在暗中推波助瀾。
那樣,傅令曦是商賈人家,能從彆的分號調來藥材也不足為其,自是無人盯著她源源不斷供應上的藥。
“娘娘,南蠆又來犯。”
聽留下保護她們娘們的克伐的嗓音,傅令曦專注的頭微抬。
一晃眼兒。
謝夙秉已是離開洮陽有二十餘日。
她在十日前就收到他的來信,得知人已是進了皇城。
果然如他所料,皇城已被南蠆西堯的人所控製。
他信中安撫她,莫要為此而擔憂。
又提到,駐紮在皇城的禁衛軍,不知為何未有察覺異動,懷疑有人封了消息,他且不敢輕舉妄動。
說不擔心那自是用來騙人的,她怎麼能不擔心了。
但,洮陽有一隻討人厭的蚊蠅在擾她心煩,卻也令她暫且壓下了內心的焦慮。
說到擾人。
那種下的靈草收割了四回,南蠆聖女來騷擾則不止十回,且每回都吃大虧。
這才消停了兩日,怎知又來犯上了。
不過是一眼,傅令曦又低頭專注手中的活兒,頭也不抬地吩咐了一句,“縈采調配了新藥,正好有白耗子試試。”
謝長泰不知耗子除了黑還有彆的顏色,聽傅令曦意有所指,她一雙黑溜溜地眼珠子賊亮起來,問道,
“縈采姑姑可厲害了!這回她配的新藥是甚麼?”
縈采是楚嬌娘家的庶房所生,撇開傅令曦的尊位,兩人可是同輩姐妹。
謝長泰又是她親手帶大的,此時又並非束縛在皇宮,謝長泰私下喜歡親昵地喚她聲姑姑。
起初的時候,縈采可惶恐了。
可見傅令曦並未有要責之意,也隨著謝長泰稱呼,她後來慢慢才適應上。
這會,見小姑娘一雙狡黠的眼珠子,滿眼都是幸災樂禍,她忍不住笑了出聲,道,
“這回是加強的癢癢粉。若是落在她們身上,沒少要撓掉一層皮呢!”
聽言,謝長泰一副唯恐天下不亂,“那姑姑還有麼?給香寶配些帶身上,好不讓那些壞人欺上門來!”
可不是。
南蠆聖女竟是陰險小人。
居然要抓謝長泰來威脅傅令曦,所幸在她身邊的謝以祜給擋了回去,可苦了他受了傷,至今,謝長泰都恨得牙癢癢的,隻差沒找上門報仇呢!
這回,有人送上門來,她怎能不興奮?
聽見謝長泰想要報仇的意思,傅令曦想起南蠆聖女碰了她的逆鱗,索性放下手中的活兒,人站了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藥屑,道,
“走,去瞧瞧熱鬨。”
“母妃是要去教訓壞人麼?”
見謝長泰興奮之色溢於言表,隻沒差拍手拊掌叫好,傅令曦勾了勾唇,笑道,“自是要替你出口氣,不然,見人都能欺負上你。總得讓那些人記住,收起爪子的老虎還是山大王啊。”